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鋼琴有詐 >668起牀新朋友暗淡的會議室
    次日上午,窗外晴天一片。

    窗內落滿了陽光。

    當秦鍵從牀上醒來時,已是10點34分。

    他放下手機起身打了個哈氣,扭頭看了一眼還裹在被子裏睡的呼呼的小胖子,便擡手推了起來。

    他推得挺用力,還來回推。

    “起牀了起牀了。“

    段冉沒反應。

    他繼續推。

    “馬上11點了,起牀起牀。”

    段冉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聲,接着翻了個身,這次連頭都鑽進了被窩了。

    “行——”

    片刻。

    秦鍵拽住被子一角攥緊。

    下一秒,他猛的一拉,頃刻間包裹在睡衣下的小胖段暴露了出來。

    段冉被這一下弄出了起牀氣,嘴裏兇巴巴的不知道嘟囔句什麼,接着用力的蜷成了一團,像是要繼續睡。

    不過她跳動的睫毛還是暴露了已經醒了的事實。

    見此秦鍵一樂,也不理會對方,自顧自的下了牀。

    他去到衛生間洗漱了一圈回到牀邊的時候段冉還保持着剛纔的姿勢一動不動。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起牀收拾一下咱們得早點走,不能讓你爸等我們對不對?”

    段冉一聽這話,終於是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看着眼前的和煦笑臉,她很想起身要個抱抱,但是一想到剛纔被子被一下抽走的涼颼感覺,她頓時覺得這笑臉很可惡。

    “好了,聽我說——阿!!”

    秦鍵剛試圖用低沉的磁性嗓音搞點事情,結果段冉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臂上。

    所以他的嗓子必須高調了。

    一口咬過之後,段冉精神的盤腿坐了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你要說什麼?”

    “起牀!”

    秦鍵看起來惡狠狠的,但段冉一點都不怕。

    她挺身伸了個懶腰,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

    張開的直長雙臂像是要環抱住屋裏的所有陽光。

    “遵命~”

    ...

    經過昨天上午的緊張比賽,下午兩人又看了最後一組比賽,看完比賽兩個人決定出去好好轉轉,不論結果,第一輪比賽都已經結束了,是該放鬆一下。

    結果一喫一玩一轉回到酒店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講道理段冉忙碌了一天應該很疲憊,但上牀之後她要秦鍵陪她看會劇。

    秦鍵尋思看就看吧,看會睡覺。

    可他就納悶了,段冉要看行屍走肉,這種片子能催困碼?

    他也實在搞不懂段冉怎麼會喜歡看這種劇,他倒是對這種題材的劇不反感,也能接受。

    就是一個平日在外高冷的女孩私下居然熱衷於看這種血腥暴力的鏡頭...

    也行吧。

    結果兩個人一直看到凌晨三點多,最後還是在他的強制下,兩人才放下電腦睡覺。

    昨晚段宏給二人打電話約今天中午一起喫個飯,雖然有卑爾根的那一頓飯做前提,兩個男人之間也算是有過了接觸瞭解,對方電話裏也只是說喫頓便飯。

    但作爲秦鍵還是得認真對待,至少在形式上他還是要注意,而且今天還帶着段冉。

    半小時後,段冉收拾好從衛生間出來後,二人離開了房間。

    ...

    今天對於每一個選手都是一天難得的假期,酒店附近隨處可見選手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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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剛出酒店就遇見了一個顴骨高傲的俄國小哥?伊萬諾夫正拎着一個超大號便利袋。

    伊萬諾夫一見秦鍵興奮的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偶像,他用英語和秦鍵打了招呼,順便也問候了一下和他同組的段。

    面對熱情的伊萬諾夫秦鍵也微笑着‘hi’了一聲。

    一段出門的小插曲。

    經過幾天的比賽,不同國籍的選手之間也建立起了一些私人社交。

    從某種程度來講,他們之間不少人的人生經歷都有着重合的一面。

    或許秦鍵就是華國院的伊萬諾夫,伊萬諾夫就是聖彼得堡音樂學院的瑞琪兒?瑞琪兒就是茱莉亞的秦鍵。

    他們之間只要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將話匣子打開?便可說上一整個午餐。

    秦鍵昨天在後臺等待段冉的時候就遭遇到了伊萬諾夫的主動搭訕,當時的伊萬諾夫剛剛從舞臺下來不久接受了俄媒體的採訪。

    伊萬諾夫僅用了幾個簡單的英文單詞和肖邦的作品號就很快的和秦鍵建立起了溝通。

    兩個英文奇差的年輕人就那樣聊了起來,這不得不說音樂語言的另一種偉大之處。

    就這樣秦鍵的肖賽之旅上又多了一個異國朋友?一個看起來很耿直的斯拉夫朋友。

    與伊萬諾夫分開?二人直奔約定的飯店。

    ...

    選手們休息的期間,評委們可不得片刻清閒。

    他們現在正聚在距離寶格酒店幾公里外的肖邦研究院裏商討着什麼。

    ...

    11:45。

    肖邦研究院,二樓會議室。

    屋內略暗?討論聲不斷。

    會議室是四方結構?雖然是純木質裝修的房間?但此刻卻散發着打印油墨的氣味

    室中擺着一張老舊的雲杉木大圓桌,17名評委環桌而坐?神情各不相同。

    另外還有兩名公證人員坐在圓桌的最底部?他們不參與討論,只負責監督過程。

    布蘭哈諾坐於最靠東牆投影儀的位置,投影儀的畫面上正是本屆肖邦大賽第一輪選手的比賽獲票數據表。

    數據表是由公證人員經每組比賽結束後分別從17名評委提交的檔案袋裏收集統計的。

    這份數據表換做旁人看大概一時很難看懂。

    【建議這裏稍微看的慢點,比賽的晉級規則有些複雜,前三輪的晉級主要取決於獲得的YES數】

    表格只有兩列。

    第一列得頂格里寫着‘名次’,第二列的頂格里寫着‘Yes’。

    接着往下。

    ‘名次’之下的前五行都寫着一個黑色阿拉伯數字‘1’。

    ‘Yes’之下的前五行也同有一個黑色的阿拉伯數字‘17’。

    如下。

    ‘名次|Yes’

    1.‘1|17’

    2.‘1|17’

    3.‘1|17’

    4.‘1|17’

    5.‘1|17’

    其含義是本論獲得第一獲票數的選手們一共爲五人,他們在第一輪比賽中獲得了全票所有評委的投票,17票全過。

    這裏注意一下,此時17名評委並不知道這五名選手姓式名誰,來自哪個國家。

    或許他們會有私下交流,但沒有一名評委會愚蠢到主動與其他十六名評委去交流某一選手的情況。

    身爲一名肖邦大賽的評委,其身份在這個階段實際上是格外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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