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124章 南昌(第一更,求月票)
    永曆十三年,立冬將至,雖位於江南,但南昌卻已經顯出了幾分冬時的寒意,街的路人這會大都已經穿起了冬時的棉衣。 (.  . )許是天氣轉寒的緣故,所以這城的市街卻顯得有些冷清,而城偶爾可見的一些焚燬的房屋以及地的殘血,還有那牆的安民告示,卻在提醒着人們,南昌剛剛經歷過一番兵火。

    相於市間冷清,在巡撫衙門的花廳內,卻是顯得很是熱鬧,盡是一片慶賀之聲,杯觥交錯之間好不熱鬧。

    “臨川,此次南昌功成,全賴你身先士卒,如此方纔能克以南京,此役得之不易,臨川之功,本官記在心底,待到將來朝廷還朝之後,本官定會爲臨川向朝廷請功。”因爲張煌言不像鄭成功一樣,有開府委派官員的權力,所以他只能將李子淵的功勞記於心底,而不能像鄭成功一樣,對其論功行賞,所以纔會舉杯對他說出這番話來。

    “若無少司馬調度有度,末將又豈能奪以南昌,這奪城之功,非少司馬不可。”

    李子淵整個人都顯得很是謹慎,他不能不謹慎從事,畢竟,叛出忠義軍之後,除了幾百後勁營的老弟兄,他幾乎失去了一切,儘管後來大將軍爲他補充了三千兵卒,張煌言亦爲其補充了兩千新兵,雖說經過一番操練之後,這五千兵卒雖不一定能得了當初的忠義軍老兵,但卻也勉強可算是精銳,自入江西以來,憑着五千長槍兵,幾乎從未曾遭遇敵手他,正是憑着軍功在張煌言麾下站穩了腳,成爲其麾下的頭號悍將。

    可即便是如此,李子淵深知在這位少司馬眼,他的人品有暇。其實在外人的眼大抵也是如此,也正因如此,他纔會事事小心,處處小心,以免落他人口實,到時候丟了身家性命。

    “哈哈!臨川你啊,你啊,你的功勞,本官自會記在心底。”

    心情大好的張煌言,又一次舉起了手的酒杯:

    “來!大家乾杯,爲我大明賀!”

    “爲我大明賀!”

    一口飲盡杯之酒後,衆人的心情顯得很是暢快,而原本並不欣賞李子淵的張亮,更是接連敬了其三杯酒,或許其人品有暇,但是張亮卻不得不承認,無論練兵亦或是悍勇,李子淵都遠超過他,尤其是此次南昌攻城,李子淵身爲一營總兵,卻身先士卒,手提倭刀赤膊陣,與普通士卒一般,陷城廝殺,殺的清虜全不是其對手,對於如此悍勇之人,同爲武人的張亮自然是佩服至極。

    見麾下衆將的關係相過去更爲融洽,加之這局勢的變化,只使得張煌言的心情極爲舒暢,又接連喝了幾杯之後,他還是把話題轉到了江西的局勢。

    “南昌克復,江西全省必爲震動,縱是事清頑吏亦想來亦會紛紛降我,接下來,不知諸位以爲又將如何?”

    “少司馬,末將以爲,應該一鼓作氣,打鐵趁熱,在年前遣入湖廣,目下大勢在我,正是利用當前大勢之時。”

    張亮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道出了他的想法,一鼓作氣打下去,一直把湖廣打下來,一但打下了湖廣,這天下的大勢,也不可逆轉的重歸大明瞭。

    “嗯,此議,不是不可,目前大勢在我,許多地方,若是是事清頑吏,本是傳檄而定,加之目下南昌初下,軍心大振之時,入以湖廣,亦是妥當。”

    張煌言點着頭,並沒有表示反對,無論是江南或是江西,他基本都是憑着個人的威望,迫使當地事清僞吏獻城投降,只有少數幾個地方經過一番廝殺,所以大抵,他並不懷疑,入湖廣後,同樣也可以傳檄而定。

    “目下天下大勢在我,這是衆人皆知之事,雖說清虜酋首領兵南下親征,可達素十萬精銳大敗之勢,已爲天下傳知,我大明新晉接連大勝之時,天下僞官又焉敢拒以王師,憑少司馬於士林之威望,想來湖廣亦是如江西,除長沙、武昌等少數頑城者,地方州縣待王師到時必定紛紛開城納降,畢竟,大勢在我,人心亦在我,如此,何愁湖廣不定……”

    當羅綸的這番見解得到衆人的贊同時,張煌言注意李子淵卻是一直沉默不語,他只是靜靜的聽着別的建議,偶爾獨自喝着悶酒,於是便笑問道。

    “臨川,你一人獨酌,莫非是有其它的看法?”

    被點了名的李子淵,見少司馬和衆人的眼光都落在自己的身,猶豫片刻後,他才說道。

    “若是少司馬命末將入以湖廣,末將自然不敢不從,可是,以末將看來,當下絕非入湖廣之時……”

    儘管入張煌言麾下之後,李子淵幾乎從未發過了多少意見,但是現在這話,他卻不得不說,究其原因倒也簡單——南昌一戰,他麾下的五千兵卒傷亡過半,若是以疲兵入湖廣,沒準到時候最後一點本錢會敗在湖廣。

    “哦?這是爲何?”

    眉頭微微一皺,張煌言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快,不過仍然示意李子淵說下去,

    “少司馬明鑑,自我西征大軍入江西以來,雖是屢戰屢勝,雖說地方僞吏無不是聞風而降,可能我西征軍卻也多少折損,目下西征軍雖看似人衆,兵過十萬,但是能陣之精銳,尚不足兩萬,而南昌一戰,我西征軍雖奪以南昌,可傷亡不下兩萬餘,可謂是大傷元氣,在元氣未復之時,再入湖廣,本有欠考慮。”

    如果說在朱明忠身邊,李子淵學會的了什麼,是在行軍的打仗的時候,注重對情報的蒐集,儘管未曾進入湖廣,但並不妨礙他從清軍降將的口瞭解湖廣一帶的清軍,於是便又繼續說道:

    “而湖廣一帶本駐有清虜重兵數萬,目下更有左路安南清虜入以湖廣,若是我軍冒然進入湖廣,必將受其攔阻,到時候,我軍以疲師迎戰清虜數萬精銳,如此只恐戰時勝負難測,再者……”

    看着張煌言,李子淵又說道。

    “再者,目下與長沙主持者,是清虜所委五省經略洪承疇,其雖只管糧餉,不參軍務,可此獠素來詭機多端,若我軍倉促而行,只恐會其詭計!”

    李子淵的提醒讓張煌言的眉頭一皺,儘管對洪承疇恨之入骨,但他又未償不知其擅長謀略,倉促兵進湖廣,確實有欠考慮了。

    “臨川所言甚是,那以臨川之見,目下我軍應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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