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長,您的住所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牛大明一路走來,對鍾南山的風景讚不絕口。
“牛所長想住在山上的話,可以隨便挑一個地方。”
李長青似笑非笑,打趣着牛大明道。
“偶爾看下還行,如果一直待在山裏,俺老牛可受不了!”
牛大明想着一個人住在山裏,脖子一縮訕訕地道。
“李校長,咱們的年輕相仿,你卻能忍受住山上的苦寒,難怪能成爲大數學家!”
一名幹警以前聽聞過李長青的事蹟,看到李長青的居住環境後欽佩地道。
“山水之樂,聖賢典籍,盡在其中,又怎麼會苦呢?”,李長青莞爾道。
“哈哈,咱們幾個都是俗人,可達不到李校長的境界!”,牛大明笑道。
閒聊間,李長青似風又似雲,牛大明等覺得與李長青相處有一種自在的舒服。
“前面就是菜地!”,李長青道。
“好的,咱們快一點。有狼……,李校長退後!”
轉個彎到菜地裏,牛大明見一羣狼虎視眈眈地圍着兩個人,嚇出一身冷汗,立即警惕地掏出手槍,伸出手將李長青護在後面。
“牛所長,不要緊張!”,李長青道。
“李校長,狼羣非常危險,連老虎都不怕!菜地裏有狼,說明你的小木屋也不安全,建議你搬到山下去住!”
牛大明將手槍對準狼羣,對李長青說道。
狼羣感受到牛大明帶來的威脅,身子緊繃進入戰鬥狀態。
牛大明將子彈上膛,戰鬥似乎一觸即發。
“灰狼,你們回去吧!”
李長青苦笑着,對灰狼說道。
“嗷~”
灰狼長嘯一聲,帶着狼羣上山。
即將消失在灌木叢時,灰狼回頭冷冷地望牛大明一眼。
“李校長,它們是你養的狼狗?”
牛大明當場愣住,與灰狼對視時忍不住一個機靈,清醒過來後懷疑地道。
“所長,就是狼!”,
李長青正打算順着牛大明說的帶過去,一名葉姓的幹警非常肯定地道。
“忘了,你小子是本來是學獸醫的!”
牛大明一拍腦門,心裏疑問反而更多,轉頭又道:
“要真是你說的,就更加奇怪了!李校長的一句話,狼羣就主動撤離!”
“李校長,難道你懂獸語?”,葉姓幹警道。
“不懂!”,李長青道。
“哪狼羣爲什麼會聽你的話呢?”,葉姓幹警疑惑地道。
“也許是我曾經救過狼羣的頭狼吧!”
李長青總不能告訴他們,狼羣都是自己的學生,只好找個理由道。
“難怪,以前有人救了一頭獅子,三年後再次相見,獅子都能認出他來!”
葉姓幹警恍然大悟,點頭說道。
“我們兩個就是偷菜賊,求求你們趕緊把我們帶走關起來吧!”
“嗯嗯,我們昨天偷的菜賣了一萬多,已經很嚴重了!”
兩名偷菜賊面對着狼羣一宿未睡,連閉下眼睛都怕有那頭狼上來咬一口,持續高度緊張幾近崩潰,見
到警察就像見到了救星。
“幹了幾十年的警察,第一次遇到求着把自己抓起來的賊!看來他們是被狼羣給嚇破膽了,小葉把他們銬起來帶走吧!”,牛大明道。
兩名偷菜賊身上一股騷味,葉姓警察遠遠地催促道。
牛大明將兩名偷菜賊帶走,追還了大部分贓款。
李長青通過偷菜事件,覺得狼羣確實是鍾南山上的安全隱患。
雖然灰狼比普通的狼更通人性,但畢竟是野獸,還是有傷人的可能性!
李長青寫幾個‘此山有狼羣,謹慎踏入!’的提示標牌,豎立在各個可能性的入口。
而偷菜事件發酵後,鍾南山有狼羣幫李長青看守菜地的消息也不脛而走,越傳越玄乎!
有人說李長青懂獸語,能跟動物交流;有人說山上本來是沒有狼的,都是李長青養的;甚至有人說李長青是半仙,所以能夠驅使狼羣。
所以,李長青廣爲人知的頭銜除國學大師外,又增加一個‘半仙’的稱號。
任山下濁浪濤濤,李長青依然高臥在鍾南山,路漫漫,上下而求索!
上鍾南山的人,比以前都要稀少!
自從李月虎上次出事後,東風茶場平靜一段時間。
這天一輛黑色路虎攬勝,直接衝進東風茶廠,然而一個緊急剎車穩穩地停住!
車門打開後,車上走下三人。
一名中年男子穿着中山裝梳着大背頭,打扮老派,兩名青年男女則穿着時尚很多。
“老姐,一座廢棄的茶廠而已,你怎麼會如此重視,把何叔都請來了?”
臉型圓潤的青年男子姓陳名鈞毫,穿着嘻哈褲略微有些肥胖,看眼周圍的環境滿臉嫌棄地道。
“這座山可不簡單,而且可能有危險,讓你待在家裏,非要跟過來!”
陳雅茹五官精緻頭髮盤起,帶副黑色墨鏡、穿着緊身牛仔褲、白色襯衫,身材修長、皮膚白皙,看上去非常的靚麗。
“都說何叔很厲害,好不容易等到何叔出馬,肯定要看看好戲,我怎麼會錯過呢!”
陳鈞毫肥胖的臉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對陳雅茹道。
“鈞毫,往往有熱鬧的地方可都隱藏着危險!”
何叔長着一張正方形的臉,用長輩對晚輩的口吻,嚴肅地說道。
“何叔,不是有你在嘛,會有什麼危險?”
陳鈞毫根本沒把何叔的話放在心上,毫不在意地道。
“你們是幹什麼的?”
秦大爺剛纔山上挖野菜回來,見到三名不速之客厲聲道。
“我們是幹嘛的?你能管得着嗎?”
陳鈞毫皮笑肉不笑,不屑地說道。
“我是茶廠的門衛,你看我能不能管得着!”
秦大爺拔起一根插在菜地裏的樹幹,舉起來硬着脖子道。
“呵呵,政府馬上就要把這片茶廠承包給我們尚品集團,你就等着被解僱吧!”
陳鈞毫沒有把秦大爺當成威脅,冷笑道。
東風茶廠荒廢十幾年了,突然有人想承包,肯定是有目的性的!
“陳鈞毫,向大爺道歉!”,陳雅茹面若冰霜地道。
“大爺,對不起!”
陳鈞毫見陳雅茹生氣,心不甘情不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