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21章 奴才(第二更,求支持)
    太和殿,黑壓壓的跪着一羣人,大臣、奴才,這會都是跪在那裏,額頭挨着地,全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曾幾何時,那些曾站直的腰身,這會都在皇權的面前成爲了奴才,變成了奴隸。手機端 m..

    縱是答與對之間,也不過是坐着的皇與跪着的奴才之間在坐與跪答着話,那種馴服,分明是主子對奴才的馴服,其一些曾幾何時,在十幾年前還曾慷慨激昂抨擊朝正、指責皇的官,同樣也是如此的卑微。

    大清國的規矩是什麼?

    是要把人變成奴才!

    這些所謂的達官顯貴尚是如此,至於尋常百姓那自然是連奴才也不如的奴隸,不過只是任殺任取的奴隸罷了,頂多也沒有奴隸之名。

    只不過此時的大清國已經不復了往年的氣勢,甚至連坐在龍椅的那位順治皇,那臉也是慘白而沒有絲毫血色,這大清國完了……

    當然,即便是要完了,也要千方百計的尋找一條活路,此時這太和殿,衆人爭執的是這活路。

    “出關是容易,長城那麼多隘口,咱們兵分數路,還愁不能出關嗎?可是,這京的幾十萬婦孺怎麼辦?大軍能護着她們離開嗎?”

    又一次,費揚古在那裏言道着這個不可以迴避的事實。

    “要是沒有這些婦孺,即便是所有的丁壯都出了關,又焉能有將來,再者,沒有了她們,這軍心怎麼可能安定?”

    費揚古說的這番話,只讓原本還堅持着撤出關外的人,都選擇了沉默,這個問題是不能迴避的,兵是大清國的將來,同樣那些婦孺也是,沒有了他們,即便是逃出了關,又能怎麼樣?沒有女人懷胎生子,即便是出了關,又豈還有將來可言?

    “況且,即便是近百萬旗人婦孺和旗下的包衣出了關,那麼到了關外又該怎麼辦?到時候每月數十萬石糧食從何處得來,沒有了糧食,大家難道要餓死在滿洲的冰天雪地之嗎?”

    餓死!

    凍死!

    幾乎所有人都能想象得到,旗人逃出關後的下場,別說是現在滿洲沒有爲明狗奪佔,是滿洲還好好的在他們手,大家出了關,又能怎麼辦?現在關外可是什麼都沒有了,當年大家可是拋家舍業入的關,這關外的土地早都荒廢了,沒有幾年的功夫,是不可能出產糧食的,沒有糧食,難道大家都去喝西北風嗎?

    “出關是找死,不出是等死,那費大人你說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是,總不能這麼坐守孤城吧!”

    坐守孤城!

    難道這般等死?

    在衆人在那裏沉默着,爲陷入絕境而苦惱不已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殿響了起來到。

    “皇,走,倒也不是不能走,只是……”

    說話的是寧完我,恐怕隸漢軍正紅旗的他,是範程死後,少有的幾個仍然得到皇信任的漢人了,他這話的話聲一出,那邊引得周圍人們的側目,難道寧完我還有什麼主意不成?

    原本被這進退不得的困境給折磨的頭痛不已的福臨,更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寧完我,等待着他的答案。

    “皇,以奴才看來,現如今,我大清留於京師,只恐非得陷於明狗合擊之,如此坐守孤城,實非策……”

    這大家都知道!福臨不由的有些失望,但他還是耐着性子聽了下去。

    “而出關的話,一個是旗人的數十萬婦孺家眷怎麼辦?總不能棄他們於不顧,若無婦孺家眷,即便是大軍出關,也不過是毫無將來可言,無女子生養又焉能有將來?再是糧草怎麼辦?人不可一日無糧,軍無糧心必散,若出關後無糧,也必將是死路一條,所以……”

    擡頭看着皇,寧完我的話聲略微一頓,在皇把視線投在他身的時候,他才說道。

    “所以,首先必須得先解決這糧草問題,若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這話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見寧完我說完了,福臨不由的一陣失望,這人的話,可真沒有絲毫用處,壓根沒有解決問題,只是道出了這些大傢伙都知道的問題罷了,在福臨有些無奈的想要擺手的時候,只見寧完我從袖取也了一個摺子。

    “皇,奴才的法子都在這摺子裏……”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摺子,大家都用好的眼光看着摺子,看着太監把摺子呈送到皇的面前,這摺子裏難道真的有解決問題的法子?

