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247章 (求月票,求支持)
    什麼纔是對大明最好的?

    直到離開安慶的時候,羅倫都沒有得到答案,其實這個答案並不重要。 .現在每個人都很清楚,對於大明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恢復大明的江山。把滿清趕出大明,讓漢人重新作爲人而不是滿清的奴隸。

    至於其他並不重要!

    離開安慶之後,羅倫一路沿着冬天剛剛整修的官道向北前行,這一路他發現這裏的百姓,大都是一副安居樂業的模樣。和有些人傳說的,推行“甲兵制”以後整個江北民不聊生截然不同。

    甚至與江西相,這裏的百姓看起來似乎過的也更安逸一些,完全不像江西的百姓那樣,看到陌生人時,會立即流露出防範的眼神。這服只有太平盛世時,纔會有的安逸是在其他地方所看不到的。

    不過羅倫並沒有問身邊的江北官員,而是自己去觀察,他相信,這樣才能夠真正發現這裏與其他地方的不同。

    儘管觀察了一路,但是羅倫還是沒有得到答案,或者說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在接近廬州的時候,於官道他無意看到了幾名穿着紅色軍裝的忠義軍士兵,與尋常百姓隨意的行走不同,這幾名在路邊行走的士兵,他們排成一隊,儘管沒有人監督,他們仍然排着隊行走。這幾名士兵的表現,讓羅倫神情變得更加凝重,他立即想到了,江北與江西最大的不同是,在這裏到處都可以見到兵卒。

    “玉林兄,這沿途似乎有不少兵卒啊。”

    羅輪試探着問道身邊的張玉,正是他陪着其一路北。

    “羅將軍有所不知,與江北每座城市都駐有駐軍,他們的任務是保障地方,清除地方匪盜,現在江北之所以治安安定,正是得益於此。”

    “難道不怕兵卒擾民嗎?”

    羅倫幾乎是本能的反問道,匪過如梳,兵過如蓖。這當兵的禍害起老百姓來可土匪還厲害。

    “有軍法在,誰人敢以身試法?”

    張玉不無驕傲地說道,

    “迄今爲止,忠義軍之所以銳不可擋,外人直以爲是完全憑藉火器犀利,其實,如果你來到了這裏,經常接觸他們的話,你會發現,他們之所以能夠百戰百勝,並不僅僅憑藉着火器,若是沒有嚴格的軍紀,又焉能有今日的忠義軍,你看忠義軍軍令“兩人從排,三人成行”,雖然無人監督,可是他們依然遵守軍紀,走路尚是如此,更何況其他。”

    張玉的得意,落在羅倫的眼,讓他看着路邊的兵卒時,神情愈發的凝重起來,現在他明白了先前困擾他的問題。

    幾天後來到了淮河邊的他,看着淮河雲集的商船,想到現在商業蕭條的江西,以及與之對應的江北的繁華,他在心底暗自尋思着。

    “百姓安居樂業如此,自然是商家雲集了,難怪這裏會吸引這麼多的生意人……”

    初夏將至,雖說清晨的天氣顯得有些清涼,但是正午時分卻依然像盛夏般炎熱。李安生坐在自家的過路店門前的大槐樹的下,一邊納着涼,一邊擡頭瞧着路。

    路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瞧不着。

    “這狗孃養的世道!”

    這天下又到了亂世了……

    想着還沒安生的世道,不定將來會多難過。李安生吐了口口水罵了一聲。

    “管他是那家的皇,早點坐穩得了,這世道,沒法子過了……”

    對於李安生這樣的尋常百姓來說,滿也好,漢也罷,無非是一個交錢納糧的主子,至於其它的,他壓根沒想過那麼多,對於經歷過崇禎年間的流寇兵災、滿清入關屠殺的他,好不容易苟延殘喘的保住了一條性命,在這地方安了家,又於官道邊開了這麼個過路店的他來說,所思所想的是安生日子。

    甚至他之所以叫李安生,圖的是一個安生。可這安生日子着實太難,天下似乎沒有那天安生過。

    對於其它種地的百姓來說,或許還沒有感受到南北戰事的影響,但是對於開着過路野店的李安生來說,南北商路斷絕之後,這店裏頭幾乎不見什麼客人,着實讓他爲之煩惱不已,畢竟這家裏可指往着這店裏頭的生意,雖說家尚且也有地,可種地又怎能得了這過路店的生意。

    “若是實在不行,回頭便再開幾畝地,總得弄些餬口的口糧……”

    在他的心裏這麼尋思的時候,隱約的官道的盡頭似乎有了人影,雖說相隔甚遠,但是仍能看出來,這是一支商隊。

    “叮噹……叮噹……”一串串悠揚的馬鈴聲,悄然灑落在官道,長長的馬隊,沿着官道自北向南的走着,在馬隊,牽着馬的旭子眼睛不時的打量着這平原,即便是直到現在,他仍然會爲這平坦的土地而驚訝。

    對於只有十七歲的旭子來說,過去他平生到過最遠的是縣城,平生從來都沒有見過像這樣一望無際的土地,對於生長於山裏的他來說,甚至從未想象過世間會有這樣的土地。

    一月前,離開了家,旭子才終於明白,外邊的山河與他的想像並不一樣。對於生活在連綿千里的太行山的他來說,山外的天地所有的一切是新鮮的,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讓人好的,這一路,和同鄉們一同翻山越嶺,到了口外,一路不斷有出關的行商趕來彙集,把商隊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不過,他們的腳步也是止步於張恆,再往北,那是八大皇商才能去的蒙地,作爲行商的他們,只能把貨帶到張恆,然後賣給八家皇商的商號,實際,他們是腳伕。他們把從內地帶來的貨運到張恆,然後於張恆換成了皮子、甘草等貨物,然後再運回去,往年間,生意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不過,現在這些生意,卻發生了變化。像旭子一樣,他去張恆的時候,只牽了三匹馬,而現在從張恆回來的時候,卻牽了十五匹馬,每一匹馬都馱着用牛皮打壓成包的羊毛,這些東西都是運往南方的。

    對於第一次行商的旭子來說,對於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像現在,爲什麼走這條官道一樣。

    “孫老黑,前面好像有家過路店子,旁邊不遠似乎還有個村子。”

    在前頭牽着着馬的吳大叔說嚷着。

    “今個在這歇一晚吧!”

    孫老黑朝着天看了眼,有着多年行商經驗的他,很清楚,這行商趕路,最忌諱的是“趕”,雖說這天剛過午,可再趕下去,能不能在天黑前碰着過路店還是一說,更重要的是像這樣的村邊的過路店,還真不一定能碰着,行商在外都知道這樣村口的過路店,往往最爲安全,畢竟店在村口,不會是荒山野嶺裏的黑店。若是過了這個村,不定也沒有了這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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