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求助似地看向了止水,止水注意到了帶土的視線,但整理着頭髮的手只是僵了那麼一下,然後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偏過了腦袋,開始看風景。
求助失敗。帶土只能這麼尷尬着。
裕雖然有想這麼一直盯着玩的意思,但現在也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裏跟帶土鬧着玩,只又盯了一會就放開了帶土的手,也揉了揉這隻小土狗的頭髮。
帶土又覺得裕一定是有什麼問題了。
剛剛還感覺是在被調戲,現在卻只靠着摸頭就又從這個傢伙身上感受到了類似父母的愛——雖然他從記事時起就已經失去了親人、跟着琳一起行動了。
“我們要回去了,下次來會給你帶禮物的,雖然你不用進食但喫應該還是可以的,你有什麼想喫的東西嗎?”
裕一下一下地給他順着頭髮,笑眯眯地問。
“……不用那些的啦,只要你來的時候能和我講講平日裏的事情就好……!”
帶土微垂着腦袋。
“琳的手作愛心便當怎麼樣?”
裕捏着他的臉迫使他擡正腦袋。
“啊、那個、我、”
帶土的臉噌地一下就變紅了。
“不過如果不告訴她的話,那就得請她爲我做愛心便當,然後我再悄悄把它帶給你了——這麼一想就忽然又不想幫你帶了呢,因爲我可能按耐不住自己就給喫掉了~”
裕遺憾地攤了攤手,衝着他笑。
“……”
帶土冷靜下來了。
想打人。
“開玩笑的——但如果你真想要的話,我會幫你帶的。”
裕笑嘻嘻地捏着他臉往外扯,一下,兩下,再推回去,再扯。
“不用了…”
帶土嘆氣。
都已經這樣了,自己還在期望着什麼?
放棄吧。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
?
斑和柱間他們基本都是在夜間行動的,因爲不方便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柱間和扉間回去了,斑大發慈悲給裕跟止水這倆傢伙也做了份火遁燒魚,被那個圈圈白絕鳶給端了過來。
因爲只有鳶沒有嘴巴,偷吃不了。
“!”
裕才意識到自己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連忙塞給止水一條魚一人一條啃着吃了,期間還胡亂地扯了幾條魚肉給帶土投餵了過去,喫完後招呼都不打就拉着止水跑掉了。
留下牀上癱着的帶土望天花板生嘆。
被扔下了,很失落,但同時也有點開心。
《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快點……回到他們身邊》
?
天色大亮,但大名府中的氣氛意外的淡定隨和,沒有因爲裕的‘消失’而變得混亂。
在回房間路上還有好多人跟他們打了招呼,就好像是知道他們之前離開了一樣不當回事。
“……?”
裕因爲沒有被揪着問去哪了而感到奇怪。
“回來了?早飯時間已經過了,你們等中午再喫吧。”
卡卡西靠在裕房間裏疊好的被子上看着書,聽到門口的動靜後擡頭瞄了一眼確認那是裕和止水,就把視線從他們還沒來得及的放開的手上轉回了書中。
他白天在大名府聽說了很多事情。
比如說裕曾經隔三差五就離家出走然後被飯給揪回家的事。
這麼一對比的話,那現在的夜不歸宿也就不算什麼大事了。
天都不知道夜裏睡不着想找他們商量事情卻沒找到人的卡卡西是怎麼去找理由給他們的不在家作解釋的。
他甚至還幫忙疊了被。
卡卡西覺得自己會有這些行爲是寄人籬下、以及自己失眠後理智不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