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人。”
13人,確實不少了,比計劃中多了不少,這是音樂學院,本來一級就不到150人,算上昨天的,現在社團差不多加起來也有40人了。
“辛苦了,”秦鍵點頭道,“現在樂團方面還缺什麼聲部”
陳唐傑擺了擺手,“我不辛苦,你得好好感謝仟夏和夏樹兩個人,我下午有課,她們兩可是一直從上午坐到了剛纔,而且你要的聲部基本上都齊了。”
“太好了。”
拍了拍陳唐傑的肩膀,秦鍵點頭表示知道了:“唐傑,還得再麻煩你一趟,這是卡門的樂團總譜和分譜,你拿着這個按聲部人頭數打印一下,今天晚上就要用,我現在去學生會拿排練場地的鑰匙,順便去學生處提交一下迎新節目,你通知大家帶好樂器六點半,劇場七教室集合。
“ok。”
六點半。
一個個揹着樂器的影走進了七教室。
劇場樓七教室,一間不大不小的廳子,有一個不大的舞臺,但沒有很多坐席,這是以往學院彩排一些小節目的常用場地。
學校裏自然有更好的排練場地,但是作爲一個新生社團能得到一個這樣的排練場所已經是負責調配場地的老師給秦鍵面子了。
沒一會功夫,全員到齊。
衆人都看着秦鍵,等待着他的發言,尤其是昨天沒有到場的新成員,更是充滿期待。
場面一度安靜。
望着一張張充滿好奇的面龐,秦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這裏是有點。”
“哈哈哈”
衆人笑,社長看起來還有意思。
“暫時就委屈各位了,場地問題我儘快解決。”
“歡迎今天新加入的同學,別的話留在後面。”
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剛提交了咱們社團的節目申請。”
“距離咱們的節目上臺還有不到九天的時間,”秦鍵的目光掃過中衆人,“我們的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所以。”
“裝樂器上臺吧各位,我們用實際行動說話。”
“大家動起來”
“小亮和小fu南你倆給大家發譜,小亮你負責樂團,小fu南負責合唱團。”
“哦了,以後譜務工作就交給我倆。。”
“唐傑莎莎你倆和夏樹對音。”
“好”三人齊聲道。
“仟夏,五分鐘的時間,把新來的合唱團成員安插一下,還有合唱團在舞臺上的位置你定好。”
“ok”
隨着秦鍵一道道的指令,七教室的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
各種試弦吹管聲此起彼伏。
不過在這種氛圍下,每個人都感到了一種興奮感。
而這種興奮感在舞臺上的演員來說是格外重要的,尤其是對於這些大多數從沒參加過團體排練的新生。
五分鐘後。
舞臺上,坐在三角鋼琴前的麻生夏樹左側歇着站着兩排合唱成員,合唱團前坐着兩排高音絃樂組,高音絃樂組對面是低音絃樂組,呈梯形的整個絃樂組後是一排管樂組,舞臺最後一排的高架上,鄭峯坐在四組定音鼓後,彷彿最結實的後盾,寧仟夏站在最前面。
秦鍵站在臺下滿意的點了點頭,擡手一個響指。
“對音。”
一個清脆的響指過後,樂團動了起來。
“帥。”
坐在遠處的王小亮看着秦鍵拔背影不由說道,“我喜歡,有感覺。”
一旁的小可贊同的點了點頭,片刻,她狐疑地笑道:“王小亮,你不會喜歡男的吧
王小亮正經的轉過頭:“如果你是男的。”
對音結束。
秦鍵左手撐着臺邊,一步躍上,雖然對音的音準他不是很滿意,但是考慮到大家的況,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細節不是一時半刻能調整好的。
“好了,十分鐘的時間,大家試奏一下樂譜,分譜難度不大。”
樂團衆人再次動了起來。
“仟夏,合唱這一塊我是這麼設想的,我希望大家唱法文你,你覺得難度大嗎”
“這個需要時間,如果只是一個片段的話,時間應該夠,但是不一定能達到你的預期,而且如果到時候再加上動作和戲劇,效果肯定會再打一個折扣,我唱過歌劇這個我清楚。”
秦鍵沉思道,“確實是個問題。”
片刻,寧仟夏笑道:“不過你也不用着急,法語歌詞的問題,我來負責,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舞臺可以簡化,我們又不是要拍一整部卡門,所以在戲劇上可以儘量淡化,但是舞臺效果必須要有,而且還有關於服裝的問題,不能到時候讓大家都穿禮服吧。”
寧仟夏點出了幾個關鍵問題,秦鍵點了點頭,“要不然這樣,卡門的臺本我基本研究過,合唱部分大家就保持現在的位置不到,服裝我來想辦法,到時候包括樂團在內,讓大家都換上符合劇目的服裝,搭建一個舞臺背景,然後表演的部分主要靠你來支撐,你覺得這樣可行嗎”
“我自己”
“你讓我一個人在舞臺上演一個婦。”
寧仟夏看着秦鍵眨動了一下修長的睫毛。
片刻。
“如果你需要,我沒有問題。”
秦鍵語塞,對方的話也太過於直白了吧。
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負責撐住舞臺,你的表演很關鍵,即便我們所排演的還不能算的上是歌劇,但至少也是舞臺劇吧,沒有一個故事人物的推動,那和合唱還有什麼區別。”
“贊同。”寧仟夏點了點頭,“所以這和我說的有區別嗎”
“呃”這次秦鍵說不出話來了。
“或者,”寧仟夏一笑,“你覺得卡門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留下了問題,她拿着歌詞朝着合唱團走去。
預留十分鐘的時間被推遲了近半個小時。
“我知道這對於大家都是第一次,沒關係,我也是第一次以指揮的份站在臺前。”
“調整呼吸,我們先試一試。”
“鋼琴的跳奏,絃樂組的撥絃,注意一開始的漸強。”
“仟夏,準備好了嗎”
“隨時。”
秦鍵雙手一提一落間,輕佻的鋼琴和挑逗的撥絃像是般的從有到無的飄忽在舞臺上。
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