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396章 中國之地(第二更,求支持)
    第393章發重了,真的非常抱歉,,現在從393395之間的內容已經修改,淚奔t﹏t,爲了表示謙意,今天三更

    何處是中國

    中國人所至之處,既是中國之土,既爲中國

    這句話是誰說的

    對於鄭俠如來說,他自然知道這句話出自誰之口,是大明的淮王,當然他初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不過只是大明江淮經略使。

    也正是因爲這番話,鄭俠如來了臺灣,當然他並不是自願來的,甚至是作爲是流放犯來到臺灣,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在數月前,因功免罪同時被委任爲萬年府知府。

    萬年府

    這座位於臺灣北部盆地之中的新築之城,築於盆地間的一片高地之上,其城高一丈五尺,城牆頂部馬道寬一丈二尺,南北長三裏、東西四里,城牆完全由主要來自內湖金面山的石條建成,這座萬年府府城可以說是是臺灣唯一的一座有城牆保護的城池。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無論是於臺灣設郡縣,亦或是私委知府,按舊時的規矩來說都屬於逾制。不過,在這年月,又有誰會說什麼,更何況現在淮王開幕府於清河,設六官,委任文官至二品、武官達一品,如此一來,又豈有逾制之說,頂多就是一個私設郡縣。

    可這設郡縣於大明來說也是開疆拓土之功。更何況,這設立的郡縣不同其它,甚至就連這盆地之中築萬年城,並非是因爲治臺的需要,而是爲了迎接朝廷的到來。

    又一次置身基隆港的鄭俠如,此時的他穿着一身四品文官的官袍,就這麼靜靜的立於港灣的入口處,眺望着遠海,曾經的流放犯成爲現在的萬年知府,也是全臺地位最高的文官,而隨着萬年府的設立,這基隆與萬年的近十萬流放犯的管制權,也由軍隊轉交予地方。可以說,現在的鄭俠如他掌握着十餘萬屯民、流人以及苦役犯的生殺大權,尤其是對後兩者,更是一言可決其生死。

    隨着每每都有流人或苦役犯的家人乘船抵達,這萬年府的人口也在日益增加。對於身爲萬年知府的鄭俠如來說,他很清楚,未來這裏的流人只會越來越多,事虜官員可是要舉族流放的,一但北伐功成,那些事虜官員就會被舉族流放至萬年。

    其實流放地又何止一個萬年

    萬年府、占城、南天門、平南城這些地方,都會成爲未來流放那些人的地方,鄭俠如甚至想到了一位故友,那位故友家大業大,其親族不下萬人,想到當年他募兵抗清兵敗後爲清虜所擒,正是那位故友從中活動,才使得他得以逃生,於是他便對身側的兒子說道。

    “爲光,這次你回到清河之後,務必要想辦法,若是臨沂克復的話,到時候你徐伯父一家必定會受牽連,雖說國法大於私情,可舊情總是要還的,這徐家親支不下萬人,到時候,想辦法讓他們流至萬年,如此爲父也好昭拂一二。”

    “是,父親。”

    鄭爲光於一旁恭敬的應道,他來萬年並不是探視父親,而是作爲以禮官左協理的身份來此恭迎聖駕的到來,在既將到來的那個場合上,他等同於淮王的代表。當然之所以委派他來,也是爲了讓其能夠順便探視鄭俠如,讓他們父子團聚,對於鄭俠如自然非常清楚。

    “父親,若是孩兒所料不差的話,恐怕不過兩年,您就可以隨駕還朝了。”

    去年父親被流放的時候,鄭爲光還曾憂心過父親的將來,但是現在知道其中的關鍵之後,他又豈不知道父親爲何會在萬年

    他在萬年的原因非常簡單是因爲淮王視爲其心腹,方纔把萬年府這個緊要之地交給他。

    “隨駕還朝”

    兒子的話,讓鄭俠如先是一愣,隨後又笑嘆道。

    “你啊,還是太年青了,爲光,你記住,爲官要多看,多學,多做,慎言、慎行,如此纔是爲官之道,尤其是有些話,是萬萬不能說的,你明白嗎”

    或許兒子不知道,但是鄭俠如又豈不知道他鄭家於揚州築的休園之中住着一個客人,儘管那人叫王士元,可是鄭俠如卻依然從那人的口中得知他的身份,他實際上是五皇子朱慈煥。

    對於五皇子朱慈煥的身份,鄭俠如從不曾懷疑過,畢竟,有些人總是會本能的,甚至毫無理由的相信一些事情,可是真正在他的心底掀起巨浪的卻是淮王的另一個身份。

    “皇兄”

