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房間,艾琳娜感受着背部的陣陣針刺感,她頗有疑惑的轉着頭看向林修。
“爲什麼沒有之前的那種感覺了...”
“什麼感覺。”林修平淡無奇的收着針,然後頗有好笑的看着艾琳娜問道。
“就是麻麻的...然後很舒服...像泡腳一樣的那種...”艾琳娜眨着眼睛呆呆的說道,“現在只有刺刺的...”
“是嗎...那你去泡腳不就好了麼。”林修看着臉色已然頗有紅潤的艾琳娜,然後笑着搖了搖頭,並沒有多餘的言語。
艾琳娜扭了扭背,她現在只感覺自己的背有點辣辣的,好像還有點痛
可是林修一直懶得與她言語,這讓她頗有種挫敗。
自己生的這麼好看,還一隻在他面前繞來繞去,竟然還不理自己。
要知道圍着她的男孩可是成堆...
林修收好銀針,他突然感覺得找個新的什麼玩意來搪塞艾琳娜,天天扎針始終不是什麼辦法。
而艾琳娜趕忙哧溜的穿好衣服,她迅速邁步追上林修的腳步,似乎準備當跟屁蟲,林修去哪裏她也要去哪裏。
林修腳步一頓,艾琳娜趕忙迅速的頓足腳步。
林修側頭看着她,然後出聲說道,“去幫我拿桌上的那個手袋。”
“哦哦...好的...”艾琳娜轉身朝着桌臺走去。
不想她才轉身,林修亦是轉身離開。
“是這個手袋嗎”艾琳娜拿着一個小袋子才轉身,卻見林修消失不在,她瞪着眼睛噠噠噠的跑到門邊探着頭。
結果連林修的身影都沒有看到。
“混蛋...”艾琳娜氣的揉了揉手上的袋子,然後她抿着嘴,朝着林修的休息室走去。
沒多久,艾琳娜來到林修的休息室。
不想林修小門緊閉,一副閒人勿擾的樣子。
艾琳娜敲了敲門,結果沒有任何的迴應,她頗有置氣的邁步走開,決定不理會林修。
而房間裏,林修仔細的卸下腿部固定,他看着自己的斷腿,一時臉色暗沉。
他的斷腳確實在一點點的自我修復,只是這修復的速度也太慢了。
而由於害怕驚擾這處海溝的海獸,這艘郵輪行駛的卻是一點也不快,林修除了晚上去甲板吸收晶裂輻射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的能量吸收來修復自己的斷腳。
畢竟艾琳娜身體和神祕能量對於林修來說,還是太稀少了,沒有什麼用處。
這時他突然很想遇到什麼海獸,然後咔嚓了它...
可惜他越是想要遇到什麼東西,這一路卻是風平浪靜,毫無動靜。
甚至連一絲風聲都沒有。
安靜的天地,再呆下去彷彿會讓人瘋掉一般。
林修只能用着船上應急的藥物細細的爲自己的短腿換藥,通過這種方式來修復自己的傷處。
時間看似要花上許久,這傷處纔會有知覺,只是這麼一來,他不知道自己的斷腿是會好,還是會徹底廢掉。
林修細細的包紮着,然後一手拿起了桌面一側的短刀。
然後林修吐着氣,打開了房門朝外走去。
郵輪,客運貨輪,這艘郵輪屬於中型郵輪,郵輪裏自然不止艾琳娜一家,還有一些林修並不認得的家族亦在其中,當然,以林修的尿性,自然是不可能去進行什麼社交什麼溝通。
林修並不打算去琢磨那中年男子哪裏僱傭的這麼多保鏢,他只是邁步走到甲板,然後看着平靜的海面,似乎頗有思緒,也頗有猶豫。
現在在大海上,他要是...
林修本來想滴一滴血到海里,試試能不能吸引來什麼東西,然後咔嚓掉它...吸收走它的神祕能量,然後修復自己的斷腳。
只是自己畢竟在海上,萬一吸引來了怪物,自己還咔嚓不掉...
或者萬一船被破壞了,那事態可是不小。
一時間林修頗有猶豫,畢竟這艘船可是唯一的交通工具。
而這時,一個服務員打扮的女人猶猶豫豫的朝着林修走來。
她看着林修,卻是頗有膽怯的問到,“您好...林醫生...”
“嗯”林修挑了挑眉看向她,不懂這個女工是什麼意思。
這些務工相比留在那個城市裏的人,顯然是運氣十分,至少他們還能活着...
就是不知那個城市裏的人...現在是什麼樣的生存景觀。
“林醫生...我的兒子...也有畸變...不知道能不能給他診治...”女工頗有猶豫,又頗有祈求的說到。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只要林修想要,她什麼都願意...
怕就怕林修不願意...
畢竟在黑人女工的眼裏,林修是爲上層人士服務的...
“當然。”林修眉頭一挑,然後頗無所謂的說到,“一會帶他來就診室,知道就診室麼”
“啊,是是是...我知道...謝謝...真是謝謝...”女工趕忙迅速的弓身朝着林修示意。
“沒事...”林修挑了挑眉,只是他看向不遠處正頗有徘徊的一衆男女,便突然靈光一閃。
“你可以通知下去,就說我進行義診,所有畸變的人都可以來我這裏就診,不收取費用,但是必須保持安靜,你明白我的意思”
女工瞪大眼睛看着林修,她迅速的躬身行禮,“上帝保佑您,您一定會受到上帝眷顧的...謝謝...真是太謝謝您嘞,我這就通知下去...”
女工說完,便趕忙撒腿朝着一側走去。
而那一處徘徊的人眼見女工走來,幾人迅速圍了上去,頓時嘰嘰喳喳開,然後幾個人看着林修的眼神,徹底化爲崇視神明一般...
只是林修趕忙避開了那視線,他定定的看着平靜的海面,卻是低聲嘀咕着些什麼。
很快,來自神祕夏國的林醫生義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郵輪。
這本就是運輸遊客的輪船,客房自然頗多,而且這一船裏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多的更是一些拖家帶口的務工,雖然那些小孩都被禁止上甲板玩鬧,但是他們卻是真真實實存在在這艘船上。
可能在船底鍋爐房,可能在廚房...
這些務工的孩子自然受到不少輻射影響,畢竟小孩的抵抗力本就弱與成人,而當今時代,畸變其實就等同於殘廢,等同於低劣,也等同於死亡,所以一聽自己的孩子有救了,衆務工們自然是心懷感恩,有些甚至都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