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後悔。”
白雪凝脂般的肌膚莫名泛出一道淡淡的粉紅，對上顧恆的眼睛時，白雪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再談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白雪覺得就像是在平常的聊天一樣，很坦然。
眸底的傷意與嘲諷越發的嚴重，白雪轉頭，看向別處，她覺得大概是因爲被高靖爵安排的那些骯髒的事情，折磨得沒有羞恥感了吧。
“白雪，我說我每天都在後悔。”
如果那一天，白雪跳到他的面前，他沒有說去洗澡，而是直接抱着她上牀，後面的事情，也許就不一樣了。
白雪蒼白的臉上露出淺笑，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顧恆的手背，抽回自己的另一隻手，又輕撫着自己的腹部。
“恩……你當時要是把我帶走了，也許我的日子就不一樣了。”
“可惜……”
“高靖爵爲了報復我，在我心理疾病發作窒息的時候，給我安排了人，我當時爲了活下去，本能的抱住了那個黑影，顧恆，如果你當時花大價錢買下我，該有多好……我寧願……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你的！”
白雪垂眸時，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有些哽咽。
雖然她很倔強的說，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可是她也是個人，她也會在乎，也會有羞恥感，也會恐慌……
“你說什麼？”顧恆倏俊臉陡的陰沉，寒意瞬間鋪滿整個辦公室，他捏緊了白雪的肩膀，傾身近距離看着白雪的眼睛，嗓音裏有些顫抖“你說你懷孕了？”
面對着顧恆的時候，白雪的神情才露出一抹慌亂，她害怕的，只是，她必須堅強。
“顧恆，我這麼骯髒，哪一點，又配得上你呢。”
啪……
不輕不重的巴掌甩在白雪的臉上時，顧恆寬闊的胸膛開始起伏了起來。
驟然陰沉起來的利眸裏，怒火重重的焚燒着。
白雪偏着臉蛋，受了他那一巴掌，長睫輕顫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顧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眼底有一絲慌亂，他竟然打了白雪，他打了眼前這個，他一直在動心的女人。
他很憤怒，怒得他心跳在迅速加快。
“背對風靡全城，才華橫溢，豔壓羣芳的太子女，竟然在我的面前，說自己骯髒！”
“小心你的心臟，你不能這樣激動，阿恆。”
“你別管我！”
顧恆陡的吼了起來，高昂的身形站起來時，陰影籠罩着白雪。
“白雪，你讓我很失望。”
白雪仰頭，傷心的看着暴怒起來的顧恆，如果是高靖爵罵，白雪大概會覺得很嘲諷，甚至會笑。
還會和他對罵，甚至打起來。
可是當顧恆這樣，眸底染着深深的失望，低沉的嗓音裏藏着一抹傷意的時候，白雪眼裏的淚，抑制不住的就竄了出來。
顧恆喜歡她，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