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金明闖 >貧賤夫妻萬事窮 攜美度日一場空
    莫形孤聽後,覺得事情大有不妥,他問費英東:“你爲何先她銀子明日之事,尚無定論,兄弟的銀子,給的是莫名其妙。”

    “這哥哥你就不懂了,想想看,我傾家蕩產的來給她贖身,如果事情辦成,我身上就剩一千兩銀子。而我,今日就把這一千兩先給她了,一是代表我的決心;二是我想讓她知道,即使我再困難,也會爲她赴湯蹈火,傾其所有。也果真不出我所料,今天,她知道了我的處境之後,表現的十分感動,說是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待我和老鴇子談好價錢之後,就可隨我回家過日了。”

    形孤聽後,沒有言語,思量了一會,道:“按你所說,她願意和你平淡度日,只要明日付了贖金,你兩人就可喜結連理了。嗯也好,就看明日,那張老鴇子怎麼回話了。”

    莫形孤對這一千兩的決定,雖然有些不太贊同,可他想,興許英東的這些心意,能徹底感動一個人。畢竟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大不了,最後接不出來紫菱,損失這一千兩罷了。

    形孤接着道:“我把話說在前頭,此事辦妥之後,兄弟一定要回去刻苦習武,畢竟,光大武侯門的責任,還落在了你的身上。”

    “哥哥一百個放心,我心中沒有牽掛,定會好好鑽研武學,既爲了那日踢門之恥,也爲了師父臨終的臨終遺命。還有,莫大哥放心,你的血海深仇,也統統交給小弟了。”

    形孤心想,但願如此。

    用罷了晚飯,形孤建議早些休息,也好養足精神,明日和老鴇子談判。但英東又想去“尋芳閣”找紫菱,形孤的心意是,明天就可娶回家了,何必在乎這一天半天可他扭不過費英東,就跟着這位癡情種子來到了對面。

    張媽媽一看兩人到來,就道:“費公子真乃是古今第一情種,連這一晚上都等不了麼”

    費英東剛想和她搭話,就聽老鴇子言道:“公子,無論今日,我家姑娘和你怎樣說的,關於這贖身的事,由莫公子作證,說好了的,是明早詳談。所以,今晚,您只是我們小店的客人,至於其他的事,都放在明日上午,費公子可否答應”

    英東聽後,也只好應允,就對老鴇子講:“既然費某是客,那就請紫菱小姐,出來相見吧,對了,也給我莫大哥找個陪伴。”

    老鴇子聽後,又是滿面帶笑:“莫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咱們上樓,雅座挑選如何您二位爺,已經是我們這裏的貴客了,怎能讓兩位坐在大廳請請請。”

    老鴇子只說,是給形孤找個姑娘,可絲毫沒提紫菱的事,費英東心中生疑,到了房間後,立刻就問:“張媽媽,紫菱怎麼還不來”老鴇子此時面露難色,吞吞吐吐。費英東一再追問,張媽搪塞不住,就小聲道:“今天,來了幾位後金的大人物,他們指名點姓的要找紫菱,所以我,我”

    “啊豈有此理你個老不死的,居然”費英東氣的猛然起身,用手狠狠拍了桌面一下,桌上的茶具酒杯等物,叮叮噹噹直響。

    “別別,費爺爺您別誤會,找紫菱那個“王孫公子”我認識,別看他平時吆五喝六的,每次來都是規規矩矩的,說來也奇怪,要是別的姑娘陪她,都得被他折磨的夠嗆,就是您這位紫菱,每次不光以禮相待,賞賜也給的特別多。就說這次吧,我跟姑娘也說了,明天就要爲她贖身了,還是別接客了。可這位後金的大爺,說從關內得了一對稀世玉鐲,非要送給紫菱,我還沒多說什麼呢,姑娘就言道,怕得罪了這位貴人,再砸了我們的小店。這不,剛纔就就去應酬那位大爺了。”老鴇子也不敢得罪英東,一邊說話,一邊看着費英東的臉色,只見他是滿臉怒容,臉上陰沉。

    “哥哥我見你這次出門,佩戴了一塊玉佩,是嗎”費英東道。

    “可那是”

    “弟弟知道,那是九華山的傳世之寶,是王少寨主留給哥哥的紀念,今天,無論如何,請大哥幫個忙,把玉佩借給小弟,大不了,以後我去買一塊好的,再把它換回來。可今日這口氣,我定是咽不下去。我不想在紫菱面前丟人,大哥,你看行麼”費英東說完,就向袖帶外掏銀票,意思是拿錢來換。莫形孤怎敢接受,趕忙道:“弟弟先拿去用就是,可兄弟別忘了,過一段後,尋到好玉,將此玉還回,畢竟是”

