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爵臉龐微偏,紅印染上時,他不但沒有怒火掀翻,反而冷笑。
“這一巴掌,還你昨天的那一拳,可以嗎?”
“不可以。”
白雪憤怒的嘶吼着,長髮遮擋着的額前,激動令她青筋都開始凸裂,眼睛裏的恨意,似乎都能逼退高靖爵。
“我的骨頭有裂縫,你有本事,也讓自己的骨頭開裂,這樣纔是一報還一報。”
高靖爵俊臉漸漸的邪肆起來,伸手摸了一把水果刀,放進白雪的手裏。
“那你用這個刺,刺進我的身體,就算是一報還一報。”
水果刀周身泛着冰冷,白雪想要甩開,但是高靖爵卻死死攥緊她的手,甚至想要捏起她的手,刺進自己的身體,白雪抿脣,狠狠甩開,水果刀劃過高靖爵的胳膊,鮮血迸出。
白雪看着他胳膊受傷,鮮血染紅白色的襯衫,笑了起來。
“看到你就覺得噁心,高靖爵,消失在我的面前吧。”
高靖爵定定的看着白雪,聽着她這句話,心臟就像是爬進了一隻手,狠狠撕裂他的心,疼痛終究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染上。
眼前這個愛他如命的女人,如今看到他,就避而不及,甚至是厭惡痛恨。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白雪了!
長指緊箍,高靖爵看着她發狂一般高興的模樣,俯身撿起那把水果刀,扔到她的面前。
“再來!”
既然這樣能讓她笑,那就讓她笑個夠吧!
血漬染到被面上,白雪連着被子一起掀翻了出去,像避什麼噁心的東西似的。
高靖爵淡漠如水,情緒出奇的冷靜,只是一樣的無情,他深深的看了白雪一眼,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一離開病房,白雪頓時覺得空氣都新鮮了好多,大口的喘息着,靠在枕頭上,人也輕鬆了一些。
足足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才讓情緒恢復到可以接受的地步,白雪給陳清發了一條信息,五分鐘後,陳清把她的病歷報告拿了出來。
厚厚的一疊!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她要拿着這些病歷,散到媒體上去,然後用社會上的輿論逼高家,再讓高家逼高靖爵,離成這個婚。
陳清想了想,似乎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孤注一擲,但是高靖爵是什麼人,整個寧城,有誰敢和他作對?
白雪重重的點頭,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
眼裏的淚水依然豐盈,曾經飛蛾般撲過去,烈火焚身,如今又要生生割裂,無論是撲進去,還是退回來,終究都是痛得遍體鱗傷。
她把一輩子的愛情都葬送在了高靖爵的身上,卻在最後絕望的時候,看到了一直等她的在赫。
她想,
有生之年,總要做一回在赫的妻子,讓在赫了無遺憾,她能成爲在赫的新娘,是她的幸福,是她的福氣!
“陳清。”
白雪落着淚,伸手握住陳清的手,陳清甚至能感覺到微痛,但她卻笑着應了一聲。
“替我照顧好我的兒子,讓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