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爲強,自然毫無餘地。
毫無餘地,就是生死的區別了。
一枚針,其實對於整個人的身體系統而言,傷害可以說是很低,但是某些特殊時候,一枚針卻是能決定生死,比如萬一某個醫生幫你縫合傷口,卻是不小心將一根針縫在了你傷口內。
這個比如太過於悲慘了,一般人很難遇到,那就比如幼兒不小心吞下...
感覺這個更慘,還是不比如了。
對於林修來說,這一枚針,只有,而且必須存在於人體的某些部位,纔會有林修想要的作用。
車行悠悠,林修將手裏的那一枚針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然後他就這麼木木的看着對面座椅走神。
他似乎在幻想對面有那麼一個女人,女人的面容變換着,呈現出他所認識的人的模樣。
就在這時,那副駕駛位的短髮女人轉身擡槍,一氣呵成着,將槍口消音探出柵網擋板,朝向林修。
只是林修的動作更快,他轉手甩擡,看似只有手臂一揮。
“唔嗯”
女人只感覺眼睛一痛,便下意識的雙眼眯了眯,而即便自己突然閉眼,她的一隻眼睛卻是沒有辦法閉合下,因爲一枚針正穩穩紮在她的眼球正中。
短髮女人一聲悶哼,全身就感覺到一陣刺痛,隨即她瘋狂的扣動着扳機,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
“啊”
女人痛的瘋狂叫喊,她快速的捂着單眼,這才低頭看了眼手心的點點鮮血,便瘋狂扣動着扳機。
“咻咻咻”
近距離之下,手槍的調轉其實很是靈活,這也是諸多電視電影裏,有人拿着一把手槍到處懟的原因,懟衝鋒,懟完衝鋒,懟步槍,而事實上手槍的威力十分有限,比如你要是沒有擊中人體要害,中槍者完全可以繼續這邊跳跳那邊跳跳。
就在林修一手甩出細針,細針穿越網格柵板扎入短髮女人瞳孔的時候,林修一腳狠踩,將探出的槍口消音踩歪到一側,這樣一來,即便開槍,子彈也不會直接射中林修的身體。
當然,流彈可能傷及林修,甚至奪走林修的生命,尤其在這狹小的車後廂裏,但是相比危害,自然是寧願試試流彈,也不願意直面射擊。
林修狠狠踩歪槍口的槍線,他突然瘋了一般的喊。
“爲什麼”
林修猛然怒吼,然後收腳一踏,身體在狹小的車後廂翻轉着,腿部肌肉瞬間一繃。
“轟”
林修再一次狠狠的踢在那柵板上,這一腳,卻是直接將柵板踢飛,柵板夾着手槍,直接兇狠的撞進了駕駛位裏。
“小英”駕駛位的女人也被突然飛進駕駛位的柵板嚇了一跳,她手臂一抖,車身迅速的搖晃着,而她纔回頭大喊,正準備探手抽槍,就看到自己的同伴因爲林修的踢踹一時扭着了手。
“曹”那短髮女人眯着眼一手拔去眼睛的細針,她只感覺自己的世界似乎一半便黑了,確切來說,是變成了痛楚的黑紅色。
她大喊着,此時再去撿夾在柵板上的手槍已然太慢,於是她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防身軍刀。
她坐在副駕駛位,便擡手將刀朝後,對着探頭而過的林修扎去。
“呲”
林修直接握着那女人的手,將女人的手送到了她的脖頸下。
“唔”
女人瞪大眼睛,彷彿不可思議一般看着林修,而林修一手送走了她的一刀,一手便直接抓起橫在副駕駛位上的柵板。
柵板握到手,而那駕駛位的短髮女人正伸手朝着腿側探去。
林修將柵板一個橫揮,就當刀使一般,砍過女子的手臂。
“唔啊”
柵板在高速揮動下,直接紮在短髮女人的手臂上,但是由於距離有限,揮砍的空間有限,這一下並沒有斷去短髮女人的手臂。
只是這一下,讓短髮女人手裏才拔起的槍就這麼掉落在了座位下。
“額啊”單手駕車的女人一聲慘叫,她的手一抖,車輛自然是瞬間搖晃。
車後的林修隨着慣性身體一飄,一時間整個人跌坐回後車廂。
“爲什麼...”
林修磕碰着倒在後車廂,但是他搖晃着身體,隨着車輛的慣性又站了起來。
女人瞪着眼睛,一腳踩下剎車,頓時林修身體一飄,狠狠的撞在了一側。
“咚”
林修身體撞擊着,一手還拿着那柵板。
只是在林修的怪力下,那網格柵板早就扭曲變形。
車輛停止在長街上,甚至還未駛出外城。
而主駕駛位,短髮女人抖着另一隻手,便探向掉在腳下的手槍。
手槍入手,她迅速的擡槍而起,不想她才擡頭,迎面的卻是一個扭曲得亂七八糟的柵板。
“噗”
柵板砸在女子的頭部,女子身體一震,頭部即刻一紅,然後她搖晃着倒在方向盤上。
林修抽手,將柵板甩到一側,然後他十分果斷的抽出副駕駛位上...那滿是鮮血的軍刀匕首。
此時那個中刀的女人身體還在抽搐,脖頸下不斷噴涌着不要錢一般的鮮血,但是林修並不在意,他抽出那軍刀,便隨意一紮,將軍刀紮在雙眼頗有迷離的女人太陽穴。
女人身體一搖,鮮血迅速流出,浸透着方向盤。
林修甩了甩手上的鮮血,他這一刀結束,才注意力恢復了尋常狀態。
然後他抽着鼻息,歪了歪頭,朝着車後門走去,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都付錢了...最後的錢都給你們了...”
“咔”
林修一手拉開車門,將脖頸不斷噴血的女人拉下車,然後他又走到另一側,將駕駛位的女人拉下車。
身體落地,就像...自己訓練時候抗的麻袋一樣
林修一手拔出紮在女子太陽穴上的軍刀,也沒有在乎那軍刀上噁心的紅黃粘稠,一手拉在了短髮女人的棕色頭髮上,然後一刀抹喉。
雖然這女人應該是不行了,但是林修有着補刀的惡劣習慣。
也可以簡稱...虐屍。
一刀結束,林修又走到另一側。
他低着頭一手抓在身體尚且抽搐還在不斷流血的短髮女人的頭髮上,然後正準備抹喉一刀,卻是突然發現這喉嚨...已經沒什麼好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