“道家煉精化氣大圓滿級別的人物哪怕在龍虎山天師府都是頂尖的存在,這樣的當世人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困守在一個小山村裏替人看廟”
但事情就發生在她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也讓她開始重新審視李長青,“一位儒家大儒不僅有一位同樣身懷浩然正氣的徒弟,而且教出一位醫術高明的子弟,還有一位道家煉精化氣的人物看守村廟”
馬星瑤似乎有點明白李長青拒絕郭德綱加入九流聯盟邀請的緣由了,像他這樣的人物對九流聯盟不屑一顧才正常呢
在後悔當初草率答應來請李長青加入九流聯盟之餘,馬星瑤又很慶幸自己做出了這麼個決定,才能在李家坳遇見兩位絕世高人。有機會治好弟弟的傷。
“病人的經脈受損很嚴重,你們都在外面等着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李長青之前對自己的所學沒有概念,津港一行讓他對方士異人界多少有些瞭解,單最基礎養氣丹就足以引起衆多的關注,而要重塑馬俊郎六條受損的肺經必須用到培元丹纔行,一旦暴露出來難免引人窺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尤其像這種治病的手段,大家都能理解,默默地退到病房外等候着。
李長青用真氣包裹着一顆培元丹,將培元丹煉化後產生的精純能量引導到受損的經脈,藉助丹藥的力量來修復受損的經脈。
馬俊郎本來感覺自己置身在無邊冰冷的黑暗中不斷沉淪,突然冒出一股溫暖的能量將他包裹住,拖着他慢慢地向上浮動,漸漸地感受到了一團刺眼的亮光,艱難地睜開了眼。
“你醒了”,李長青微微一笑,一顆培元丹換陌生人的三個條件,這種事應該只有他能做得出來吧。
“是你”
馬俊郎只記得他的傷勢復發,人就瞬間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在李家坳講解儒學的那位儒家大儒李長青。
“現在只是初步穩住了你的傷勢,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暫時不要說太多的話,注意休息”
李長青打斷馬俊郎的話,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病房。
“李大師,我弟弟情況怎麼樣”,李長青剛從病房出來,馬星瑤就撲上去焦急地問道。
“他已經醒了,不過仍然很虛弱,需要繼續靜養一段時間,你可以進去看看,但切記不要讓病人太疲憊了”
“謝謝李大師”
馬星瑤由衷地說了一句,就顧不上其他,直接到病房裏去了。
“李大師,你這醫術可是又精進不少呀剛纔我看了,那個小子算是半個死人,基本上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你救醒了他就是硬生生把他從鬼門關裏給拉回來了啊”
孟鴻儒親自替馬俊郎化解經脈中的那股陰險勁道的,很清楚馬俊郎的經脈受損到了何種程度。
“最近略有所得”
李長青很簡單地說了句,就回到了鍾南山上,繼續自己的修煉。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道家煉精化氣後期的修爲,可以再嘗試一下陰陽太極神雷、太極陣圖了”
李長青盤坐在第七峯的巨石上,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在運轉太極陣圖中的法門去分離丹田裏的真氣。
太上黃庭內景玉經是正宗的道家練氣功法,修煉出來的真氣中正平和不偏不倚。
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鍾南山在晨光中甦醒。
就在那麼一刻,李長青有種玄而又玄的明悟,很輕鬆地就分離出一縷陰屬性、一縷陽屬性的真氣,兩縷真氣糾纏在一起相互追逐,就像兩條在水中嬉戲遊玩的小魚。
李長青把握住這鐘明悟的感覺,再次運轉陰陽太極神雷,分離出兩團暴烈的。
“轟隆隆”。
晴天響起了兩聲悶雷。
李家坳的衛生所,馬星瑤在病房裏守了馬俊郎一夜。
清晨,陽光明媚。
馬星瑤早早地醒來洗漱,突然聽到鍾南山的方向傳來兩聲悶雷,嚇得牙刷都掉在地上了。
“鍾南山晴天霹靂該不會跟李大師有關吧”
馬星瑤看了眼正前方的太陽,臉色狐疑地說道。
還有不少人被悶雷驚醒以爲要下雨,起牀一看竟然看見大大的太陽掛在天空,都在心裏暗暗納悶。
三清觀孟鴻儒已經在小木屋等李長青回來陪他下棋,聽見山裏傳來的悶雷,驚訝地吐出了兩個字:“雷法”
在以前道家流傳的雷法種類繁多,但現在留存下來的就極少了,青陽觀作爲西南道家第一觀的雷法都失傳了,聽聞只有龍虎山天師府纔有留存。
“李大師很神祕啊”
孟鴻儒感嘆一句,不過他也不在意,他在乎的只是李長青的圍棋、書法、繪畫而已。
李長青吹一聲口哨,蒼鷹扶搖從斷崖一飛而起,很乖巧地停在李長青身旁。
“啾啾”
蒼鷹本來就是天空中的霸主,李長青又按照從諸子百家中聖人院御園裏獲得的祕法馴養扶搖,讓扶搖的體魄、靈智得到大幅提升,堪稱靈獸了。
李長青撫摸着扶搖身上亮麗的羽毛,又餵了扶搖幾顆養氣丹,然後拍拍扶搖的腦袋。
扶搖立即蹲下去,李長青穩穩地坐在扶搖的背上,從鍾南山第七峯徑直飛往小木屋。
孟鴻儒瞧着李長青騎着蒼鷹從天而降笑着對李長青說道:“李大師,你這可是越來越有神仙範了
“這不是爲了趕着來和你下棋麼”
李長青揮手讓扶搖自己離去,從小木屋裏拿出棋盤,兩人開始在這方天地裏交戰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