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看着他的背影,美眸神色幽深,隨後把那枚訂婚戒拿在手上把弄,不愧是她看中的人,就算身陷囹圄也依舊讓人忌憚。
容黛離開訂婚宴後去了醫院看霍老太太,老太太馬上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但今天的事情她也不敢讓老太太知道。
不管他是少霆還是唐森,就他那張臉如果讓老太太看到,恐怕這情緒就控制不住了。
這件事情只能挪後,再一點點地告訴老人家,不然一下子說了,她怕老太太承受不住。
看完老太太后她回了華府山城,小安安有保姆帶着,陸家兩位舅舅舅媽早就想過一過帶孫子孫女的癮了,因此只要得空,就會過來接小安安去陸家玩。
今天家裏倒是難得的安靜,容黛洗漱好以後拿着書靠在牀上看,安非然那邊還需要應酬,給她來過電話要晚點回去。
看了一會兒的書,睏意襲上,她熄了燈梭進被子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但是睡着睡着她感覺不太對勁,她總感覺牀邊似乎有雙眼睛在盯着她。
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但是睜開眼睛來來回回看了眼臥房後,門窗都關得好好,別說眼睛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可容黛再也睡不着了,剛纔那種感覺讓她心頭髮寒,開了牀頭燈起來喝了兩口水,抱着枕頭望着天花板發呆,直到聽到安非然回來的聲音,她心裏才稍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少霆。
晚上他對阿黛爾的那番話還是起到了震懾作用,阿黛爾晚上又要應酬,抽走了他身邊的保鏢,只留了一個看守,他伺機就找了機會出來。
他一晚上心情都處在瀕臨暴躁的邊緣,這種感覺讓他想揍人,一想到容黛,他心底就涌起莫名的思念,情緒非常不受控。
這種滋味差點讓他失去理智,阿黛爾對容黛的調查做得很仔細,他想要知道她的地址並不難,華府山城雖然保衛很安全,但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臥房裏的佈置很溫馨,都是他喜歡的色調,牀頭櫃上放着霍少霆和容黛的結婚照,臥房很大,隨處都能看到兩人的合照。
看到這些照片,霍少霆脣瓣抿緊,臉色被幽暗的燈光照得晦暗,他瞥見容放在桌子上的孕檢報告,拿起來看了看又放下,聽到容黛上樓的聲音,他閃身從窗戶那裏離開。
容黛回到臥房,臥房裏空蕩蕩的,東西擺放的位置也沒有變化,但是她總感覺臥房裏有人來過,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她心裏有點發毛,以至於這後半夜怎麼都睡不踏實了。
霍少霆回到酒店躺在牀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遺忘的那部分記憶很重要,明明是他最重要的人,現在他看着她卻是一片空白。
這種感覺令人難受,他瞥了一眼放在牀頭的那支安瓶藍色液體,眼底露出深色,隨後閉上眼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