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父親只是輕輕地搭手在被子上半圈着自己,而現在自己身後的這個玩意則是像水藻啊什麼的東西,惹人厭地纏着自己而已。
容易做噩夢。
順帶一提,卡卡西的臉現在還是黑的。
因爲洗漱的時候並沒有洗臉,只是刷牙漱了口。
因爲洗臉的話會稍微變得精神一些,睡覺前不適合這樣做。
卡卡西就這樣保持着被勒的又熱又呼吸困難的狀態睡下了,只不過睡着的時候似乎真的做了噩夢,小聲地哼着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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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不一樣,裕睡得特別香,香到讓卡卡西受不了了,醒得特別早。
“……喂。”
卡卡西捏掰着勒自己肚子上的蹄子,掙扎着想離裕遠一些。
然而並不清醒、還在夢中的裕抱人抱得更緊了,要比那種抱妹殺還要用力——因爲卡卡西並不止感覺到裕胳膊上的重力……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勒死了。
雖然這話是有點誇張了,但真的差不了多少。
天還沒完全亮,隔了個走道的朔茂也在睡眠狀態裏,卡卡西不想吵醒自己的父親,就只能壓着聲音和不滿推搡着身後的裕。
或許裕有那麼些叛逆吧,卡卡西越推,這傢伙就抱得越緊,都快把他勒成沙漏了。
——“……裕……!”
卡卡西低喊着,掰得更用力了。
但做了令人心累的夢後回到了沒睡好現實中的他,現在力氣要比平時剛起牀的狀態還要小,連裕的一根小拇指都掰不開。
“……呼……”
裕似乎是想翻身來着,但只轉了15度不到就被卡卡西的重量給阻止了,最後miamia地咂吧了幾下嘴,抱着卡卡西一起縮成了熟的大紅蝦模樣。
不過卡卡西那邊就是被迫蜷起來的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塑料凳子,被卡(qia)着背疊到了大號的塑料凳子上,胳膊和腿都要散了。
朔茂似乎是意識到了親生兒子這種要死了的情況,從睡夢中悠悠轉醒,慢慢地坐起來揉了揉眼,一邊打哈欠一邊伸了個懶腰。
然後他就看見了自己還是小黑臉兒的兒子被勒得快腦溢血了的樣子,臉不只是之前抹上的那種黑色,還特別紅。
是勒得。
——“……父……親……”
卡卡西生無可戀地動着嘴脣,他已經發不出嗓子都震音了,只能發出氣兒的音,感覺再呼出最後就要沒了一樣。
然後他也真的沒了氣,完。(劃掉這一整句)
朔茂立刻就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連忙下了自己的牀趕到卡卡西旁邊,掀了被子看從哪裏下手解救會比較好。
但這一看就嚇了他一跳——卡卡西像是被大蟒蛇給絞了一樣,腿啊胳膊啊什麼的都沒辦法自由行動了,只能像是風乾過後的煙燻臘肉一樣,任裕帶動着身體,都快有死後僵直了。
朔茂先把裕轉勾着的腿從卡卡西膝關節上掰了回去,而後再伸手去拉快把自家兒子的腸子都勒出來的胳膊挪回它們應該在的地方,但是未果。
睡着了的裕力氣特別大,也不知道爲什麼。
朔茂又掰了一會也沒掰開,怕把裕掰骨折了就沒再繼續了,凝重地看着卡卡西。
“大概……能……”
卡卡西有氣無力地迴應着。
“用變身……不,用替身術吧。”
朔茂把自己的枕頭拿到了他的面前。
卡卡西掙扎着點了點頭,顫巍巍地擡起了還留有一絲行動能力的胳膊。
“嘭”
和變身術不同的小煙霧散去後,卡卡西接替了枕頭的位置落在了自己爹的懷抱裏,而那軟蓬蓬的枕頭則在一瞬間內就被裕勒得快成了麻花。
朔茂打量了一番這個形態的裕,眼皮抽搐着跳了好多下。
……可怕。
卡卡西把臉埋在自己父親溫暖的臂懷中,顫着胳膊抱緊了他。
不是怕得發抖,而是胳膊沒勁兒了,只是擡起來就很累了,只能靠抖來證明它還能動。
“沒事了,沒事了……”
朔茂像是哄當年還是個嬰兒的卡卡西一樣輕輕撫拍着他的後腦勺和背,安慰似地說。
主要是裕現在是變成了十多歲的樣子,卡卡西則是正常的四歲半多,訓練經驗上卡卡西能碾壓掉裕,但體格來看就是裕的勝利了,至少制住一個小孩是很輕鬆的。
……看來之後還是讓卡卡西也變一下比較好,至少那樣的話差距不會很大。
朔茂一邊安撫着卡卡西一邊又瞄向了裕。
這小孩的變身術真的是練得有夠爐火純青的,即使是這個時候也沒有被解除掉。
卡卡西好一陣以後才緩了過來,不好意思地從朔茂身上下去以後狠狠地瞪了裕幾眼,跑去洗漱了。
朔茂把裕之前揉好的飯糰拿了出來,剝了個遞給卡卡西,自己隨意拿起一個剝了開始喫。
他之前問過裕了,裕說隨時都可以喫,不用管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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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茂跟卡卡西談了半個多小時的人生才把裕叫了起來,裕不記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毫不在意地把枕頭放到了一旁,拿着自己的東西去洗漱了。
飯糰只是用來墊肚子的,朔茂給卡卡西又剝了一個小的,而後也給裕多剝出來一個。
畢竟之後要出去喫年節菜了,還是留着點兒肚子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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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不願意走在裕周圍的半米內,在朔茂領他們出去的時候就開始躲裕,讓裕有些懵。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和這個人相關的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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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他們又走了一圈看風景,一直到太陽快到了天空的正中,朔茂才領着他們去了之前提到的那個地方。
那家店也可以承包宴席,但價格很不便宜。
但服務很好,料理也非常好喫,讓他們更有信心繼續做下去了。
年節菜的寶石盒裏什麼東西都有一些,裕感覺這就像是在開彩蛋一樣很期待下一個看到的會是什麼。
卡卡西依然坐到了離她很遠的地方,默默地喫着。
裕回來逗卡卡西,出去逗別人,玩得特別開心,都不太想回木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