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鋼琴有詐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國際賽場的崢嶸初現
    秦鍵關閉空間面板的瞬間,只見技能欄中紫光一閃。

    下一秒

    “專注引導。”

    “開”

    瞬間。

    “嗡”的一聲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接着一股飽含革命練習曲內核精髓的憤然緒猛然涌現,開始貫穿着他的整個腦海。

    而這一刻,他的雙臂已經高高舉過頭頂。

    隨着腦海中越發不受控制的思緒,秦鍵眉頭一皺。

    左腳悄無聲息的動了。

    幾乎同時,雙手狠狠的砸在了鍵盤上。

    頃刻間,一聲沉悶的強烈和絃猶如被烏雲所遮蓋的驚雷,隱在了舞臺之間。

    隨着揮瀉出的緒,秦鍵的思緒漸漸清晰了起來,雙手飛快的跑動了起來。

    同時心中激澎濤的焦慮也被壓縮成了一簇小小的火苗,潛到了心底。

    鋼琴前,年輕的華國青年開始了屬於他的表演。

    肖邦的革命練習曲。

    再次由秦鍵的雙手奏響。

    這一次,在異國他鄉。

    ......

    然而。

    此刻飄dàng在音樂廳內的旋律似乎打破了所有人對革命練習曲的常規認識。

    在整首作品的第一聲,並沒有出現那一聲原本應該有的氣勢磅礴的沉重和絃。

    取而代之的像是一種從飄渺的雲頂由遠及近緩緩傳來的感覺。

    慢。

    和鋼琴前演奏者強烈肢體動作完全相反的慢。

    但是在舞臺背景銀幕上的鏡頭特寫下,包括評委在內的所有觀衆席都能看見在那黑白的方寸間。

    一隻鬼魅般的左手帶着殘影般的快速閃爍着。

    暖光下的精美鋼琴紋更是給整個畫面帶來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美感。

    以至於漸漸的已經沒有多少人去注意到這奇異的琴聲了。

    然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得見這樣的畫面。

    “他,他,他居然也踩着弱音踏板來演奏這一段。”

    評委席上,一個消瘦的中年男子,表中帶着絲絲差異,昏暗的燈光下,他清澈的雙眸卻沒有任何緒波動,像兩口沉寂的深井。

    只見他微微仰頭側臉,輕聲問向旁的老人:“牧野老師,他踩了弱音踏板是嗎”

    老人目光緊鎖着舞臺鋼琴下的那一隻從開始就沒有鬆開過的腳。

    片刻,輕嘆道:“是的,十井君。”

    中年男子安靜的點了點頭,面色漸漸的恢復了過來,轉過頭再次面向傳來的琴聲,微笑了起來。

    “剛纔真是失禮了,即便再一次聽到,還是覺得像是昨天一樣。”

    男子輕聲子語,又像是和旁的老人說着,“牧野老師。”

    “請問是他的學生嗎”

    良久。

    “不是。”

    就在這時,突然間大廳中再次傳來一聲驚雷般的作響。

    這一次,像是刺穿了密佈的烏雲,如一道真正的霹靂炸響在天空。

    主題再現。

    “不過。”

    “據說他的學生來了。”老人話音一轉,轉頭望向了旁的男子,“而且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和小夏樹在比賽中相遇了。

    .......

    東京文化會館音樂廳。

    此時,專業少年的比賽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不同於青年組沉悶的比賽現場。

    洋溢着激和活力四的舞臺上,一個又一個少年少女在鋼琴前無限的展示着自己的絢爛琴技。

    誠如。

    每一個能站夠站在這個賽場的人都有值得驕傲的自信和本錢。

    不過少年組的二十個評委卻在這個過程中顯得有些刻板,這導致a組的前五位選手每一個人的作品都沒有完成變被叫停了。

    直到來自華國的女孩登場。

    一首冬風練習曲開篇如狂風掃過整個賽場,在接下來的奏鳴曲中更是完整的將三個樂章全部演傾數演奏完畢。

    只留下了一襲白色禮服長裙下的冷肅的影,讓人念念不忘。

    隨着她的下臺,a組選手的表演全部結束了。

    就在這時,大廳內再次響起。

    “下一位出場選手,b組1號,花江夏樹,來自曰本東京,參賽曲目肖邦練習曲op1012,貝多芬第十三奏鳴曲,指定用琴yaha。”

    播報聲的響起,臺下罕見的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雀躍聲。

    “女神”

    “啊,她太可了。”

    “我要不行了古川。”

    衆人議論聲下,穿橘色禮服的長髮少女只是平靜地走上了舞臺。

    所有人都注視着舞臺暖燈下的她,而她的目光卻突然落到了大廳離席通道中正在移動的白色背影上。

    直到那纖細的影完全消失在大廳入口,她才轉臉微微的對着臺下輕輕的鞠了一躬。

    接着轉來到鋼琴前。

    優雅的擡手。

    下一秒。

    強而兇猛的和絃帶着奔流向前的氣勢從鋼琴的響板中傳向了整個大廳。

    同樣的革命練習曲。

    某人是隱忍,而她是鋒芒。

    ......

    匆匆的離開了賽場,段冉來不及卸妝換衣服,只是披着單薄的外踏上了趕往東京歌劇音樂廳的計程車。

    原本以爲會等到很晚才能結束,她沒有想到在評委不斷的叫停下,很快便輪到了自己。

    她更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完成的把初賽的曲目全部彈完。

    從賽場出來的那一刻,她想給秦鍵打一個電話,但也只是一個轉念的想法。

    “不知道他進行到哪裏了。”

    坐在後座,看着手裏的參賽證,段冉喃喃道,“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他那裏是不是應該早就結束了”

    “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

    參賽證上,大寫的a組號旁,少女兩寸照片中的冷漠表依然寫滿了生人勿進。

    車在路上。

    .......

    靜。

    靜。

    鏡頭回到了東京歌劇廳的青年組賽場。

    全場安靜的似乎只剩下了鋼琴前的劇烈喘息聲。

    秦鍵扶着鋼琴,拿起一旁的手帕擦起了額頭,許久未在鋼琴前出過汗的他,此刻感覺背後的禮服內襯已經溼透了。

    耳邊似乎還在迴響着三十秒前最後那一段彈奏,不知覺間,雙手不經再次感受到顫抖。

    心中接着一陣顫慄再起,連忙甩了甩頭。

    幾個深呼吸後,秦鍵放下旁的手帕再次擡起了手。

    鋼琴再響。

    或許是觀衆席還沉侵在剛纔的革命練習曲中,此時耳邊的f小調並沒有足夠引起他們的注意。

    似乎現場的氣氛也不負剛纔那般震撼了。

    然而。

    “這樣的音樂才稍微像點話嘛。”

    觀衆席的最後一排,一個戴着墨鏡的男青年玩味的看着遠方的舞臺。

    “不愧和我一樣。”

    “都是受人喜的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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