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過年就在燕京?”秦鍵問道。
寧仟夏:“當然了,爺爺外公家都在燕京,不然去哪裏。”
“嗯,”秦鍵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挺好。”
寧仟夏笑了笑,也沒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陳唐傑和王小亮的視頻電話接通了,飯桌上大家的關注點又集中到了一起。
視頻裏王小亮顯然很羨慕此時的衆人,並表達了自己的假期是多麼的無聊。
說笑間,沒有酒水的晚餐時間很快便結束了。
餐廳門口,大傢伙依然沒有決定好下一站去哪。
“要不?”李莎莎提議道,“我們還去玩桌遊吧!?”
李莎莎的提議一出,立馬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這個好,上次都沒玩過癮。”
“哈?”秦鍵一愣,心道‘上次沒玩過癮’?這幫傢伙什麼時候開始玩桌遊了?
李莎莎見秦鍵一臉懵:“哎呀走吧社長,我給你說賊有意思,你看一局你就懂了。”
“啊....”
秦鍵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就被衆人的七嘴八舌給淹沒了。
狼人殺他當然玩過。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都是什麼配置的玩家。
...
距離學校不遠的街口就有一家桌遊吧,衆人來到之後,李莎莎輕車熟路的開了一間包間。
包間空間不小,中央是一張有四米長兩米寬的木桌,圍繞着桌子的是一圈椅子,每個椅子都對應着一個號碼牌。
整體環境還不錯。
衆人入座,李莎莎興致勃勃的拿着狼人殺的身份卡講了起來。
實際上她只是給兩個人講,一個是大家都以爲不會玩的秦鍵,還有一個是真的沒玩過的寧仟夏。
...
“咱們現在有8個人,除去一個法官之後,就只剩下7個人了,所以用到的特殊身份牌只有預言家、女巫和兩張狼人牌,剩下的三張是平民牌。”
“一預言家、一女巫、兩狼人、三平民。”
“規則就是咱們剛纔講述的那樣,狼人殺掉所有人才算勝利哦。”
“還有,記住女巫一夜只能使用一次藥,救人的同時不能毒人!”
李莎莎越說越快。
“好啦!咱們先來實驗一局。”
說着李莎莎隨機發放了身份牌。
別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身份,秦鍵就不一樣了,他大大方方的掀起自己面前的身份牌時,還順便觀察了一圈周圍。
身爲社團的指揮,可以說秦鍵對於在坐每一個人的日常神態都有足夠程度的瞭解。
他們在舞臺和排練場上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每一個呼吸節奏,都被站在指揮台上的秦鍵所掌握着。
因爲那些都是牽動音樂的每一個環節步驟。
然而此刻,他發現有的人的表情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就比如鄭峯,不論生活中還是排練中,向來沒有什麼面部表情的鄭峯此刻就在不停的眨眼,這顯然不符合正常情況,秦鍵斷定了他拿到了一張有身份的牌。
而對面的丁雅茹,發牌前還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此時在看過身份之後反而一言不發,這平靜的背後秦鍵覺得也有故事。
就在這時。
“天黑請閉眼。”
李莎莎本就沙啞的聲音爲遊戲的氣氛注入了一絲緊張感。
衆人閉眼。
“狼人請睜眼。”
聽着耳邊的指示,秦鍵緩緩地睜開了眼。
他睜開眼的一瞬間,對面的丁雅茹也睜開了眼,丁雅茹在看到秦鍵的一瞬,瞪大了眼,接着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狼人請行兇。”
丁雅茹用手比劃出了四根手指,四號是陳唐傑。
秦鍵思考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望向閉着眼的鄭峯思索了起來。
在看到丁雅茹是自己的狼隊友之後,鄭峯在他的視角中就已然坐定了一張掛身份的好人牌。
但是他有些猶豫。
假設對方是預言家,以對方的性格多半會在自己和唐傑身上開驗,如果他驗過唐傑之後能被成功帶走,那也划算,自己和丁雅茹都還隱藏着身份,可如果對方在自己身上開驗,那不論過程怎樣自己都會被投票放逐,更何況還不知道女巫會不會救他。
秦鍵不是沒有考慮過去悍跳預言家,但如果鄭峯真的是預言家,那在場應該沒有人的焊跳能槓過鄭峯的這個真預言家,誰能相信鄭峯會說假話呢?
秦鍵覺得這就是面殺不好的一點,會不自覺的帶入熟人的真實人設。
如果從假定對方是一張女巫牌出發,那對方一定會自救,預言家另有其人,然後平安夜,這樣就看預言家會驗到誰了。
但是秦鍵總有種預感自己要被查驗,大概是因爲自己社長的身份吧。
思來想去,他發現這個7人遊戲模式對於狼人太不友好了,尤其自己還是狼人。
“狼人請行兇,請確定目標。”李莎莎再次說道。
片刻。
秦鍵像是下定了決心,接着再自己的脖子上劃過一道。
這一下,丁雅茹和法官都震驚了。
秦鍵給了丁雅茹一個肯定的眼神。
丁雅茹皺着眉頭,片刻後,見秦鍵堅持,她便閉上了眼。
“狼人請閉眼。”
“預言家請醒來。”
緩緩地,鄭峯睜開了眼睛。
這一點,秦鍵判斷對了,但是他只猜到了故事的開頭。
鄭峯幾乎沒有遲疑的伸出了五根手指,代表着丁雅茹的號碼。
李莎莎給出了一個狼人的手勢。
“預言家請閉眼。”
“女巫請醒來。”
拿到女巫牌的寧仟夏睜開了眼。
雖然寧仟夏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但是在瞭解了這個遊戲的規則後,她覺得這個遊戲的本質就是一個先收集信息,再分析信息,最後根據自己的身份去找到對立面的過程。
她收集到的第一個遊戲信息就是——秦鍵死了。
寧仟夏遲疑了。
在她看來,在場的玩家每一個人都極有可能把秦鍵列爲第一個殺害的對象,這大概是源於一種天然的“對立”的心態——因爲知道你重要,所以要先幹掉你,這種沒有貶義的對立也是突出秦鍵在大家心目中處於一種超然存在的特別象徵。
她的第一條邏輯就是,秦鍵是一個被他殺掉的好人。
不過。
剛纔在介紹遊戲規則的時候,她聽到李莎莎講過狼人是可以自殺的。
所以她同樣有些懷疑秦鍵會不會作出這種行爲,她沒有考慮秦鍵是不是第一次玩,因爲只要規則裏允許,那就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而且剛纔別人都在看自己桌面的底牌時,她有注意到秦鍵的目光卻在打量着旁人。
想到這裏,再加上女人的第六感。
她心中不禁產生了一個疑惑,“他是好人嗎?”
...
時間一點點過去。
等待中的法官李莎莎都有點着急了。
“女巫請選擇行駛你的功能。”
片刻。
寧仟夏看向了李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