    在衆人的好,福臨接過那摺子,展開摺子後,不過只是草草搭眼一掃,福臨的臉色便是驟然急變,然後看着衆人說道。

    “大家都退下吧,議政王、議政大臣留下……”

    手拿着那份摺子,福臨的手甚至有些不自主的顫抖着,甚至連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在留下議政大臣的時候,又說道,

    “寧完我,你也留下來。”

    皇這麼一說,所有人對皇手的摺子更加的好起來,而金之俊更是頗有深意看了眼寧完我,那雙眼睛盡是迷惑不解的模樣。

    寧完我真的有什麼法子讓大清擺脫眼下的危機不成?

    別說是金之俊,是被留下的索尼、鰲拜、蘇克薩哈、遏必隆、費揚古以及諸王、貝勒都是好的看着皇手摺子。甚至連只有十七歲的愛新覺羅·傑書這位康親王也是好的看着皇手的摺子,作爲正紅旗旗主、****的他是因爲滿達海之子愛新覺羅·常阿岱亦因父罪而被降爵爲貝勒,禮親王一系的****爵位才由他承襲爲康親王。這兩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可這並不妨礙他尋思着活路,眼瞧着這生路難尋,卻有人獻出一條活路來,又怎麼可能不好?

    至於平郡王愛新覺羅·羅科鐸這位鑲紅旗旗主,同樣也是好的盯着皇手的摺子,像鑲白旗旗主富綬、至於剛剛襲封的正藍旗旗主鄂紥、鑲藍旗旗主德塞因爲不過只有幾歲,自然被排除在外了,同樣也都是如此,作爲****、旗主的他們,或許已經不再像過去一樣可以廢立皇,但是作爲議政王,他們對朝廷的影響力也是不言而喻的。即便是在皇親政後,爲削弱議政王的權力由其直接主掌三旗的情況下,其它幾個旗主仍然可以通過議政王大臣左右朝政。只不過現在這些旗主委實太過年少,像正藍旗旗主鄂紥、鑲藍旗旗主德塞因爲不過只有幾歲,像平郡王愛新覺羅·羅科鐸、富綬不過只有二十來歲,遠不能像他們的父輩一般直接左右朝政,只不過是享有着舊時的尊貴罷了。

    在這個時候,福臨之所以把三個議政王與議政大臣都留下來,當然不是爲了徵求他們的意見,而是爲了能夠讓議政王們能夠與大清和舟共濟,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大清國、關係到幾十萬旗人的將來!所以,他需要讓所有的旗人都知道,即便是今天做出什麼決定,那也是各旗的旗主們一同作出來的,不是他這個皇帝獨斷專行做出來的。

    “康親王,寧完我的摺子,你先看一眼,然後再傳給其它人,讓大家都看着。”

    這八旗之自然也有尊卑,除了皇親自充當旗主的三旗之外,在下五旗數正紅旗爲,所以儘管傑書年少,這摺子也要先由他過目,而且對於傑出,福臨一直都是極爲欣賞,當然這是因爲兩人年齡相近,且遭遇相似,都是幼年喪父。四歲承襲父親郡王爵位,十四歲承襲祖父親王爵位的傑書,儘管看似位高權重,顯赫無,不過,現在只十七歲的他,並不敢發表太多的意見,在大多數時候,只是保持着沉默。

    現在被皇這麼點了名,從太監的手接過摺子後,傑書立即有些急切的展開摺子,然後略微掃視了一眼,那雙眼便猛然一睜,有些驚詫的看着寧完我,那目光盡是不解,甚至不信。

    在他詫異不已的時候,一旁的富綬已經有些急不可待的說道。

    “康王可看完了摺子?”

    不待傑書回來,富綬便直接從其手取過摺子,接過摺子一看,人便呆立在那,半晌說不出話來。

    從富綬的手接過來摺子,羅科鐸搭眼眼了一下,神色也是驟然急變。

    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看着這幾位王爺,雖說這幾位王爺不似他們的父輩那樣,可以左右朝政,但是畢竟,他們可是議政王,是旗主,是大清國最顯赫的王爺,寧完我的摺子裏說的到底是什麼?能夠讓這幾位王爺駭到這種地步。所有人又把目光投向寧完我,那目光全是不解,這寧完我到底寫了什麼?

    終於,在衆人的期待之,寧完我的摺子被送到了索尼的手,終於接過那份摺子,索尼並沒有立即展開,而是深吸了一口氣,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知道,這摺子可是關係到數十萬旗人的身家性命。

    這,摺子裏到底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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