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己的弟弟居然是妹妹?……雖然不是親兄弟。
什麼?自己的弟……妹妹居然是公主??
想到和裕第一次見面的情況,檜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好的公主不當,離家出走還把自己給弄得跟個流浪孤兒似的,厲害了。
檜實在是想象不到當忍者到底有什麼好,裕自己還沒畢業呢,一直在身邊多年的同伴犧牲了,自己也住院聽說也有些危險……
“當忍者有什麼好?”
瞭解了那麼多信息的檜此刻只有這一句話想問。
他真的不理解。
“你噹噹就知道了。”
裕攤手衝着他笑。
……其實是她也不知道。
她本來也不是很想的,但後來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在這裏過得很好——以忍者的身份。
那總比當一個不得不去考慮大局還得處處注意自己行爲的公主好。
而且卡卡西啊帶土什麼的在小時候能接觸到的話也比較有意思,等以後遇到了更年輕一代的時候想想也還蠻有趣的。
裕隱約有了些別的猜想,但並不確定。
“……不,這還是算了,我當一個普通人就很好……你加油。”
檜扭過了腦袋,去水池那邊繼續處理食材了。
不過手法變得比之前生疏了不少。
大概心裏很亂吧。
裕拉着卡卡西摸了摸真黑的腦袋,默默地回到了茶几旁坐下。
琳擔心檜心不在焉會像剛剛一樣‘出事’,就留在廚房裏幫忙順便照看一下。
?
早飯是在一片沉默中喫完的,連真黑都剋制住了自己沒有把碗舔得叮了咣啷響,而是小心翼翼地按住邊小口地舔着食物殘渣,避免發出太大聲音驚擾了還沒回魂的檜。
這個氛圍下的卡卡西也沒有婉拒說自己已經喫過早飯了,也默默地跟着吃了些。
檜現在上班的時間並不是每天都固定的,不過休息的時間很少就對了——因爲在那邊的時候沒人來就經常會很閒。
真黑也蠻擔心他的,就悄悄跟了過去。
畢竟是一直給自己做飯的家人,放着不管的話總感覺不太好。
?
裕跟着琳去了醫院,卡卡西把她們送到那裏就回家去繼續睡覺了。
?
白天學習醫療忍術。
午飯和晚飯裕和琳一起在醫院喫。
晚上真黑來接裕,琳……回了自己的家。
?
夜裏的裕抱着枕頭好久都沒睡着,糾結着要不要出去找真黑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外邊的樹上結了一隻卡卡西。
“……???”
裕難得在到該睡覺了時候裏還這麼清醒。
……卡卡西怎麼來了??
她沒發現卡卡西一直在‘監視’她,因爲卡卡西都是在算算時間差不多她睡着了以後纔過去蹲到樹上的。
[看風景?]
不,夜景的話在他們自己家屋頂上就能看吧,而且樹……死亡森林那邊的樹更不錯一些,自己家邊上的樹也沒什麼特別的,爲什麼要蹲這裏啊?還是對着……嗯?
裕忽然望着拉好了窗簾的窗戶皺起了眉。
卡卡西就在這外邊的樹上,似乎……正看着這邊。
不過寫輪眼沒有白眼的那種額外能力,非要看的話大概也只能像是帶土他們去救琳時顯示的那種,看見人所擁有的查克拉亂還是不亂吧。
[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裕抱着枕頭又躺了一會。
卡卡西還蹲在那裏,不過換了個蹲的姿勢。
“……”
裕輕手輕腳地下了牀,唰地一下拉開了窗簾。
卡卡西似乎沒想到裕還醒着,慌亂中踩空掉下了樹——這樣看來,寫輪眼隔着牆是看不到人的查克拉的。
伴隨着一聲沉悶的巨響,卡卡西落在了地上——暗色的隱匿斗篷下唯一露出來的腦袋上戴着的面具就那樣碎掉了。
只留下了一個可能會被面具的碎渣傷到臉的卡卡西。
然後……然後卡卡西跑了。
嗖一下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