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衝進來的時候,高靖爵一拳擊在了高湛的下巴處,高湛身子往後踉蹌着,陳醉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高湛,同時攔住了像猛獸一樣的高靖爵。
“先生,你清醒一點。”
看着高靖爵雙眸腥紅,滿身殺意,像是要瘋狂起來的模樣,陳醉心裏驚得不行。
“你不想看到白雪這樣痛苦,是不是?”
陳醉一句一句的誘導着高靖爵,高靖爵眼神複雜溢出,可不過幾秒鐘之後,他的眼裏冰冷鋪滿。
看着倦在沙發裏的白雪,高靖爵轉身時,俯身一把將白雪抱在了懷裏,緊緊的抱着。
“你不能忘了我,白雪,我不允許你忘了我。”
懷裏的女人瑟瑟發抖,臉蛋早已煞白,那雙明明美麗動人的眼眸此刻充滿着恐懼,就連誰抱着她,她似乎都沒有感覺了。
“在赫。”
顫抖的紅脣,突然間溢出一個名字。
“在赫,你在哪兒。”
淚水滑落間,白雪淒厲的喊着在赫的名字,她很想念在赫,誰能告訴她,在赫在哪裏?
白雪很想念在赫依在她的身邊,輕撫着她的長髮,在她的耳邊溫柔說話。
他總是那樣溫和,讓人覺得舒適,也讓人有安全感。
靠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就好像世上一切的煩惱都不見了。
高靖爵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垂眸冷冷的看着白雪,她的心裏眼裏始終都是沈在赫。
她忘了不沈在赫,可高靖爵,卻沒有能耐去和一個死人計較了。
憑什麼?
他愛白雪,白雪也愛他,爲什麼到最後變成這副模樣?
高湛看着白雪這幅模樣,心中大急,上前一把將高靖爵拽開。
護着白雪的同時,高湛怒吼。
“你要把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才甘心嗎?”
“一定要讓她重新犯病,重新看心理醫生,你才高興?”
高靖爵聽到心理醫生,眼裏的嗜血越發的明顯。
他讓心理醫生釋放了他所有的記憶,修正了所有的錯誤,可是白雪卻讓心理醫生封鎖了她所有的記憶。
他和白雪,似乎一直在做着相反的事情。
他往東的時候,白雪就會往西,他往西的時候,白雪就會往東。
他們就像是南極和北極,怎麼樣旋轉,都到達不了對方的岸邊。
一抹絕望在高靖爵的心裏蔓延,不斷的蔓延。
哪怕他知道自己做錯了,想要彌補,拿一切去彌補,也不可能了嗎?
這種認知讓高靖爵徹底的崩潰,崩潰到最後,衍生出一種同歸於盡的感覺。
他絕不可能讓白雪忘了自己,也不允許白雪愛上別人。
白雪和他永遠都只能綁在一起,哪怕不相愛,也要在一起,這一輩子,誰也不能離開誰。
“高湛,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你滾開!”
“呵。”
高湛冷笑了起來,高靖爵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纔是恩恩的親生爹地。”
高靖爵的臉龐陡的蒼白起來,是啊,因爲他的疏忽,讓高湛趁虛而入,纔有了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