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發誓,古斯覺得心底堵得慌。
他冷冷地道:“記住你發的誓”
他的話沒說完,華羽晴便道:“我保證會記住,我保證”
古斯張張嘴還想說什麼,但發現,已經沒詞了。
他站起身來,便轉身準備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他的身後便傳來了華羽晴焦急的聲音,“斯”
這個女人欠教訓,竟然又這麼喚他。
古斯在心底狠狠地想,然後回頭。
便看到華羽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他的身後,然後雙手朝着他推過來。
他沒有任何準備,被她給推得後退了兩步。
緊接着,一輛車,衝着華羽晴撞過來。
伴隨着刺耳的吱~~~茲~~~聲響起,華羽晴倒在了地上。
古斯睜大眼睛,瞪着倒在地上的華羽晴,腦子裏一片空白。
昏暗的路燈下,他那張俊臉上,一片恍惚。
腦海裏,不停地回放着華羽晴倒下的那一幕
車主推開車門,下車,看到華羽晴躺在地上,嚇得臉都白了。
“小姐小姐”
華羽晴聽到聲音,睜開眼睛。
見華羽晴是活着的,車主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小姐,您沒事吧”
華羽晴沒說話,視線張望着,朝着古斯的方向看過去。
看到古斯沒事,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回答司機的話,“我沒事”
“謝天謝地,你沒事。”司機一邊後怕地感嘆着,然後彎腰扶華羽晴起來。
結果扶起來,才發現,華羽晴手和膝蓋在流血。
車主立即道:“小姐,我先送你去醫院做一下檢查,然後我們再談其他的事,行嗎”
“不用,就一點的擦傷。”華羽晴搖頭。
車主有些不放心地說,“你這可能會有內傷,還是去檢查一下吧。”
“沒有,我自己是學護理的,我清楚。”華羽晴說。
“那我給你一些賠償吧,你這都流了這麼多血。”車主說着,便要掏錢包。
“不用,我有事,先走了。”華羽晴連連搖頭,然後蹣跚着腳步,去路邊打計程車。
古斯一直站在那裏看着華羽晴,他真的沒想到,華羽晴剛纔喊他,是想要救他。
而且,明明她已經喊他了,他也回頭了,她還不顧自己,衝過來救他。
古斯不明白華羽晴爲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他是這麼的厭惡她不是嗎
明明剛纔他差點,就在路邊強上了她,不是嗎
古斯一直呆愣着,看着華羽晴,一直到華羽晴拒絕司機送她去醫院的勸說,然後蹣跚着腳步,去路邊打計程車,他才反應過來。
然後在華羽晴進計程車之前,攔在了華羽晴面前。
“你”華羽晴剛準備開口問古斯要做什麼,又想起古斯剛纔說了,不用她對他假惺惺,便又把話給吞下去。
卻沒想到,古斯直接把她給抱了起來,往他自己的車而去。
華羽晴從古斯抱她起,腦子一直都是懵的,一直到古斯的車,開到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門口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做什麼。
趕緊道:“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古斯沒說話,徑直熄火,下車,然後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華羽晴從車上抱下來。
一路抱到醫院的急症室,在排隊的時候,華羽晴衝着古斯道:“謝謝你,送我過來,你有事忙,先走吧。”
他好心地送她來醫院,結果,她直接趕人
他忘了,他剛纔才警告過了華羽晴,逼得華羽晴都發誓了。她怎麼可能會再靠近他
古斯冷冷地道:“你放心,我會呆在這裏,是因爲,我不想欠你的。”
因爲不想欠她,所以,才呆這裏。
雖然早就有準備,但華羽晴依舊心痛得不行。
她用力地抿了抿嘴角,道:“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不用在意這件事,而且”停頓了一下,華羽晴繼續道:“而且如果換成別人,我也照樣會救。”
“是嗎”古斯冷冷一笑,道:“可惜我一點都不稀罕你的這種心甘情願。”
說完,古斯從兜裏,把支票本取出來,從上面撕下一張支票遞給她。
“救我的代價是多少,你看着填。”
多麼熟悉的場景啊,當初,他喝醉酒,意外睡了她。
醒過來之後,他也是這麼拿着一張空白支票給她,讓她隨意地填。
只不過,上一次,他睡了她。
而這一次,她救了他。
華羽晴的身子狠狠地顫抖着,幾乎要倒下去。
古斯看着她,莫名的覺得心底堵得厲害。
他張嘴想說什麼,華羽晴一把推開了他,然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古斯下意識地想追,但想到什麼,他停下了腳步。
他把手上的支票撕了個粉碎,依舊還不解氣。
最後從兜裏取出手機來,找到古大的號碼,撥過去,就是一頓罵。
“你真的是越來越會自作主張了啊,竟然敢同那個女人合夥來騙我”
對於這件事,古大的確是理虧,所以,任由着古斯罵。
古斯最後,罵得沒詞了,才憤恨地掛斷電話,然後離開醫院
華羽晴從門診部出來之後,便直接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回別墅。
傭人聽到動靜,出來開門。
看到華羽晴一身的血跡,嚇了一大跳。
“少夫人,您怎麼受傷了我立即送您去醫院。”
“我只是擦傷了,不用去醫院。”華羽晴出聲制止了傭人。
傭人擔心地說,“您流了這麼多的血,還是去醫院吧。”
“我自己就是學護理的,去醫院幹嘛”停頓了一下,華羽晴道:“你幫我去把醫藥箱取過來。”
傭人遲疑了幾秒,然後去把醫藥箱給華羽晴拎了過來。
華羽晴打開醫藥箱,從裏面把醫用剪刀取出來,然後剪褲腿。
剪完褲腿之後,她開始剪袖口。
傭人道:“少夫人,我幫您吧。”
華羽晴擡起頭看了傭人一眼,然後把手上的剪刀遞給她,“麻煩你了。”
“沒事。”傭人搖了搖頭,然後幫華羽晴把兩個褲腿和兩個衣袖給剪開。
剪開之後,看到她衣服下,血肉模糊的傷口,傭人嚇了一跳。
“少夫人,傷得這麼重,我還是送您去醫院吧。”
“只是看着嚴重罷了,實際上只是皮肉傷。”華羽晴說。
傭人張張嘴想說什麼,但華羽晴已經徑直開始給自己的傷口消毒了。
當然,手肘的消毒,跟之前剪衣服的時候一樣,是傭人幫的忙。
消完毒之後,把傷口包紮好,華羽晴便起身回了房間。
她沒有洗澡,只是讓傭人幫她打了點水,簡單的擦了一下,然後便上牀睡了。
昏嫁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