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眼見車後一隻黃狼又撲了上來,便是開口猛然大喊。
而駕車的林海此時自然是將油門一踩到底,他扯着脖子亦是大聲回到,“最快了”
此時車後,一隻黃狼猛然一撲,又死死的掛在了車頂,而另一隻黃狼擡爪猛然按在車後門上,頓時車門咔的一聲,出現了數個凹凸。
“碼的”趙鵬雙手持槍,便將那槍口對準車門。
而車裏的林修一手扣住安全帶,彷彿更怕另外一些事。
怕什麼反而來什麼,那車頂的黃狼被林海一個偏拐甩下,其身體在車上翻滾着便是掉落在沙地上,而那防暴車正好快速碾過黃狼身體,頓時車身猛然躍起,在空中翻了翻,打着轉然後朝着地上墜去。
“唔”
頓時,車裏人的四處跌倒,亂成一團。
防暴車在空中打着轉,然後車頭猛然落地,發出一聲轟然後,在地上刮出一道長線,滑了了出去。
而一衆黃狼均是迅速的圍了上來,在車身上胡亂爬挖着。
滿車的金屬刮擦聲不絕於耳,十分嘈雜。
車裏,林修搖了搖頭,他皺着眉推開倒在自己身上的張雪海,然後擡着頭按在自己的脖子上。
“咔咔。”
林修轉着頭,發出一聲聲脆骨響,然後看向不停發出卡茲卡茲聲音的後車門。
“咚”
只見一隻黃狼擡爪扣在車後窗玻璃面上,那玻璃面瞬間一裂,雖未炸開,但卻裂縫四處,顯然是撐不住了。
而林修這才轉頭看向那玻璃面,車後門便是繼續咚的一聲,在狼羣胡亂爬挖下,卻是裂了出去。
“嗚嗚嗚”
一羣狼彷彿瘋了一般,衝着那一小扇門口朝車裏拼命擠着。
一時間,車身搖晃不已,各種狼嚎鬼叫不停。
“啊”
車裏,張雪海亦是尖叫不已,這個時候,其實就是反應力與緊急事態處理能力的比較,所以相比她胡亂的踢腳躲着探入窗口的狀態,趙鵬的動作倒是顯得十分正常。
他迅速的擡槍朝着那缺口咻咻咻的開着槍,而受到槍擊的黃狼一個哀嚎,便又縮回了探入的利爪。
“開車”
趙鵬射擊後,便是出聲大喊。
“碼的”頭暈腦脹的林海一聲低罵,費勁的重啓車輛,隨後,這滿身坑洞抓痕的防暴車又晃悠悠的行駛了開。
而趙鵬將槍口探出那處小窗,拼命的朝着跟在車後的黃狼一陣掃射。
“咻咻咻”槍聲密集,很快趙鵬的槍械彈匣便是被射空,於是他一邊退,一邊大喊。
“換人”
王劍見此,便是邁步朝着那小窗而去,不想他纔將槍口探出小窗,車外一張大口便猛然咬住那步槍槍口,然後將它用力一拉。
“咚”
瞬間,王劍身體猛然晃動,那槍揹帶拉扯着王劍的身體撞向那車門,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車門卻是被狠狠的撞了開,王劍整個人的身體猛然朝外飛去。
“啊”
王劍在空中飛着,很快他便噗的落地,隨後就被數只黃狼撲上淹沒得無影無蹤。
而車後門掛在邊緣,架不住摩擦,也咔的一聲掉落了下去。
“咻咻咻”
趙鵬迅速蹲身,朝着追來的數只黃狼一陣點射。
“什麼情況了”林海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大聲喊道。
“王劍沒了快開車”趙鵬一邊點射,一時阻擋着衝來的黃狼,一邊大喊。
林海透過後視鏡看着後車廂裏的情況,眼見只有趙鵬一人開槍,而林修護着一側的嚇得癱軟的張雪海,便是大喊,“海濤,你開車,我支援”
這個時間林修可沒有多餘的念頭,他拉着張雪海坐在副駕上,然後替換着林海,只是大聲喊道,“我可只會踩油門”
“那就踩油門”
林海脫身後,便是即刻取着自己的榴彈炮,然後他迅速的將槍口朝向一隻飛撲而來的黃狼。
“碼的”林海一聲大罵,便是扣動了扳機。
“咚”
一聲沉悶槍響後,一陣白煙繚繞,那破甲彈猛然飛出,直擊一隻黃狼身體。
黃狼身體一滯,便猛然飛了出去。
而林修透過後視鏡,卻是能看到那倒飛出去的黃狼在地上又搖了搖腦袋繼續起身追着。
他的臉色頓時亦是沉了沉。
這個數據可是不對的,要知道榴彈炮作爲點對面的高端武器,在配置破甲彈的情況下,可是晶獸剋星,可是現在看來...
看來晶獸也不會滯留時代,毫無進步。
“碼的碼的”
顯然,林海亦是發現了這一點,他咚咚咚的將數發榴彈炮發射出去後,便是一手將榴彈炮放到一側,然後拿起步槍突突突個不停。
只是槍械阻擋黃狼的進攻效用倒是有的,許久後,荒原之上傳來了一聲聲狼嚎,而追逐着裝甲車的狼羣均是頓下腳步,往回而去。
顯然是不追了。
而林修踩着油門,一騎絕塵,颳着濃濃塵霧,繼續駛向未知的遠處。
...
一路疾馳。
晚間。
一個廢棄小鎮上。
林修擡着手指按在裝甲車的護板上,然後他打量着那護板上的爪齒深度。
他咧着嘴用力的歪了歪,然後看着自己手上的直刀。
林修突然覺得帶直刀出來還是太不行了,面對車輛般大小的變異晶獸,還得...
林修突然想起舊時代似乎有個名爲斬馬刀的存在,依據字名,可以斬馬的刀...自然應該碩大無比,那個刀,或許才適合現在的自己。
而林修完全把王劍的死拋之腦後,他可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琢磨死掉的人。
只是他不在乎,並不代表有人不在乎。
他的身後,一叢篝火黃光閃爍,而張雪海抱着自己的膝蓋蹲坐在地上,顯然被嚇得不輕。
林修可沒有那種關愛去照顧張雪海的脆弱,他也沒有想到晶獸這麼強,連特製的防暴車護甲都能破開,這般一來,他可是要考慮這次任務...
雖然他知道自己非同常人,可是對方一羣,還是爪能破鋼的巨獸,他纔不願意去抗衡,何況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