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有人摔倒了!
白雪冰冷的眉眼輕眨,是高靖爵摔倒了嗎?
最好是斷兩根骨頭,這樣才能解氣啊!
浴室的門被重重的砰開,一道身影撲向大牀,接着那種聲音就撲天蓋地傳了出來……
圓姐驚慌着臉色奔上前來,扶着全身發軟,臉色煞白的白雪轉身就走。
回到臥室裏,圓姐又進浴室,打了水過來,替白雪清洗臉上的淚水。
重新爲她的臉蛋上藥,又侍候白雪吃藥,察看着她臉蛋上的傷已經大好之後,圓姐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好了很多了,少爺怎麼可以下這種狠手呢,太太,外面雖然有很多的傳言,可是我總覺得,少奶奶不是那樣的人啊。”
“圓姐,你家少爺,經常做這種事情嗎?”
圓姐急忙搖頭,重重的搖頭,眼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
“我在這裏做事已經好幾年了,太太,少爺從來沒有帶人回來過,只有這兩次,少爺很不對勁。”
白雪長指刺入髮絲間,腦袋靠在沙發上,苦苦的笑了起來。
以前沒有過,現在纔開始有,爲了折磨她,他真的是無所不用啊。
她與他,終於在彼此的折磨裏,成爲了一路人。
只不過,
她是被逼的,他卻是自願的!
時光混沌,黑幕籠罩,外面的夜色,除了涼風,一顆星子都看不到。
白雪走到陽臺上,仰頭看着漆黑的天空,擡手似乎想要觸摸那些暗黑,沒有星光點點,她覺得更好,因爲這樣,纔不會有希望,纔不會有期待那些一點一點的光明。
高靖爵衣冠整齊,甚至身上都還泛着淡淡的沐浴清香出現在她的身後時,白雪轉身看着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死灰看着彼此。
——白雪眼裏下起了鵝毛大雪,高靖爵的眼裏結起了萬里寒冰。
再也無法交集!
多少年了,她一直用有溫度的眼神看着他,可是這一次,這一刻,這一秒,再也沒有了。
高靖爵看着她眼中的死灰,看着她神情裏的淡漠,一步沉過一步,走到她的面前,將她逼到牆壁上,啞着嗓子勾起她的下巴。
“爲什麼着我?”
她的眼神似乎能把高昂的他凍住,也將他莫名的隔絕在千里之外。
高靖爵被白雪這種疏離踢出的感覺狠狠的擊中,他極度的不喜歡這種不受他掌控的感覺,他變得憤怒起來,眼底似乎有無數的傷意蔓延。
“你爲什麼着我?白雪,你也乾淨不到哪裏去。”
白雪譏諷的眼神似乎在不斷的嘶喊,他骯髒……他很骯髒……
“閉上你的眼睛!”
似是冰川裏傳出來的低沉嗓音在命令着她,在逼迫着她,讓她閉上雙眼。
白雪倔強着瞪大着眼睛,死盯着高靖爵,泛白的紅脣露出譏冷的笑意。
“你失敗了呢,高靖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