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聽了,推開門,擡腳進了屋裏,只見牀上正躺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女人形容枯槁,正掙扎着要坐起來,楚江認出來這個就是李玲玉,他趕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說:“你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了”
“沒事,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不礙事的。”李玲玉虛弱的說道。
楚江聽了,心裏有些難受,李玲玉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
“你這是得了什麼病,你沒去醫院查查嗎”
楚江拿了個枕頭給李玲玉墊在背後,讓她可以半坐着和自己說話。
“應該不是什麼大病吧,就是頭疼,喫點止疼片就好點。”李玲玉嘆了一口氣。
“你還是抓緊去醫院檢查檢查吧,有病就趕緊治,別等着挨着挨着挨大了,就不好治了。”他怕是不好的病,就勸李玲玉去醫院檢查檢查。
“兄弟啊,李玲玉我這是心病啊。”李玲玉不停的嘆氣,似有一肚子的無奈。
“你怎麼了,李玲玉。你有事和我說說。”
“哎。”李玲玉又嘆了一口氣,最後架不住楚江的勸,便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李玲玉的老公在自己生女兒的時候出軌了,李玲玉也去吵過鬧過,可是最後老公不回家了,在外邊置辦了住的地方,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了。
楚江聽了非常生氣:“李玲玉,這樣的男人你還要了幹嘛,離婚算了,再找個更好的。”
“我不想離婚,我就想拖死他,我不離婚,他和那個女的就沒法結婚。”李玲玉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楚江看了難受的要命。
“李玲玉,你這還是何苦呢,這耽誤的是你的青春啊。”楚江突然停住了,他頓悟了。
“你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別等了,如果是不好的病,趁早治療。”楚江顧不得男女有別,給李玲玉找了衣服和鞋穿上,領着她出門上了自己的車就去了醫院。
果然李玲玉得了不好的病,得了惡性腦癌,並且癌細胞已經擴散了,醫院建議立刻去大醫院進行放療化療,楚江催着李玲玉做決定,李玲玉卻猶豫了,或者說李玲玉嚇傻了。
李玲玉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得這樣的病,難道真的和自己生悶氣有關嗎她的眼眶又一次溼潤了,她不知道楚江是怎麼把自己帶回家的,她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
“楚江,你怎麼來了你倆去哪裏了啊”這時候李玲玉的祕書兼朋友陳嬌已經打回來了,楚江心想這個人還真是心粗啊,李玲玉整天頭疼,難道她就不知道嗎
“陳嬌,我領着李玲玉去醫院看病,李玲玉都病成這樣了,你還出去”
楚江不免埋怨了一句。
“什麼病啊,就
是懶的,整天躺在牀上,下班回來就往那個牀上躺,連飯也不幫着我做,你說都結婚了,她還住在家裏,什麼都不幹,我不說什麼,別人能沒有意見嗎”
陳嬌還牢騷滿腹,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楚江正想勸,陳嬌又進來放東西,一眼瞧見了李玲玉在掉淚,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就知道哭哭哭,哭有什麼用,哭是最沒用的行爲”
陳嬌說着話,抄起桌子上的捲筒就扔了過去,李玲玉躲閃不及被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
“陳嬌,你夠了”
楚江的拳頭攥緊了,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女人的份上,他這拳頭就上去了,楚江把手裏拎着的檢查治療往桌子上一扔,說:“李玲玉得了腦癌,你還這麼說,你是不是個人啊”
李玲玉聽了楚江的話,愣住了。
她不相信的撿起桌子上的袋子,打開裏邊的檢查報告看,看完之後,她的臉都白了,舉着檢查報告,走到李玲玉的跟前,不相信的皺着眉頭問:“這對嗎,這檢查的沒錯嗎”
“怎麼不對,不治療頂多能活三個月。”楚江覺得自己這話說出來很殘忍,可是看見李玲玉那個樣子,他就氣的難受,他甚至想這麼說,能不能讓陳嬌有點愧疚之心。
“那要是治呢還能治好嗎”李玲玉很緊張的問楚江。
“治的話,就是放療化療,人受罪,可是也比等死強啊”
“那得花多少錢”
“怎麼也得十幾萬吧。”
陳嬌聽完這話,立馬臉就發白了,癱軟在地上。
楚江正要伸手去扶,就見陳嬌聲淚俱下的說:“你先治病吧。我是一分錢沒有啊。”
聽完這話,楚江氣的肺都要炸了,他一把把陳嬌從地上拖了起來說:“陳嬌,李玲玉在外邊掙個錢不易,你怎麼能這麼放縱呢”
“楚江,沒事的,醫院都是嚇人的。”
李玲玉使勁喘了口氣,自我安慰又自欺欺人的對楚江說。
“李玲玉,你是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病啊”楚江都很無奈。
“我覺得可能是醫院查錯了,我怎麼就能得了腦癌呢,我一會喫兩片止疼片就沒事了。”
楚江發現李玲玉的臉上泛着讓人害怕的灰色,他的心一顫,便沒有再說話,這是李玲玉家的家務事,楚江不方便多管,又客氣的和李玲玉說了幾句沒相關的話之後就回去了。
回到北井區的家裏,蘇萱萱問起李玲玉的病,楚江就把實情說了。
“你說什麼陳嬌把你李玲玉的錢都現在連治病的錢都沒有”周大鳳一聽就急了。
“楚江,你說的是真的嗎”蘇萱萱也不相信的站了起來。
“
我說的是真的,那醫院的檢查報告寫的明明白白,都到晚期了,就是現在放療化療,都不一定能治好了。”他和李玲玉的感情很好,現在知道李玲玉病成這樣,他想死的心都有。
“怎麼會這樣,陳嬌也是。”周大鳳氣的說不出話,把氣撒在了楚江的身上。
“楚江,明天我也去一趟吧,李玲玉這病不能耽誤。”周大鳳立即做了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