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爵,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就用另一種方式,互相折磨,行嗎?不要用那麼血腥的,也不要那麼暴戾絕情的,用最溫情的方式,看誰能耗得過誰。
高靖爵伸手握住她的手,卻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抗拒,他的眼神冰涼,這個女人,嘴裏說着一套,做的卻是另一套。
“我給你洗衣服,給你做飯,做一個平凡的妻子,你去上班賺錢,回家後,一起帶孩子,我們不住大別墅,住小房子,去體驗平凡人家的生活,過幸福的生活,好嗎?”
“我不想再鬥了,我累了,高靖爵,放過我,好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白雪這種可恥的緩兵之計,不過是想要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可他說過,除非她下跪。
他要親手將這孤傲的頭顱按下去,將她所謂的尊嚴狠狠踩在地下。
“你可以試試。”
白雪含淚淡笑,可高靖爵卻坐了回去,不再言語,回到別墅之後,高靖爵依然抱着她回到了臥室裏。
她的身體依然無力,又累又困,白雪想要睡一覺,不管這是地獄還是刀山,她都想睡一下了。
藥味從門口撲涌了過來,一位傭人端着藥走了進來。
“先生,藥煎好了,醫生的劑量非常的好,說不會很傷害身體,但一定可以打下來的。”
白雪聞到藥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好,外面那些來救她和恩恩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而高靖爵在家裏準備了藥,要逼着她把孩子流下來。
高靖爵端起那碗藥,一步一步,踏着名貴的地毯,走向白雪,白雪眼中的恐懼沁入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着恐懼着……
藥味越來越濃,也越來越近,白雪攥緊着被子,往後挪動着虛軟無力的身體。
她越是想逃,身體就越是無力,心底深處的恐懼流遍全身時,連血液都寒冰起來。
“高靖爵,我不喝那個,我不喝……”
那是讓孩子從她身體裏流走的藥,一碗難聞到讓她想吐的藥,她不能喝,不能。
她好不容易多了一個親人,她在這個世界上,至親的親人只有恩恩了。
再痛苦,白雪也願意生下這個孩子,她想要讓恩恩有一個伴。
“高靖爵,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活着反正就是痛上加痛,與其受這種折磨,不如死了。
白雪一路後退,身子猛的往後一仰,跌到了地毯上,身體卷着被子,又綿軟無力,她想要爬起來,也沒有辦法。
高靖爵看着掉到牀的另一邊的酒酒,端着藥,緩緩的繞着牀,一步一步似惡魔般,高昂的陰影,又籠罩了過來。
白雪仰頭,驚恐的看着高靖爵高大冷戾的身形,拼命的往後退。
紅脣死咬着,溢出血來。
她知道了,自己真的是退無可退,高靖爵的眼中沒有半點溫度,有的,只有嗜血般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