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眼角微微抽了抽,他感覺這個城市怎麼殺來殺去的世界這麼的小...
然後林修邁步走到桌邊,他一手拿起計算機,然後邁步走出房間。
而就在林修走出房間的時候,斜對門一個身穿睡衣的男子低手持握手槍探身看了出來。
他定定的看着林修,然後輕輕撥了撥手槍的保險。
林修與那男子對視着,便自顧自的邁步朝着安全通道走去。
之前那個男子的身影不知何處去了,這個老舊公寓樓四處都是巷道,林修一時間也沒有任何辦法,尤其還在吵雜無比的居民樓裏,他要分清腳步也是十分麻煩的事。
而斜對門的男子眼見事與自己無關,他定定的看着林修離開,便又關了門閃進了房間。
當然,林修也沒有在乎他,他只是腳步匆匆,試圖繼續分辨那逃離男子的腳步。
可惜等林修下樓,他就失去了最後一絲感應。
林修靜靜站在路側,確定自己失去了不知名的目標後,便皺了皺眉,轉身朝着一側的車輛走去。
“噗。”
林修啓動着車輛,只是車輛纔行駛開,林修身體瞬間一繃然後身體陡然朝着一側副駕上撲去。
“咻咻咻”
而就在林修倒在座位上的瞬間,車後突然有人朝着林修開了數槍,而且槍槍點在玻璃上,將林修的車前車後玻璃直接貫穿。
“曹”林修全身緊繃的咬牙大罵。
而這車失去控制,一時間搖搖晃晃。
林修定定的看着那車前窗上三個槍洞,他倒在副駕上一手呲的轉着方向盤,一時間車輛搖晃着快速行駛着離開了這處街道。
距離林修離去的車輛遠處,身體赤露的男子雙手握着手槍,他三連點射後,便側了側手槍,透過一側空隙看着車輛搖搖晃晃行駛,然後皺了皺眉。
林修的反應速度太快,他沒有預料到林修會躲開自己的點射,其實他也有些不確定林修到底有沒有中彈,但是見那車輛搖晃行駛遠去,他可以確定林修沒有中彈。
否則頭部哪怕中一槍,林修都得涼涼。
一時間他沉着臉,邁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不能赤露身體滿街行走。
雖然現在返回自己的居所似乎頗有危險,只是他在賭,賭林修會以爲他選擇離開,也會賭林修不會返回。
他甚至有些疑惑,爲什麼自己會遇到教徒拜訪。
要知道尋常情況,教徒可不會成爲懸賞目標。
男子邊思索着,便邁步上樓,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而街道上,林修沉着臉慢慢將車停下,他在那瞬間感受到生死的微妙觸及,他還以爲自己是個不怕死的人,沒想到那瞬間還是讓他身體炸出了冷汗。
林修咔的邁步下車,他沒有去看那計算機一眼,而是仔細的檢查自己的手裏的手槍,然後他換去彈匣,邁步朝着來處而去。
林修要他死。
這樣林修心裏纔會舒坦。
行走的林修雙目低沉,整個人處於一種空靈之中,他從無數嘈雜的聲音裏捕捉着淡淡的異樣,就這樣,他邁步又來到了街角。
然後他的身影沒入角落,彷彿沒有任何情緒一般平和的低垂着雙眼。
他能捕捉到那個男子正在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也能感受到遠處似乎有警車朝着這裏駛來。
只是林修此時無所情緒,他只是靜靜等着,等待自己的目標出現。
而林修纔等沒多久,他眉頭一挑,卻是發現那男子的步履越來越輕...
然後林修就失去了男子的腳步聲音。
於是林修臉色一沉,就這麼又靜靜等了許久,才邁步朝着街道另一側走去。
他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沒想到這次一而再的失敗以及差點身死的觸及,這感覺讓林修十分不舒服。
不殺了那男子林修更不舒服。
於是他邊走,邊撥開金髮女子的電話。
“喂...是我...告訴我...你的家在哪裏”
...
“叮咚。”
沒多久,林修點在一處居室的門鈴上。
咔。
身穿睡衣的金髮女子尷尬的開門,她笑容僵硬的朝着林修說道,“請進。”
顯然,她把林修當成過來喫宵夜的男人了。
林修沒有解釋,他邁步走進房間,然後仔細的打量着房間的角角落落,甚至連陽臺外的環境也沒有放過。
“那麼...”金髮女人吐着氣看着林修,便聳聳肩,“那麼...你是...”
“你被懸賞了。”
林修平靜的坐在沙發邊,然後一手取出一把手槍放在茶几上,一手取出一把短刀放在手槍旁邊。
“今晚,我呆在這裏。”
說完林修沒有再理會女人,而是靜靜的閉眼坐着。
金髮女人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可能,我這樣的人怎麼會被懸賞...是教堂裏的懸賞嗎”
“...”可惜林修懶得理她。
一時間金髮女人焦急又猶豫,彷徨又迷惘,她看着靜靜坐着的林修問道,“我需要做點什麼嗎比如離開這裏...或者去其他地方,或者其他...”
而林修自己也才經歷生死,自然毫無心情,他冷冷的看着金髮女子,面露不善的說道。
“你需要安靜。”
...
“...”
金髮女人怔怔的看着林修,眼見林修又不娷自己,她又覺得一陣莫名奇妙,只是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教堂的懸賞只要一直都在,就會有教徒接收,就算失敗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
當然,教堂如果因爲一個懸賞而損失諸多教徒,教堂也會對懸賞目標進行評估,是調高懸賞金額,還是放棄得不償失的懸賞,這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沒多久,金髮女人抱膝躲在了牀上被褥裏,這個夜晚對於她來說分秒都十分的難熬,雖然大廳有林修在,但是她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尤其林修還冷血的毫無憐香惜玉,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和自己多說兩句,金髮女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男子,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這麼的明顯,又那麼的低微。
而林修靜靜的緩着自己的呼吸,他感受着金髮女人慌亂的心跳,沒有任何的念頭。
只是那間隔許久才輕輕點一點的手指說明林修並不是毫無感覺。
他細細的思索着那甚至不到一秒的生死瞬間的感覺,彷彿將那生死感觸從過往時光裏又拉扯而出細細品味...
深夜幽幽,林修就這麼靜靜的坐着,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品味出了什麼。
時間走到凌晨三點,金髮女子都輕輕的傳出了鼾聲,整個房間只有咔噠咔噠的鐘錶行走聲,這時候正是深眠的時候,而淺度休憩的林修微微睜開了眼睛。
他的雙眼在暗暗的房間裏如同嗜血野獸,看上去詭異無比。
林修擡着手一手握住了桌上的手槍,一手持着短刀。
短刀清吟,他起身站立,他扭了扭脖頸,似乎感受到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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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家事突然,晚來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