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漫天,又捱了這麼長時間的凍,他一個人走都很喫力,何況還揹着一個女人呢
從山上往下走,楚江隱隱約約聽見遠處有汽車鳴笛的聲音。
他透過風雪下意識的擡頭一看,灰色的商務麪包車在山腰處喫力的往上爬,路面已經結了冰,車輪子在原地不住的打滑,就是沒有前進一步。
駕駛室的門開了,裏面下來一個人,他把車一丟,裹緊了大衣就往山上走來。
這個人楚江再熟悉不過了,他高高的個子,有些發福的材,頂着風雪朝自己走來。
他就是黃文彪。
黃文彪領着人拿電鎬砸開了養雞場的大門之後,找了五個房間都沒有發現兄弟楚江,他趕緊派人把押送的人弄出去,自己追了很久也沒找到他。
這樣一來,黃文彪只能把人留在北井區,之後急匆匆的開車回了石園村,上山去找楚江,沒曾想雪越下越大,路面還結了冰,這車軲轆打滑在半山腰上起不來了。
這麼冷的天,他心裏記掛着楚江,便扔了車徒步往山上走,去養雞場再次尋找楚江,沒曾想一下車走了二十幾米,就遇到了楚江。
楚江的帽子和眉毛上都是雪,他的後背還馱着一個人。
“兄弟”
黃文彪緊走了幾步,從楚江上接過芙蕖,兩個人一塊把她連擡帶抱弄到了車上。
發動引擎之後,黃文彪把暖風開到最大,車前排的所有空調口全部對準了楚江副駕駛的位置,猛勁兒的吹,楚江兩手幾乎僵住了,他將雙手放在前方的出風口取暖,嘴裏埋怨着。
“你再不來我就死在這裏了”
黃文彪嘿嘿一笑,調轉車頭,一路狂奔,跑下山去。
芙蕖的臉和手有輕微凍傷,被送到北井區衛生所救治,楚江囑咐陳志超。
“好好照顧這個女孩子,她不是本地人。”
楚江和黃文彪去了北井區附近的羅剎組織的聚集點這可不是件小事,不是楚江一個人就可以頂多的,直接交給了北井區的負責人。
那抓住的一百多號人,被分別關押審訊,楚江把屏幕已經碎了的手機交給了陳志超,還十分配合的寫了記錄,北井區的負責人叫少海,約莫三十出頭。
少海早就聽說過楚江的大名,羅剎都盛傳他的醫術精湛,尤其是他治癒了不少疑難雜症,讓其他人刮目相看,提起楚江幾乎都是讚不絕口。
“楚江,我沒有你們這次的行動,恐怕這幫人還不知道要猖狂多久呢。”
“只是這次他們的兩個頭目沒抓到,特別可惜,楚江,聽說你只潛入雷家軍老窩,
不知道見沒見到他們的兩個頭目”
少海分外威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棱角分明的臉龐竟然和楚江有些相似。
楚江心裏琢磨,難不成那倆個把自己關起來的人就是頭目他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才說:“有一男一女,捂把的非常嚴實,看不出他們的長相,看樣子像是說了算的,可惜我藉機跑出去錄像的時候,被抓住關起來了,不然就可以知道他們的份了。”
“我給你個建議,不如把養雞場看管起來,也許他們還會回去”
陳志超成了楚江的專職司機,這天他們要去飯店喫飯,陳志超剛停下車要開門下車,卻一把被楚江抓住了,納悶的問道:“怎麼了楚江哥”
“徐生輝怎麼出來了”楚江眼睛緊盯着飯店門口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
陳志超不擡眼,隨口回答:“還不是青門那夥人乾的。”
陳志超本來急的一副猴樣,想去其他包間找徐生輝,現在見羅鳳這個老闆在勾搭楚江,便不着急了,慢慢坐下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青門”羅鳳臉上堆滿了媚笑,子有意的靠近楚江,伸出那隻白嫩的手,那隻手的手指甲塗成了嫣紅,試探的伸手替楚江拍了拍肩頭的灰塵,。
“你們那裏有個能人叫楚江,你認識不”
見楚江沒有半分不願意,羅鳳心裏有了數,子更靠近了楚江一點,貼着楚江的胳膊,用翹起的右手食指點着楚江的胳膊,gouyin楚江。
楚江心裏想笑,陳志超也在努力的忍着笑。
“認識,一般都叫他江哥。”楚江又回答,他能感覺到羅鳳上傳遞過來的暗示,這個女人八成是看上了自己,他也很上道的用胳膊有意無意的搗了搗羅鳳的腰,羅鳳心想這個小夥兒還上道的,嘴裏說:“呵呵,看來那個人的地位還不小。”
說完她撤離開楚江:“稍等,菜這就上。”她轉要走,在門口又回過頭:“對了,帥哥,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了。”羅鳳一副很健忘的樣子,矯的很。
“楚江。”楚江憋着笑,冷着臉把這三個字說出了口,羅鳳的臉已經沒法看了,不過很快她就回復了平常,笑着說:“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果然是個能人啊。”
幹服務行業的人就是這樣,見慣了人生百態,總是能從各種複雜的人際關係中自由穿梭,也處理慣了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
羅鳳雲淡風輕的出
了包間,把菜單往後廚一扔,就閃進了徐生輝和羅二河的包間。
這間包間裏,徐生輝正和羅二河喝酒,一塊的還有一個人物,青門的三把手,郭九。
羅鳳開了一瓶好酒,搖走到郭九的旁,給他滿滿斟了一杯,又給自己倒滿一杯。
“哥,我敬你一杯,都說你酒量好,我就不服,今天咱倆喝一杯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