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塵寵溺的搖了搖頭,幸好他喫飽了,否則筱筱會不會因爲一碗紅燒肉跳起來打他?
一邊想着,白清塵放任着筱筱自己喫着飯,又一次打開了門,這一次沒等他們先開口,白清塵道:“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一次又一次的來找我,末世與我白家毫無關係,你們的死活憑什麼要別人爲你們買單?自己不去戰鬥,光顧着找別人有什麼用?”
“白研究員,基地的防護罩快要被攻破了,您也知道那防護罩一旦沒有電力的支持,就會消失,到時候基地就會被外面圍着的怪物踏碎的!”梁昭岐捏着手,青筋暴起的手昭示着他此時有多不安。
白清塵靜靜地凝視着他:“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彷彿要把他盯出個窟窿來。
“基地消失,是因爲實驗室被毀掉,基地的電站就建在實驗室周圍……”梁昭岐訕訕的開口。
那模樣彷彿只要白清塵開口說出拒絕來就是他的錯般。
“呵呵。”白筱筱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走了過來隨意的丟在垃圾桶裏,似是嘲諷的笑,眸光緊緊地盯着說這話的梁昭岐:“你這道德綁架啊?玩的挺溜啊?誰慣得你們這脾氣?說到研究院我還沒找基地(以後統稱基地,柚子也蒙圈了。)算賬呢。”
梁昭岐愣了一下,顯然對白筱筱突然說出的話有一瞬間的錯愕。
算賬?
和研究院有什麼賬要算?
那裏面的人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還算什麼賬?梁昭岐此時一臉茫然,實在有些不能理解白筱筱的意思。
白筱筱見兩人茫然模樣,輕嗤了聲:“基地的研究院拿我母親去做研究,你們還來我這求我哥幫你們,你們認爲憑什麼?憑你們臉大?還是我們心大?”
沒瞬間殺了他們也是看在白清塵在的緣故,否則白筱筱很難保證他們此時站在這裏的還能是個全屍。
梁昭岐一臉茫然,基地什麼時候有拿過活人做實驗?倒是末世第二天,李執行長派人出去抓回來了幾隻喪屍說要做研究,說是看能否研製出病毒解藥,可那些是喪屍啊……
難不成?
梁昭岐臉色青了青,擡頭看向白筱筱,卻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注視着他,顯然他此刻的想法是正確的。
那批喪屍有一個是白研究員和白首長的母親!
可既然已經變異了還能稱之爲是人嗎?是喪屍被研究又有什麼不對?
如果白筱筱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會沉下臉一聲不吭的殺了他。
白母是因爲什麼才變成喪屍的?又是因爲什麼才被變成那副模樣的?換句話說,如果白母是在病毒降臨的當天,直接變成喪屍後被抓來研究,白筱筱知道後會憤怒,會生氣,會恨不得殺了研究的人,但她不會動手,甚至半個字不會多說。
因爲那不是基地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是這個末世的錯。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白父白母的變異,跟魔都基地脫離不了關係,這叫白筱筱怎麼看待這個安全區的倖存者?
他們無辜嗎?
可能他們是無辜的,但白父白母就不無辜嗎?
白筱筱還沒做到慈悲到可以原諒別人犯下的錯誤,即使這一切和魔都基地倖存者無關。
白筱筱承認,她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更加不是什麼善人,她做不到在親人被傷害的同時,還拿自己和親人的安危去救別人。
所以,別和她談什麼人間大義,世界的生死存亡,那,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末世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