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和亞瑟跪在四郎的對立面,這裏都是和之國的禮儀,都是跪坐的,屋子裏的燭火忽明忽暗,搖擺不定,氣氛有些沉重,四郎說道。
“卡普,你看這裏住的怎麼樣”
卡普笑着說道。
“大叔很厲害哦竟然收留了這麼多的窮人,這裏快要成爲一個村子了,能力和瑪麗差不多,哈哈哈哈”
“是嗎那你又想什麼時候離開”
“瑪麗她說越早越好,畢竟買些喫的,將船修一修,再將大叔的箱子拿過來,就行了”
“不用箱子不用拿過來了。”
四郎看着卡普,說道。
“卡普,我能再拜託你一件事嗎”
“大叔說啊”
四郎顯的非常認真,說道。
“你們能讓亞瑟登船,搭他一程,將他送去偉大航路的斯巴達王國嗎雖然偏僻一點,但那是他的家”
“嗯可以啊”
卡普看着亞瑟,說道。
“亞瑟,你是偉大航路出來的嗎”
亞瑟沒有理卡普,對四郎說道。
“師父,我不願意回去,那裏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我早已忘記了那裏,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而且我也不願意師父爲我犧牲”
四郎怒了,看着亞瑟說道。
“你不願意回去那你父親的仇,誰報曾經屬於他的王位,誰去奪回來你母親還在等你回去呢我給你力量,到底是爲了什麼你辛苦的修煉和你每天晚上忍受的痛苦,又算什麼”
四郎不容置疑的說道。
“你必須去卡普,拜託你照顧他了”
“哦大叔,你放心”
亞瑟看着師傅,磕頭,說道。
“師父,我可以去,可您能不能不要再鑄那把刀,我沒有它,依然會成爲最強”
四郎抽了亞瑟一巴掌,說道。
“亞瑟,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態有多危險嗎好好的一個王子,成了一個精神分裂者我怎麼向你父親做交代你現在處於一個隨時暴走的狀態,你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
四郎指着亞瑟身上的鐵鏈,說道。
“你以爲鎖住自己的一半靈魂真的就行了嗎真的就憑普通的鎖鏈,就可以嗎這些只是你的心裏暗示而已不管有沒有戴上鎖鏈,你的精神永遠處在極度緊繃的狀態,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崩潰,這種狀態,不要說去應對那個國家混亂的局勢你能不能安全到那裏,都是一個問題所以你需要一把刀,他就像你的刀鞘,可以鎖住你的殺戮
但那把刀現在還不行,現在給你,只會無端增加你的殺念需要我的最後一步,才能成功”
亞瑟眼眶紅了,說道。
“可是,師父,我不希望您用命去鑄一把刀啊師孃剛剛懷上您的孩子”
四郎沒有讓亞瑟繼續說,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下去吧,亞瑟讓你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所以我有義務將你拉回來這也是我的責任卡普,也拜託你了順利將他帶回去”
“亞瑟,爲什麼鑄一把刀也會要了別人的命呢不是火裏燒,然後用錘子敲就行了嗎”
亞瑟沒有聽卡普的話,快要變紅的眼睛又恢復正常,眼神變的堅定,對卡普說道。
“卡普”
“啊”
“陪我做一件事我就上你的船”
卡普扣着鼻子,說道。
“無所謂啊”
“啊”
“我去偉大航路又不是做海賊,沒有上不上船一說的,我是去當海軍的”
亞瑟突然被卡普的神迴路打斷了,鄙視着卡普,說道。
“那我陪你去當海軍,可不可以”
“可以,你說吧”
亞瑟指着前面偌大的院子,說道。
“陪我在這裏找一把刀,一把命爲無間的刀,通體血紅,就像殺人的惡魔一樣,打鐵廬裏我是找了無數遍,都沒有發現,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這片院子裏,我們要在師父以身祭刀之前,在所有人不發現的情況下,將它找到,然後拿走,就算拿不走,也要毀掉,我可不想讓師父真的犧牲”
“可以啊”
“這麼痛快”
“對啊我喜歡憑直覺做事”
之後,兩人就開始瘋狂的搜索,將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一遍,院子,屋子,倉庫,都找了,但那把刀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
兩人疲憊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又在卡普的主意下,覺得可能刀被四郎大叔埋在了地下,所以開始在院子裏挖地,挖的整個院子全部是坑
“卡普,找到了嗎”
“沒有,亞瑟我好餓啊我們能不能休息”
亞瑟用鐵鍬砸了卡普一下,說道。
“不行,我都將我的命賣給你了,你就不能陪我陪我拼命一晚上嗎”
“哦好,亞瑟”
客廳裏,原本擺放整齊的傢俱都被打亂了,卡普拿過來的箱子也被打翻了,原本放在裏面的石頭也滾了出來,漆黑的房間裏,石頭似有所無的自己挪動幾下,又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在距離不遠的海面上,一夥海盜正在他們的船上開着宴會,慶祝着白天的勝利,突然,從外面衝進來一個看守的小弟,面色驚恐的說道。
“船長不好好了,有兩艘海盜船向我們駛來了”
船長臉色微紅,有些醉了,說道。
“慌什麼慌,不管來的是誰,拿炮轟他們啊對了,來的是誰啊”
“是是是紅眼海盜團和黒眼海盜團”
“什麼他們不是消失了嗎”
船長驚慌的跑了出去,船員們覺得事情不對,也跟了出去,船長看着海面上漸漸逼近的海盜船,還有那兩艘船頭的一紅眼一黑眼的骷髏,嚇的醉意全部消失了,全身不停的顫抖,旁邊的新來的海盜不瞭解情況,笑了出來,說道。
“船長,怕什麼,拿炮轟他們啊”
船長說道。
“你聽過東海的四眼嗎那是東海首屈一指的四位海盜的大名,分別是紅眼,黒眼,惡眼,灰眼是這片海上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