    這個皇兄到底是皇兄還是黃兄,都未曾可知,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從那之後,他曾刻意的觀察着淮王,兩人在眉宇之中確實有那麼兩分相似。

    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甚至現在,每每得知淮王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時,他也知道了原因。甚至對於鄭成功、李子淵等人皆是心存輕視之心,他們所思所想的難逃私心,也就只有淮王每每舉動皆是基於天下。

    助李子淵北伐是爲了天下,一言讓出開封亦也是爲了天下。

    至於什麼“君子可欺以方”,不過只是戲言罷了,或許外人的眼中,淮王是可欺以方的“真君子”,但是作爲其心腹的鄭俠如,卻很清楚,相比李子淵的“奸”,淮王固定是忠義。

    大忠似奸,大奸似忠

    這些話用在淮王的身上並不合適,因爲在李子淵以奸而爲“梟”,鄭成功以忠爲“雄”的時候,淮王卻早已經把天下看成了他自己的,無論是李子淵也好、鄭成功也罷,皆不過只是“朱家的臣子”,這臣子是忠臣的時候,自然可以加以忍讓,可若是臣子變爲不臣,那自然會討逆臣。

    何謂忠何謂逆

    於心底浮現出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自然想到了既鈄到萬年的永曆君臣。

    還朝

    永曆君臣會有還朝的一天嗎

    當然,在鄭俠如的心中並沒有確切的答案,對於他來說,他知道身爲萬年知府的他,在未來的幾個月或者幾年之中需要幹什麼,他只需要好好的做好這個知府,至於其它的,並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恰在這時,不知父親心中所想的鄭爲光,指着海平線的盡頭出現的帆點,然後說道。

    “父親,您看,這來的船隊可是聖駕所在”

    由五艘軍艦組成的船隊調整船帆往基隆港的方向駛去,在漫長的旅途之後,朱由榔立於船頭上,他的雙眼盯着越來越近的基隆,那心情卻顯得有些複雜。

    在占城的時候,他甚至想過長住於占城,從而再也不過那顛沛流離的日子,可是現在,當他得知淮王因“聖駕與朝廷關乎我大明根本”因而不容有失,將其安置於萬年之後,他卻難免有些失落。

    不應該去南京嗎

    朱由榔想去問,但他知道這個問題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問的,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他又豈不知道。

    南京顯然是去不成了。

    恰在這時,他感覺到一雙柔荑握住了他的手,回頭一看是皇后,只見王皇后看着那越來越近的陸地問道。

    “皇上,這便是基隆吧”

    看似發出這個問題的王皇后,不等皇上回答,她便說道。

    “皇上,其實這個地方倒也不錯,離福建不過只有數百里,現在天下兵馬正於北伐,皇上於朝廷於暫駐於萬年,也是淮王爲江山社稷方纔如此,想來待到京師克復、清虜被驅逐出關,天下太平的時候,晉王、淮王、延平王以及張尚書,李將軍,到時自然會迎皇上回京師的”

    處驚不亂的王皇后在很多時候都表現得很鎮靜,過去如此,現在同樣也是如此,甚至她說出這番話,也是在提醒着皇上。現在淮王可以一手遮天,借迎駕爲名將皇上置於萬年,但是將來天下太平的時候,到時候,晉王、延平和諸臣自然不會讓皇上駐蹕於孤島外海,與番蠻爲伴。

    “皇后所言甚是。”

    禮部侍郎江國泰於一旁笑道。

    “皇上,值此北伐關鍵之時,若是皇上還駕南京,恐怕晉王、淮王、延平都需於前線返回南京迎駕以全臣子之禮,現在聖駕與朝廷暫時駐蹕萬年,亦是穩妥之舉。”

    作爲永曆朝廷少數十幾位逃過一劫的文官,江國泰很清楚,現在朝廷寄人籬下的事實,並沒有因爲淮王而改變。熟讀史書的他又豈不知道什麼是“挾天子以令不臣”的典故。

    如此一來,淮王又怎麼可能迎朝廷於南京

    畢竟,現在南京可是延平王的“地盤”。

    晉藩、淮藩、延平大明的天下,即便是清虜退去了,這些藩鎮總是大明的隱患,他們將來何去何從,恐怕只有天知道。

    雖說不知道將來如何,但江國泰卻很清楚,至少眼下,這淮王是萬萬不可能像緬人一樣,虐殺朝廷諸公的。至於將來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淮王忠義,朕又豈能不知的,淮王事事皆是爲了朝廷,朕自然是知道的。”

    朱由榔勉強笑了笑,同時心底又長鬆口氣,暗自尋思着。

    “至少,在這,總好過在阿瓦吧”

    想到於阿瓦的經歷,對於朱由榔來說,他唯一的期待或許就是能與此過上幾年安生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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