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大部分時間是芙蕖在說,而楚江在聽。
時間如梭,很快日子過半,楚江距離回去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他一開始每天都會和趙小娟聯繫,可是後來卻發現趙小娟接自己電話的時間越來越短,甚至到了現在,她的電話幾乎都沒人接了。
楚江很困惑,他想早點回去,找了負責人請假沒有被批准,不免有些沮喪。
他想自己辛苦來這裏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能和她更般配嗎假如因爲短暫的分開,趙小娟就冷落自己,那他來這裏又有什麼意義呢
芙蕖幾乎天天和楚江在一起,她知道最近他有心思,本來想問一下,可她轉念一想,楚江是個外向的人,心裏藏不住事,假如他想和自己講,早就講了。
於是芙蕖打消了要詢問的念頭。
這一天結束了,楚江正在房間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回去,沒多久芙蕖來房間找楚江。
“楚江,晚上一塊去喝一杯啊,據說這裏的酒吧很不錯呢,有很多靚妹。”
芙蕖一臉燦爛的笑,她坐在楚江的牀上,兩條小腿來回悠然的蕩着,明天就要離開首了,下一次再來就是半年後了,她想去見識一下。
楚江眼看把東西都收拾完了,裝進了來之前的包裏。
他轉過頭,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對芙蕖說:“行,我帶你去吧。聽說那裏有很多高官子弟出現,說不定你能遇到個如意郎君呢”
楚江沒心沒肺的笑,絲毫沒有注意到芙蕖的臉色變的極其的難看。
芙蕖擡起一雙微亮的眸子,嘴脣動了動,欲語還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走吧,我請你好好喫頓飯,明天咱們也要分開了。”
楚江在門口換上了鞋,和一臉冷然的芙蕖出了門。
他們打了個出租車到了一家叫張記驢肉菜館的店。
“你怎麼知道我愛喫驢肉”芙蕖在靠窗的座位坐下之後,問正在看菜單的楚江。
“你之前說過啊。”
他說的雖然漫不經心,可芙蕖聽在心裏,非常的感動,自己喜歡喫驢肉的事情,她記得就在楚江面前講過一次,沒想到他就記住了,想到這裏,剛纔的不開心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溫和的笑,她和楚江兩個爭着看一份菜單,把這家店的招牌菜點了個遍。
楚江在飯店就已經喝了酒,和芙蕖進入酒吧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燈紅酒綠,紅男綠女,這不是楚江第一次來酒吧,在芙蕖的帶動下,他也徹底瘋狂了,在舞池中恣意的扭動身體,鬼知道他跳了什麼舞。
芙蕖很有數,在酒吧放鬆了一會,看看時間不早了,
就拖楚江往外走。
楚江喝的有點多,一出酒吧門口,就怕奔向垃圾桶吐了起來。
“你沒事吧”芙蕖緊張的跟在楚江的身後,擡手使勁給她捋着後背。
“沒事,吐出來就好多了。”楚江在芙蕖的攙扶下,蹲在酒吧門口坐着大口喘着氣。
她低了頭在心裏打算,該怎麼和楚江說。
這個時候距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吸引了很多的人圍了上去。
楚江此時想着過去看個究竟,沒有聽清楚芙蕖的話,手一把牽住了芙蕖的,說:“走,咱們也過去看看去。”
芙蕖被楚江拽了起來,她任由楚江握着自己的手,無限甜蜜的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走到人羣,楚江才無意識的放開了芙蕖,芙蕖稍顯有些失落。
“都讓一讓,我看看怎麼了”
楚江扒拉開人羣,衝到最前邊,直覺告訴他,有人在等待他的拯救,果然地上躺着一箇中年男人,他口吐白沫,四肢不斷的抖動,楚江知道這人發了羊癲瘋,文明的說法叫癲癇症。
中年男人吐得滿臉污穢,周圍的人都捂着鼻子在旁邊觀看,沒有一個人上前對他施行幫助,見狀楚江轉頭對芙蕖說:“芙蕖,拿瓶子水過來,再給我一條毛巾。”
芙蕖聽了趕緊在旁邊的攤點買了一瓶水遞給了楚江。
芙蕖去買水,楚江給路人要了衛生紙,把中年男人的嘴和臉擦乾淨。
沒有水怎麼辦呢楚江脖子上的圍巾摘下,把一瓶冰涼的礦泉水悉數淋在了自己的圍巾上,芙蕖疑惑不解,又見楚江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布兜,從裏邊拿出了一顆黑色的和花生米大小的藥丸,碾碎了全部吐在淋溼的圍巾上,然後他用圍巾捂住了中年男人的鼻子和嘴。
這一切都在衆人的圍觀之下進行,有的人竊竊私語。
“他這樣行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急救方式”
“對啊,他這可是癲癇症啊”
“不過這個年輕人挺可以的,這麼髒,他還伸出手救他。”
“不然打120吧。”
楚江絲毫沒有理會周遭的聲音,他仔細觀察着這個人的變化。
終於,中年男人停止了抽動,緩緩睜開了眼睛,衆人都可以看出他已經恢復了神智。
這個時候,不知道誰打的120急救車也呼嘯而至。
沒等中年男人向楚江道謝,急救車上的醫務人員就把他擡上了車
,又呼嘯而去。
楚江望着急救車遠去的影子,對芙蕖說:“走吧,咱回去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芙蕖點點頭,和楚江上了出租車,回了招待所。
芙蕖回了房間,洗了澡,她還特意拿出一瓶香水,往耳後和手腕噴了噴。
找了一件自以爲有點小性感的睡衣換上,在房間的穿衣鏡前照來照去。
其實大冬天,哪有什麼性感的睡衣,不過是棉質的家居服加了若干蕾絲邊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