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鋼琴有詐 >701亞當斯的底牌古技法首登臺
    秦鍵之後,亞當斯登臺。

    二人在後臺入口處還來了一次對視,這一次是記者們簇擁的圍在秦鍵四周,而亞當斯在經紀人小姐的陪同下安靜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視着。

    算起來這場本該在去年就發生的同臺競技遲了整整一年半之久。

    或許早就有人忘記了那場比賽的細節。

    但秦鍵忘不了亞當斯的退賽,當時他還僅是個從華國趕赴維也納的一名高中生,而對方早已是名譽歐洲的大演奏家。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的媒體稱亞當斯爲‘現代莫扎特。’

    可就是這位被冠以‘現代莫扎特’之名的奧地利明星在那場本該屬於其舞臺的比賽中玩了一把退賽。

    當時的一些西方媒體爲亞當斯找了不少理由,其中還有一些言論暗指秦鍵的冠軍有失含金量。

    這已經不是捧一踩一的問題了,狗日的西方媒體向來如此。

    事後秦鍵只能對西方媒體私下罵聲娘。

    但拋開冠軍之議,他一直還是希望可以與亞當斯來一次正面較量。

    原因呢,有那麼點爲名而戰的味道。

    半年之後的肖邦大賽海選結束,他得知亞當斯復出。

    那時他就明確自己和對方一定會再次相見在賽場舞臺。

    經過抽籤後的兩輪正賽,二人終於在同一組比賽中出現了。

    這次還是他爲先手。

    回到休息間,秦鍵抱着段冉坐到了大屏幕前。

    “你還很在意去年的比賽嗎?”

    段冉在他胸口畫着圈圈。

    秦鍵嘴一咧,擲地有聲的回答道:“我可是個記仇的人。”

    “就你啊~”段冉嗤笑,“纔不是。”

    “那我和他誰帥一點?”換到秦鍵問。

    “他醜死了!”

    段冉笑盈盈的回答,“你最帥。”

    秦鍵嗯的一聲點了點頭,他覺得段冉說的不錯。

    不過他還是指正道:“凡事不能太客觀,以後要注意。”

    “哈哈哈,”段冉‘mua’的一聲親到了秦鍵的臉上,“我記住了呢~”

    “乖。”

    張掌落下。

    ...

    舞臺上,亞當斯已經開始了演奏。

    剪去了一頭長髮,如今短髮的亞當斯坐在鋼琴前少了以往的飄逸,多了幾分凝練。

    當然帥還是一樣的帥。

    他的演奏風格圓滑風雅,不論是莫扎特還是肖邦。

    縱觀亞當斯的幾輪曲目表演,不難聽出他在演奏中的用意巧妙。

    如果論音樂形象的立體化,77名參賽選手裏他可以位列前五。

    這得益於他德奧派鋼琴的出身,音樂的主題線條感他刻畫起來得心應手。

    而他在數不清的音樂會中早已從德奧鋼琴的軀殼中脫離出來,從他第二輪氣勢磅礴的波蘭舞曲就能看出。

    這一輪中他先演奏了第三奏鳴曲,四個樂章各處細節修飾完美,樂句雖有脫離譜面劃分的嫌疑,但又有說服力。

    如果只是亂彈,那再完美的細節修飾也只不過是在裝飾牛糞。

    最後的瑪祖卡舞曲中,亞當斯展現了讓所有專業人士都出乎意料的技術。

    他巧妙的利用左右手不對稱將op59號作品中的和絃改成琶音演奏,他這一處理立馬讓不少老波蘭們眼前一亮。

    包括安傑依在內的第四代評委團中的老古董們在年輕時候就對這種演奏法記憶猶新。

    這是以前的老一派肖邦大師的處理方式。

    雙手不對稱演奏法可是個絕活。

    常常需要演奏者根據作品中的和聲與鋼琴泛音是否合適而選擇在什麼時機使用。

    通常低音負責樂句的和聲基礎,如果能讓基音先出現,而右手旋律稍微晚出現一些,那麼在此情況下,右手旋律自然更能獲得基音泛音支持,共鳴會更優美飽滿。

    而如何使用,在何處使用,就是這項技術中的難難點。

    如果使用不當或是沒有把握住音樂動機,那麼鋼琴出來的聲響就會變得沒有道理可言,給人一種純粹爲了不對稱而不對稱的感覺。

    可亞當斯嫺熟的操控這一技巧,音樂忽強忽弱忽明忽暗,旋律色彩的萬般變化在他股掌之間。

    神采飛揚的波蘭瑪祖卡舞曲。

    亞當斯在今天的舞臺上繼續突破了觀衆們對他的固有認知,演奏了一曲充滿了德奧精神的瑪祖卡。

    當他落下最後一個音,臺下掀起了一陣不弱於秦鍵下場的掌聲。

    鞠躬。

    亞當斯面向觀衆席再度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彷彿在告訴世界舞臺他回來了。

    ...

    “雙手不對稱演奏法。”

    休息間,秦鍵自動忽略了屏幕上亞當斯的顏值,嘴裏還在念叨個不停。

    這種演奏法他只聽沈清辭提到過,沈清辭說過這種演奏法出現在100年前鋼琴工藝還不夠發達的時候。

    那個時期的演奏家爲了追求更富有共鳴的音色會藉助鋼琴琴絃的泛音原理在演奏中故意改變樂譜上標註的對位,從而改變音樂音響色彩。

    秦鍵沒有想到亞當斯竟然已經掌握了這樣的演奏技術,而且從對方嫺熟的使用來看,想來練成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這算是提前亮底牌了嗎?”

    秦鍵心裏喃喃着,接着鼓起了掌。

    “查到了,亞當斯在維也納國立音樂學院完成了碩本連讀拿到了演奏家文憑,他整個大學時期的鋼琴老師都是一個叫古思特.科赫的教授。”

    “古思特.科赫”懷裏段冉重複道,“這個名字我在學校沒聽過,網上也沒有具體信息。”

    秦鍵也沒有聽過,不過他已經記下了這個名字,“他還有別的老師嗎?”

    過了一會,“沒有查到。”段冉看着手機屏幕說道。

    秦鍵點了點頭。

    對於亞當斯所展現的雙手不對稱演奏法他已經動心了,他相信這種技術應該還有不少老傢伙掌握着。

    “中場休息了,餓不餓?”

    “餓~”

    “走。”

    “嘿嘿,我想喫牛排。”

    “好。”

    午飯過後,秦鍵陪同段冉去了琴房。

    儘管他還很想看看下午的夏樹,不過她得陪段冉。

    ...

    晚上回到酒店後,秦鍵看了下午比賽的重播。

    夏樹的發揮還算不錯,除了最後的奏鳴曲第四樂章閒的有些體力不支。

    23:12。

    “睡吧。”秦鍵看時間不早了,催促段冉道,“別看了,養好精力明天起牀再過譜。”

    “唔。”段冉放下樂譜乖乖的穿上了皮卡丘。

    熄燈晚安。

    ...

    安靜的半小時後。

    “秦鍵~”

    “嗯。”

    “我...緊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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