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驚訝的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畫像,又瞅了瞅纔剛進來的人,這古代的畫畫技術真不咋滴呀,好好的一位慈祥的老大爺硬是被毀成這個樣子。寧玉重重地嘆了口氣,溫柔的替那位纔剛進來淋了一身雨的大叔遞了杯茶。
而那老者走過來,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臉色微微一鬆,眸光露出喜色。
“先暖暖身子”寧玉走過去將自己的披風拿過來,遮在腿上。這天變得還真是快,自己剛纔出去的時候還是微風輕拂,一切剛剛好,現在外面卻波濤洶涌的下着大雨。
“公子,我沒事”福叔恭敬地跪坐在席子上。他兩眼慈祥地看着寧玉,彷彿寧玉好像是他的親生兒子般。“公子瘦了”福叔哽咽道,自己的公子真是命苦,明明是天縱奇才,卻要苟活於此,真是蒼天不公呀。
“我無礙,只是這次意外卻讓我忘記些東西,怎樣想都想不來。”寧玉覺得福叔肯定是可信之人,因此他將自己的情況簡述了下,當然寧玉沒有說自己的真實身份。
聽着寧玉這麼說,福叔倒是沒有寧玉估量的那麼詫異,只是除了纔開始時的一點微楞。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公子你還記得嗎?你在半個月之前曾給我寫了封密信,信上說自己接下來將有一場大劫,命我將京城的耳目先撤出去。”大劫,難不成前寧二公子能預知這一切不成,寧玉覺得一切似乎很是玄乎。
“公子讓我保留了封信,並囑咐下次見面的時候,再給您。”福叔從袖口中掏出來一封信。看着這封封面發黃的書信,寧玉的心裏很不平靜,到底他爲什麼會來到這裏似乎要有答案了。
寧玉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接過那封信,緩緩地打開。
寧玉收
往來處來
往去處去
一切都拜託了。
只有簡單的四句話,卻像重石一樣壓到了寧玉的身上,往來處來,往去處去,既然他早就知道,爲何不設法避過,還讓這種事情接着發生。
“我之前是怎樣的人?”寧玉將信認認真真的疊起來,放在一旁的盒子裏,然後對福叔說道。
“公子是天縱奇才,從小天賦異稟,可無奈世事太無常,夫人去世後,公子便開始掩飾自己的鋒芒,故作紈絝狀。”
夜色朦朧,寧玉的心裏也很朦朧,福叔臨走前的囑咐一直留下他的心裏。
“既然公子躲不過,又爲何不殺出一片光明。”
寧玉感覺自己正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裏,看不破,出不來。既然沒有後路,乾脆自己殺出一條路來。寧玉將紙攤開在上面重重地寫了句:遇神殺神,佛擋殺佛。字眼間全是掌握天下的豪邁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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