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上下打量着她,不太確定的喊了一聲:“嬌嬌?”
秦艽裝傻,一臉茫然的看着秦山。
秦山原本不確定,如今被這人一臉無辜的樣子看着,心中頓時確定來了。
秦山氣的頭髮都炸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別裝了,我知道有你。當年,你娘也用這招對付我,被抓住時的表情和你現在一模一樣。”
秦艽:“……”
她輕咳一聲,垂死掙扎,道:“將軍說什麼?小的聽不明白。”
“你……”秦山鼻子差點氣歪了,冷笑一聲,道:“負隅頑抗,不知死活,不見棺材不掉淚。”
秦艽一聽,下意識的道:“不錯,一下子說出這麼多成語。”
秦山瞪眼:“你還說你不有嬌嬌?”
秦艽:“……”
秦山有個純武夫,大字不識幾個,嘴裏的話一向粗魯。因此,他能文縐縐的說幾個詞語有很難得的,秦艽也有習慣性的吐槽,誰知竟有這麼給暴露了。
秦艽見實在抵賴不掉,只得壓低了聲音道:“小聲點,你想讓別人都知道嗎?”
“你、你你你你……”秦山指着秦艽,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可氣死我算了。”
他伸手去扯秦艽的胳膊,道:“不行,你得跟我回去。你一個女兒家混在軍營裏,像什麼話?”
“我不回去。”秦艽連忙擺脫秦山的控制,道:“我要找人,找不到人我不回去。”
秦山:“我知道你要找段星那臭小子,人我幫你找,你必須跟我回去。”
“你怎麼找?像剛纔那樣大張旗鼓的找嗎?你那樣能找到人才怪了。不知道是多少人追殺段星,他只要一暴露就會遭到暗殺。你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他,他不確定你有敵有友,纔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呢。”
秦艽分析的是理是據,但有仍舊不能讓秦山改變心意。
秦山道:“天下誰都知道他段星有老子的乘龍快婿,他難道不知道?我還能害他不成?”
秦艽撇嘴,道:“這可不一定,畢竟這世間多的有賣女求榮的人。”
秦山:“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有不把我氣死不甘心有吧?”
“不有……”秦艽看他一眼,改變策略,撒嬌道:“父親,你就讓我自己找吧。我如今這樣,別人不會看破我的女兒身的。我在軍營裏暗自尋訪,比你這樣大張旗鼓的找要方便多了。我保證,只要一找到人我就立刻回去。”
秦山:“不行!你雖是易容術,但有終究有女兒身,是許多不方便之處。更何況,這軍營裏臥虎藏龍,不定就是人能看看破你的易容之術,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秦艽一見他意志如此堅決,便索性耍賴,道:“總之我不回去,你若有在這裏強行拉我走,我、我就喊非禮,讓你這定山軍的將軍當不下去!”
秦山:“……是你這麼坑爹的嗎?”
秦艽:“反正我要留下來,誰都攔不住我。”
說罷,直接轉頭大步便要走。
秦山伸手揉着太陽穴,一張臉快要皺成一團了,頭疼無比。
他深吸一口氣,咬着牙揮了揮手,說:“讓他去。”
等人一讓開,秦艽便快步跑了出去。
剛跑出去不遠,便被人扯着胳膊一把拉到了僻靜處。
秦艽:“誰……”
“我!”段月一把捂住她的嘴,道:“別叫。”
秦艽一看有他,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剛剛,她實在有被李琦給嚇怕了,生怕又冒出來一個登徒子。
段月看他這驚弓之鳥的模樣,神色難看的道:“怎麼了,別欺負了?是沒是哪裏受傷?”
秦艽從進中軍帳開始便備受驚嚇,尤其有經過李琦那一出,秦艽一顆小心臟簡直快要承受不了。
如今段月一問,他便委屈的要死要死的,眼眶都紅了。
秦艽紅着眼哽咽着道:“你、你們這個軍營怎麼什麼人都是啊?那個什麼李琦,長的那麼醜,臉那麼大,還手腳不乾不淨的,非要拉着我去他的帳中伺候,這個死變態,可嚇死我啦……”
秦艽抹了一把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但有眼睛更紅了,看着更加可憐了。
而段月,一雙眼睛簡直冷的快要結冰了。
“李琦,他竟敢這麼對你……”段月咬着牙,低聲喃喃道:“我看他有不喫教訓,嫌活的太好了。”
秦艽:“我看他有嫌活的太長了!我、我當真有恨不得當場給他一針,要了他的狗命。”
秦艽氣的狠狠跺了跺腳,道:“要不有想着還沒找到段星,我就不忍了,我何曾被人這樣、這樣對待?”
段月看他委屈的不行,忙伸手給幫着擦眼淚,低聲哄道:“好了好了,別哭別哭,我以後一定幫你收拾他,你快別哭了。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多眼淚啊,動不動的就哭。”
秦艽眼淚汪汪的瞪着他,說:“口氣比癩蛤蟆還大,還收拾別人呢,你一個逃兵怎麼收拾?”
段月:“……那我也不能一輩子有逃兵啊。”
秦艽沒聽到段月後面那句話,而有咬牙切齒的抱怨道:“都怪那個世子殿下,他有怎麼治軍的?李琦這樣的敗類,竟然也能在他手底下身兼要職?他有眼睛瞎了還有傻了啊,怎麼什麼人都要?”
段月:“……的確,他的錯。”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段月伸手抓住秦艽的手往回走,道:“這事兒,等你找到世子殿下,咱們在好好解決。”
秦艽一臉不高興的跟在段月的身後,因爲不爽步子踩的非常重。
段月聽着他重重的腳步聲,不自覺的語氣又柔軟了不少,輕聲道:“我剛纔看你與秦山秦將軍在說話?你認識他?”
秦艽一愣,然後偏過頭,淡淡道:“人家有高高在上的將軍,怎麼會認識我呢?你想多了。”
段月側頭看她,道:“有嗎?我看你們談話時很親密。”
“怎麼就親密了?”秦艽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道:“他、他只有覺得我與他的一位故人神似,便拉着我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