    “哎呀,哥哥你就放心吧,快拿出來給兄弟吧。”英東着急萬分。

    形孤這時,伸手去解腰間的玉佩,可一摸,方纔發覺,玉佩卻不在身上。經他一回想,原是出門換了一件衣服,那玉佩,連着衣服都留在了客棧之中,費英東聽後。飛一般的跑出了門,他着急表露芳心,也顧不得了:別人的房間不能亂進。兩人還未付賬,形孤只能由他而去,而自己坐在了包廂之中,他看英東如此癡情,也是無可奈何。老鴇子強行安排了一個女子,坐在形孤面前相伴,莫形孤雖是血氣方剛,可自從喜歡上了王素仙以後,就很少去看這些庸脂俗粉,應付了幾句場面話,找了個藉口,就在二樓之上晃悠。一是,爲躲避這位女子糾纏,二是,看看英東何時回來。莫形孤剛剛走出自己的廂房,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影,掠過前方拐角,他看着這個背影,是越看越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無比好奇,想知道這是何人,就疾步前去察看,等他穿過了拐角處,就見那女子,閃入了另一間客房,形孤太想知道那是何人,就輕輕地,來到了廂房門外,透過窗櫺紙,想去辨認屋中女子。可這門上紙張,實在太厚,加上燭火昏暗,不能看的清楚。形孤覺得,偷窺實屬不雅之舉,就想轉頭回去。可門內,傳出了一道聲音,讓他立刻知道了對方身份,因爲那聲音十分刺耳,雖然是個女聲,卻是老聲蒼音。打耳一聽,不知情的人,定以爲,是個年過五十的婦女,實則不然,這就是,上次陪形孤喝酒的“欣欣”。形孤之所以,對此女沒有過多好感,皆因爲她聲音蒼老,那次見過一面,形孤心說:這女子雖然懵懂可愛,但聲色過於老態,就再不想見第二面,除非她把自己毒啞了。可欣欣的腰身、面容都是美麗的,所以剛纔,形孤才覺得似曾相識。

    那難聽的聲音,說道:“紫菱姐姐,聽媽媽說,你明日就要脫離苦海了,那個費公子,不是要給你贖身麼怎麼今天,還要去招呼貝勒爺對了,你不是在他房裏麼怎麼出來了”

    “哎,我正爲此事,傷神煩憂呢。阿敏貝勒,不知從何處聽說,有人要爲我贖身,今天帶了十件珠寶玉器,各個都是上好的材料,說是一點小小意思。又給張媽開出了一萬兩的價錢,要接我回府。剛纔,他和幾個朋友談事,就先讓我出來了。出來前,又順手給了我三千兩銀票,說是安頓我父母的費用。又說,一會兒談完事情,我回去後,對我還有重賞呢。你看這”

    “啊那你接銀票了麼”欣欣擔心道。

    “我從未見過這麼多錢,一時財迷心竅,就接了過來。哎,你說,我接下來怎麼辦”

    “下午你回來時,不是也接了費公子的一千兩,總不能,一女配二夫吧姐姐,你得趕緊做決定,以免,到時弄得不可收拾,雖然,費公子是綠林好漢,實力地位不如那位貝勒爺。可要找起麻煩來,也夠咱們這種小百姓喝一壺的。那貝勒爺更是惹不起,聽說他是漢王的親侄子,手握一旗的兵權,惹惱了他,別說咱們尋芳閣,就是整城的人,他都敢誅滅了。”

    “我的好妹妹呀,我豈能不知其中厲害我思之再三,爲今之計,爲了不惹怒貝勒爺,當然也爲了,姐姐以後長期的好日子,我想讓張媽媽明日回絕了費公子,把這一千兩銀票還給他就是了。以後斷絕來往,這樣,就避免了貝勒爺那邊的麻煩。”

    “可這費公子,我看的出來,對你真是有情有義,你捨得麼”

    “今天和妹妹說句知心話,我心中,早已歸屬費英東了,可是他身在綠林,以後避免不了打打殺殺,我們這種人呢,就是一介草民。本來,就孤苦流落到了風塵,現在有一穩穩當當的去處,還貪圖什麼呢情這個字,對我們這種女人,根本不配擁有。他的好,我會記得,可我的路,也只能這樣了。進了貝勒府,我定是個小妾,加上我出身不好,必然受人欺負。可父母有了依靠,我也喫喝不愁了,就忍下來算了。再說,我不忍看到,費公子傾家蕩產的前來贖我。如是因此,導致以後生活艱苦,想必,我們都會彼此埋怨的。”

    費英東在門外,聽得是清清楚楚,他心中的波濤,是一浪猛似一浪。原來,仇家阿敏也在這裏。原來,紫菱並沒鐵下心來要跟英東。形孤想到了兄弟如此付出,卻換來了一場空,即刻爲他難過。不過,他無暇顧及兒女情長,既然知道了阿敏在此,形孤就鼓起了膽子,想趁機爲父、兄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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