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是太好,便以醒酒爲由叫楚江與他走一走。
南陽是極其發達的城市,雖然沒有不夜城的稱號,但是夜晚還是熱鬧著稱。
在他的前生,只享受了十五年安逸的夜晚,他被帶走後,每天晚上享受的最多的便是殺戮。
他看着天上的月色不禁感嘆一句,“月黑風高殺人夜。”
“什麼”牽着楚江衣角的蘇萱萱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哦,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今晚的月亮極其美麗。”
“是嗎,那就好,你不能愛上我,我們之後是會離婚的。”楚江微笑道。
“我就這麼不堪嗎”蘇萱萱眼中含着淚光,表情有些扭曲。
楚江看着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最終以蘇萱萱微笑打斷。
“哎呀,說這些幹嘛,今天這麼高興,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着蘇萱萱便拉着楚江的手來到了一處鋪着一圈圈鐵環的地面,蘇萱萱牽着他站到了中央,周圍也有很多人,大都都是一男一女,也有少數不是。
“還差三秒鐘就八點了,三、二、一。”
餘音未散,從圓環中冒出了一條條水柱,水柱剛冒出不到半米便被壓了下去,形成了一條條彎曲至底面的水柱,一圈接着一圈的如此的水柱讓楚江感覺這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逐漸周圍傳來了發誓的聲音,那誓言一個比一個重,一個比一個狠。
可是楚江卻全然不在意,因爲蘇萱萱跳起了舞。
高跟鞋的踏踏聲伴隨着嘩嘩的流水聲,發出了清脆的旋律,那婀娜的身姿配合着現代的舞步宛如天仙下凡。
周圍時不時傳來鼓掌聲和謾罵聲。
有指責自己男人的,也有指責蘇萱萱的。
楚江看入迷了,他曾經看過仙子跳舞,但是仙子都未曾讓他着迷,他心突然一絞痛,他便懂了,原來是死去的楚江在作祟。
當然,他只是猜測,因爲他覺得自己乃是天上人,不會在動凡塵心。
夜已深,冷風咋起,穿得單薄的蘇萱萱打了一個寒顫,楚江隨即將西裝外套脫掉穿在了蘇萱萱的身上。
又給蘇萱萱眼角間垂下來的頭髮別了上去。
二人走着走着便來到了停車的地方。
“我們回家吧。”蘇萱萱笑道。
楚江點頭表示同意,可是剛準備短暫的分開時,一羣人便衝了上來,用刀架在蘇萱萱和楚江的脖子上。
接着,兩個男人從灰暗的地方走了出來,透過微微的光亮,楚江與蘇萱萱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張明李文濤,你們兩個要幹嘛這裏可是鬧市區,你就不怕被抓嗎”蘇萱萱喊道,她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滋滋,要是怕我們就不會來了。”張明從懷裏抽出了一支雪茄,抽了起來,他來到了楚江面前一臉痞氣的看着楚江。
“你小子挺能喝啊,把勞資都給喝吐了。”張明拍打着楚江的臉,用的力很大,讓楚江感覺到了一起疼痛。
所以不到緊急時刻他都會選擇靜觀其變。
“對啊,我是挺能喝啊,要不我們在比比”楚江的臉在一瞬間變化了太多。
張明看着他臉上的笑容立馬來了氣,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楚江的臉上。
“你挺能喝啊,你這喫軟飯的小白臉,知不知道勞資分分鐘就能將你處理了”張明臉色極其難看,他雙手拍了幾下,很快十幾個人便擡着十個一米高的水桶。
放在地上時酒香便溢了出來。
“你不是挺能喝的嗎把這十桶酒喝完我就放了你。”張明猛吸了一口雪茄,過了一會兒便吐出了一個菸圈撞在了楚江的臉上。
“嗯嗯,好啊,這點酒對我而言是小意思,但是你得將我鬆開啊。”楚江笑道。
“好,你們,不對啊
,把你鬆開了你不就跑了嗎像你們這種喫軟飯的小白臉只知道低着頭給養自己的主人服務,那還有什麼仁義道德”
“這你就放心吧,她的錢我都還沒榨取幹呢,怎麼會捨得離開他呢”
正欲叫張明住手的蘇萱萱被這句話寒了心,眼眶瞬間就打溼了。
“哈哈,好,我就欣賞你這種人,畢竟無毒不丈夫,你們鬆開他一起看錶演把。”張明命令道。
架在楚江脖子的刀沒了,楚江活動了下筋骨便感嘆了一句,“月黑風高,真是殺人夜啊。”
隨後張明便只感覺一陣風將他吹起,緊接着他身後便傳來了慘叫。
目睹了這一切的李文濤癱坐在了地上,在向那個左手拿刀右手抱人的楚江求饒。
楚江不是壞人,自然不是好人,人不欺他,他敬人三分;人要欺他,他便加倍奉還。
嘩啦一聲,李文濤被楚江一腳踹起,緊跟着散發着光影的刀背重重的敲擊在了李文濤的肚子上。
噗的一聲
鮮血從他肚子裏躥了出來。
起身準備發火的張明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二話不說跪下了。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十幾個弟弟妹妹要養啊,他們都還指望我給他們籌集學費啊。”
楚江冷冷的頂着他,“這次是警告,我不想在看到你第二次。”
“是是是,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對了,打電話給120把,他們雖然是被刀背砍的但是不及時治療的話還是會死的。”
楚江將刀子扔在地上,回頭想了想不對勁,就又折返了回來,這一下子可把張明嚇得半死,還沒站起就又跪下了。
“記住了,這個刀就是給你的警告”楚江右手拿着剛剛丟棄的刀猛的一震,刀子便一段一段的開始斷裂。
看的仔仔細細的張明突然感覺下面傳來了暖意,使得又開啓了磕頭之旅。
汽車緩緩離去,楚江看着後視鏡中的兩個黑影眼睛緩緩眯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