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修一手拉過弗里曼的衣領,“如果洛馬閃電五來了只要一枚導彈我們必死你會怎麼選擇”
“好好我明白了”弗里曼被林修的舉止嚇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明白過來,於是他迅速的打開懷裏的電腦,然後果斷的修改着飛行航線。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弗里曼低聲說着,一邊搖着頭,“真是瘋了我死定了”
“現在祈禱還來得及。”林修吐着氣,他默默的閉上眼睛,然後雙手合十。
“上帝保佑”
“”弗里曼微微一呆,他搖了搖頭,“我怎麼感覺你一祈禱上帝連看都不會看我們了”
“閉嘴”林修毫無起伏,就這麼閉着眼睛,嘀嘀咕咕的說到,“上帝會包容我的罪”
“”弗里曼看了看林修,他搖了搖頭,“你殺的人太多上帝要怎麼赦免你的罪”
“我不知道”林修突然睜開眼睛咧嘴一笑,“可能如果我註定要死去,我希望自己,是笑着離開的”
“”弗里曼看着突然臉部輕鬆的林修,卻是突然笑了笑。說到。
“我沒有想到,你還會說這樣的話。”
“我也沒有想過”林修閉上雙眼,內心卻是真誠的說到,“上帝保佑我我還有願望沒有完成”
“嗡”
這時一輛蒼青色戰鬥機劃破天空,然後戰鬥機十分乾脆利落的朝着林修所在的飛機發射出一枚飛彈。
“咻”
飛彈猛然滑過,而那戰鬥機則十分快速的與客機插肩而過,掉頭離開。
已經鎖定目標的飛彈,完全不可能丟失。
“轟”
導彈朝着客機尾部飛去,毫無阻滯。
而林修定定的看着窗外飛來的導彈,卻是一時空靈,毫無感覺。
有人說,臨死前,你會看到自己一生的走馬觀花
而林修雙目定定的看着那導彈,瞳孔瞬間一縮,然後兩道鮮血從他的鼻口裏流了出來。
“呲”一道紅色雷電瞬間炸下,直接將那飛彈轟炸開來。
“轟”
那飛彈猛然炸開,而客機機身亦是受到不少氣流影響猛然搖晃。
隨後,客機穿過濃濃黑霧,飛入了紅雷時隱時現的黑色雲團裏。
“哈”
飛機裏,弗里曼雙手死死抓在桌椅上,他感受着機體的搖晃,許久以後這才睜開眼睛,“哈哈我們沒事了哈哈”弗里曼低聲大叫到。
而他看向林修,卻見林修身體搖搖晃晃,鼻口兩道鮮血不要錢一般的流着。
“噢見鬼林你怎麼了”弗里曼嚇得趕忙解開安全帶朝着林修走去
而林修的視野一陣恍惚扭曲,他眼裏的世界充滿了各種怪異的顏色有紅有紫有黃有藍
只是五顏六色的扭曲視野裏,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朝着他走來
於是他搖了搖頭,似乎試圖看清走來的人是誰。
可是他此時聽不到任何聲音,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心跳。
於是他猛然抽刀,一刀而落,將身前的影子砍成兩片
他就這麼搖着身體,也感受不到身上臉上濺射的滾熱鮮血,就這麼緊緊持刀
“咕”
當然,這些林修都不知道了。
林修知道他要死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某種東西正在流失那是什麼東西,他說不出來他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有人活一世,爲了風光,有人活一世,愛恨隨意而自己活了這麼久,爲的是什麼
林修其實不知道爲什麼活着,他也不知道活着爲了什麼。
他就這麼迷迷糊糊,感受着身體無盡的虛弱,感受着世界最後的存在,雙眼慢慢的合上。
而此時,搖搖晃晃的客機飛向紅雷閃爍的雲團深處,那雷雲由黑逐漸變紅,黑雲的盡頭,無盡晶裂紅雲佈滿整片天空。
“你會不會穿的太薄了”
街頭,一個高個男子朝着頗有消瘦的林修低聲問到。
“不會吧”林修拉了拉自己衣領,然後插着口袋看了看天。
冬季,天空一片灰濛濛,而此時是早晨六點,街頭轉角的路燈都已離場,空餘北風迷醉一場空蕩。
今天,林修要去參加初中同學父親的葬禮。
聽說,他那個同學是什麼局什麼長官當然,對於林修來說,那些都是很遙遠的事,他只知道自己全班的同學都被叫上,甚至還有專車接送
這人混的好不好,其實死一次就知道了
送的人多不多,送的熱不熱鬧
只是,他都離開了,他還在乎這些麼
林修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畢竟死者爲大,所以他一會和同學在這裏上車,然後前去火葬場送行
也算是做了自己能做的。
他的身側,是一個愛笑的傻大個,叫李羣,雖然他看着比林修還傻,但也是少有的與林修相處得來的小夥伴,也就是林修難得的玩的好的初中同學。
此時兩人一高一矮,站在路側吹着冷風。
沒多久,一個女孩搖搖晃晃的朝着他們兩跑來。
她也是林修與李羣的同學,當然初中同學的友情其實已經過去三四年了,並談不上什麼深邃。
而初中以後,高中各自紛飛,可能對於男孩來說看不出什麼來,而對於女孩
曾經土裏土氣只會穿着校服的女孩亭亭玉立,卻是出落的愈發美麗大方。
林修趕忙轉着視線,他有些不敢看那女孩,因爲女孩生的頗有美麗。
女孩也是林修的同學,她叫張琳琳,林修還記得自己以前似乎還很喜歡嘲笑她的大門牙
只是四五年過去,他現在也是大男孩了,她也是大女孩了
“老林”張琳琳顯然認出了林修,她笑嘻嘻的喊到,“哎呦你看着老了好多啊”
顯然,女孩出落大方,完全沒有林修那般內向。
“呵呵”林修乾乾的摸了摸頭,“有嗎”
“有,這幾年你不是讀書去了麼怎麼一副老不拉幾的樣子”張琳琳看了眼林修,然後朝着一側李羣打招呼,“阿羣,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李羣搓着手乾笑的說到,“你們倆以前不是玩的挺好的,怎麼老林,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