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秦鍵淡淡的的笑了笑,掛上了耳機,彎腰拎起了大包小包,轉便離開了。
這一刻,他的心緒並不複雜。
無需多言。
每個人,都在路上。
秦鍵再一次回到的酒店時,天色已經朦亮。
衝了個澡,定了一個鬧鐘便睡了。
這一覺是他來東京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以至於鬧鐘第四遍響起時,他才從meng中猛然坐起來。
下的單已經被汗水浸透。
而此時屋內已經灑滿了溫的眼光,秦鍵擡手擦掉額頭上粘膩的細汗,看向了窗的方向。
一片明媚。
“天氣不錯。”
“呼。”
拿起旁的手機看了一眼,兩條短信。
何靜:把行李再仔細檢查一遍。
何靜:還沒起
最近的一條是十分鐘前發來的。
“起了姐,我現在收拾。”
扔掉手機,秦鍵從上一躍而下,伸了個舒服的懶腰。
接着再一次溜進衛生間。
嘩啦啦
嘩啦啦
十分鐘後。
秦鍵把行李規整了一下,這才發現需要帶回去的東西是真不少,除了給家人帶的東西意外,就數給胖子帶的手辦禮盒最佔地方了,佔去了行李箱的五分之一。
再加上兩必須放到盒子裏的燕尾服,這樣一來,雜七雜的小東西就更沒位置了。
“頭疼。”
秦鍵撓了撓頭,走到邊把雙肩包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突然。
散落的物品中,一個黑色的長盒子從包裏滾了出來。
“這是”
秦鍵眉角一挑,他的印象裏自己並沒有買過這樣的東西。。
拿起盒子,純黑的盒子上沒有任何標誌。
而就在他打開盒子的一瞬,一張紙條掉了出來。
片刻。
第一名的獎勵喲,
看着眼前的兩行陌生字跡,只是一瞬,秦鍵的目光便柔和了起來,轉頭看向一側。
一塊手錶正安靜的躺在盒子裏。
啞光黑的錶殼錶針錶帶,純白色的錶盤,看起來簡約大方。
“謝謝。”
將紙條摺好塞回到盒子裏,秦鍵取出了手表。
看了看左手,又看了看右手。
猶豫了片刻,將錶帶到了左腕上。
接着再次忙碌了起來。
距離亞洲賽區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三天了,各國參賽選手和樂團評委都陸續了離開了這裏。
不過關於最後一場比賽結果的議論聲還未散去。
比賽結束後的第二天,官方公佈了最終的排名結果。
來自華國的青年男子以4和鐘的出色發揮獲得了票,得到了全場最高的票數。
而之後的排名中,分別來自曰本韓國新加坡以色列的選手獲票數均爲票。
這個最終結果看起來相當微妙。
華國評委團沒有想到,而曰本評委團,更加沒有想到。
成績公佈後,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議。
甚至聽說曰本評委團內部還爲比賽的最終結果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當晚十井伸行便宣佈退出曰本鋼琴協會,不過具體原因沒人知道。
不過緊接着第二天一早,就在秦鍵還在呼呼大睡之中,莫扎特音樂協會現任會長裏格爾親自向十井伸行發出了邀請,希望對方能出席五月中旬的在維也納舉行的全球總決賽,並繼續擔任國際評委。
“搞定。”
秦鍵雙手來回一拍,喘了口氣,一腳邁過行李箱,從冰箱裏拿出最後一瓶梅子酒,擰開瓶蓋猛罐了一口。
十分鐘後,退房離開了酒店。
兩點三十七分。
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飛往燕京
候機大廳廣播響起。
“姐不說了,我要上飛機了,嗯,好,拜拜。”
掛了電話,秦鍵推着行李箱朝着登機口走去。
隨着騰空的飛機,秦鍵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來時一行三人的畫面。
段冉應該快下飛機了吧。
伯特大爺也不知道又去哪裏了,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看着窗外越來越小的東京市,不覺間秦鍵又犯困了。
巴黎時間凌晨:。
戴高樂機場外,已是夜深人靜。
只有零零散散的旅客來來往往。
一名高挑靚麗的影推着行李箱走出了機場。
少女有些憔悴的目光掃過機場外陌生的環境,猶豫間正準備拿出電話。
就在這時。
“段冉。”
一聲沉穩的中年人聲音傳來。
少女聞聲望去,一名衣着得體的中年男人正向她走來。
男人步伐沉穩,風度翩翩,只是略帶嚴肅的目光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辛苦了。”
看着眼前的少女,男人眼角柔和了下來,“你的比賽錄像我都看過了,非常不錯。”
說着伸手接過少女手中的行李箱,片刻,“我們走吧。”
少女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隨着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少女坐到了後排,拿着手機,和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我到了,安心
你也快些飛機了吧。
隨着兩條信息的發送,少女的緒看起來纔好了一些。
“給你媽打電話了嗎”男人問道。
少女低頭不語。
“聽話,打一個。”男人再次說道。
少女有些不耐煩的帶上了耳機,“已經打了。”
看着後視鏡裏的少女,男人無奈的嘆了嘆,接着一腳油門踩下。
不久,車子駛進了一片別墅區。
五點一刻。
東京飛往燕京的航班穩穩降落。
秦鍵迷糊的拿出了手機,兩條未讀信息瞬間驅散走他的睡意。
接着劃開屏幕回覆了起來。
你居然比我快
我也到了
片刻。
手機一震。
聊天頁面上,一張圖片發了過來。
潔白的餐盤中,擺着一塊看起來讓人很有食的牛排。
段段段段段:秦鍵,我想喫米線
放開它:給它一個機會,聽話。
踏着熟悉的土地,聽着機場大廳裏熟悉的語言,秦鍵推着行李箱輕快的出了機場。
一出機場大門。
遠遠就看到方宗堯靠在一輛黑色的轎車旁向他揮着手。
“直接給我說個點地方就行了,還專門跑一趟。”
秦鍵沒想到對方會專門開車來接他,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方宗堯笑了笑。
“你怎麼變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