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422章 奪城(求月票,求支持)
    不對!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一,還是看出身邊的這位菲利普內衣的異處,雖然只是一點輕微的磨損,但是一,仍然覺察到這是不可能的。!

    作爲巴達維亞方面的派來的官員,他的收入一定不菲,作爲富人的他,怎麼可能會穿這種舊衣服,對於他們來說,內衣甚至可能只穿幾次,會丟於一旁不再穿用,會把衣服穿舊?那是乞丐的事情。

    而身邊的這個菲利普不僅穿着舊襯衣,而且其衣袖處似乎還有一些磨損,這,怎麼可能呢?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他是一個非常吝嗇的傢伙,那麼,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他可能會是一個非常吝嗇的傢伙嗎?

    可以肯定的是,在巴達維亞,有着各種各樣的人,但是非常吝嗇的傢伙……是非常少見的,甚至可以說是罕見的,因爲在巴達維亞,他們不僅僅是商人,而且還是政客,作爲商人他們可以吝嗇,但是作爲政客如果變得吝嗇那麼,他們不可能擁有什麼前途。

    可,他爲什麼會穿這樣的舊衣服呢?

    在一,思索着的時候,那邊在歡快的鼓樂聲,列着隊的千名荷蘭士兵以及僱傭兵已經在人們的歡迎走進熱蘭遮城,那曾經看似堅不可摧的城門,這麼向他們敞開着,而在這些西洋人之,同樣是一身西洋打扮的林能川怎麼都無法相信,熱蘭遮城居然如此輕易的向他們敞開了城門,讓他們輕而易舉的混了進去。

    水手的心理素質或許是最好的,畢竟,對於水手來說,他們不知見過多少大風大浪,儘管這樣騙入熱蘭遮城確實人有些緊張,但是他們卻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完全沒有絲毫的顧慮,似乎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現在是荷蘭人的援軍。但是在他們進入城堡的時候,他們的眼睛卻不時的打量着周圍的人們,尤其是那些士兵以及通往堡壘方的通道,他們知道,能不能拿到剩下的一千兩銀子,看能不能奪下這座堡壘。

    還好,這座堡壘並不大,城的人口也不多,甚至都趕不他們的數量,這也意味着,只要他們混了進來,一定能夠奪下這座堡壘,當然,前提是他們能混進城堡,而現在,他們已經進攻城堡之。

    現在只需要等待信號行了……

    看着部隊已經開始進入城的菲利普暗自尋思着,他還需要等待奪城的信號,所有的計劃都是由鄭芝龍制定的,沒有他的信號,他們甚至都不能發動襲擊,所有的一切,都要按計劃進行!

    在這時,突然城堡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鐘聲,是警報!

    “明國人……”

    堡壘的荷蘭士兵指着遠處的海平線突然出現戰船,激動的喊叫着。

    是明國的軍艦!

    儘管因爲距離的關係,只能看到船影,但每一個人都能看出來,出現在海平線的數十艘大船那與衆不同的硬帆。

    “明國人來了!”

    在士兵們的喊叫聲,一,驚訝的朝着海看去,看着那隱約可見的硬帆,他的心臟頓時捏成了一團,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他甚至看到那些曾經懷疑鄭成功是否會攻擊熱蘭遮城的人們,這會臉色無不是變得煞白。

    看到這些人那副驚魂不定的模樣,不知爲何,一,卻突然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畢竟,他很清楚,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還曾懷疑過他的判斷,現在,出現在這裏的船隊證明了一切,證明了他對時局的判斷。

    不過,儘管判斷得到了證實,但是一,卻根本笑不出來,他甚至無法去嘲笑那些曾經懷疑他的傢伙,畢竟,現在,作爲熱蘭遮城的總督,他必須要不惜一切代保護這裏,保住這座屬於荷蘭的堡壘。

    唯一讓他慶幸的恐怕是,在鄭成功到來之前,援軍已經抵達了熱蘭遮城,這是唯一讓人鬆下一口氣的地方。

    鄭成功終於來了!

    面對突然襲來的鄭成功,一,放下內心的懷疑,與菲利普商量着如何防守城堡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來的並不是鄭成功,而是鄭成功的父親。在大海的一艘“戰船”之,鄭芝龍站在船尾,透過望遠鏡觀察着熱蘭遮城的情況,從望遠鏡隱約可以看到那些“援軍”已經混進了城,看到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他的脣角一揚,盯着那熱蘭遮城時,只有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畢竟,按照鄭芝龍的計劃,他是準備把這座荷蘭人的城堡作爲禮物送給他的兒子,然後堂而皇之的回到家!

    而現在,這座城市已經被他佔領了!

    儘管現在還沒有奪下熱蘭遮城,但鄭芝龍並不懷疑,在他發出信號之後,要不了多長時間,甚至都不到一個時辰,這熱蘭遮城會升起他鄭芝龍的旗幟,到那時,他真命船王必定可以堂而皇之的重回福建!而不至於像一個風年殘燭的老人一樣,不得不靠着兒子的庇護活下去。

    對於在滿清的囚禁下,忍辱偷生十餘年的鄭芝龍來說,既然已經逃出生天,他絕不可能再像過去一樣,任人魚肉,將性命託付於他人之手,那怕是那個人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從現在起,他鄭芝龍的性命,只能由他鄭芝龍自己作主!其它人,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既然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絕不能錯過他!內心激動着,看着已經接近了熱蘭遮城,鄭芝龍對着船的炮兵點點頭,或許這些炮手並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但是這沒有任何關係,畢竟,他所需要的只是添些亂,讓城的那些人有趁機混水摸魚,奪取熱蘭遮城的機會。

    隨着一聲令下,炮手們紛紛點燃引線,隨着一陣陣隆隆的炮聲,一團團白色的煙霧在船體瀰漫,數十艘商船的數百門大炮,同時朝着熱蘭遮城進行炮擊,儘管距離非常遠,甚至遠在射程之外,但是,那聲勢卻頗爲浩大,甚至讓城的荷蘭兵嚇了一跳。

    在那些荷蘭兵被嚇了一跳的同時,他們卻又哈哈大笑起來。

    “這些國佬,他們根本不會開炮,這麼遠怎麼可能打得到這裏……”

    在他們在那裏鬨堂大笑的時候,在他們話聲落下的同時,突然,站在他們身邊那些剛剛抵達這裏,甚至還沒有喘一口氣,要和他們一樣防守城市援軍,卻突然發難,提着手的刀劍朝着距離最近的荷蘭兵殺去,儘管那些人穿着胸甲,但是近在身邊的刺殺,卻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鋒利的刀劍從胸甲的縫隙間刺進了他們的身體。

    “怎麼回事?”

    被細劍刺穿脖頸的時候,安德魯尉仍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眼睛甚至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些援軍突然變成了敵人,向身邊的荷蘭士兵揮刀砍殺,他們的動作似乎變得很慢,可即便如此,周圍荷蘭人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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