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154章 尊王攘夷(第一更,求支持)
    投名狀。

    什麼是投名狀

    其實蘇哈圖並不知道什麼是投名狀,他會說漢話不假,可是他的漢話不過只是在明人來到這裏的,建了桂國後和商販們學的,只會說上簡單的幾句。

    華夏語言的勃大精深入就豈是他所能理解

    愣愣的瞧着地上的刀,他有些不明所以,就在這裏時候,只聽到那個漢人用他能聽得懂的言語說道。

    “你想活命,就把他們殺了殺了他們,你就能活命”

    他們是誰

    自然就是那引起不會說漢話的土人。

    “他們要幹什麼”

    儘管阿不讓的進攻失敗了,可是在土人的眼中,失敗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在他們想要再次重整旗鼓的時候,就看到一羣土人被繩索捆綁着趕出了安平集。

    在那些土人們不解桂國人的用意時,就像是之前的重演似的,那些被捆着雙手的土人都跪了下去,他們惶恐不安的看着前方,已經意識到危險的他們不斷的用土語求饒。

    “殺了他們,你們就能活命”

    李成坤的話剛說完,就看到蘇哈圖衝了過去,衝着跪在那裏的土人脖頸就是一刀,只聽一聲慘叫,那個人的腦袋就被砍掉了。其它的人無不是如法泡製的紛紛衝過去,揚起手中的刀劍,砍殺着那些投降的土人。

    就在他們動手的時候,那邊李成坤用生硬的土語大聲喊道。

    “爾等番蠻都給老子聽好了,炎黃子孫又豈是爾等鼠輩所能相比,今日你殺我一人,我必殺你百人作爲償命,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之所以喊出這句話,是李成坤想要告訴那些土人,他並不是無故殺人,同時也提醒着他們,漢人並不是濫殺的人,即便是現在殺人,也是迫不得已,以避免接下來的戰鬥中,那些土人會拼命抵抗,可是他並不知道,他所說的話,會在未來的百年間於南洋封諸國掀起什麼樣的風波,但所有人都知道,從今以後,在南洋,漢人將會徹底拋棄溫文爾雅的一面,對待土人的抵抗,他們會用最直接,最乾脆的方式加報復。

    順我者爲奴,逆我者骸骨。

    現在,對於剛剛立足於此的諸國,他們還不能夠如此狂妄的說出這句話,畢竟,有些話,只有經歷過劇變之後,纔會說出來,現在這些諸侯國,難免仍然受往過去於大明時的習慣處理問題,遠還未能適應環境的轉變。

    就像當桂國國王派遣的使者來到秦國都城新安,在那座明式的宮殿中求援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第一個反應,都是相同的。

    “桂使無需驚慌,既是馬打藍蠻夷進犯桂國,想必待貴國使者抵達南天門後,母邦必定會發兵求援的,桂使切勿如此失措。”

    身爲秦國國王的朱慈煥,可以說是分封諸國之中,最爲尊貴的國主,他是今上興乾皇帝的同父血親,在他就國時,陛下不僅親自往海州送行,甚至還特意精心爲其選派府衛、官吏,不過,儘管如此,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朱慈煥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國王,他在就國之後,整日裏卻依然沉迷於文章書畫的之中,完全沒有開國之君的自覺。

    這一切,別說是其它人,甚至就連同身爲國相的呂安,都看不下去,呂家現在是秦國的“勳貴”,因爲呂安當初做出的正確的選擇,不僅讓他度過了最初的危機,甚至還讓他搖身一變,成爲秦國的臨平君。

    從商人到封君的變化,對於呂安來說,可謂是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也正因如此,他纔會放棄舊時的生意,專心國政,這完全有違他的初衷,可他卻樂得如此,畢竟,他看到了讓呂家再次飛黃騰達的機會,或許在江南呂家已經沒落了,但是在秦國,呂家卻可成爲一國柱石。

    爲了親近王家,呂安更是遊說父親把十五歲的妹妹嫁給國王,正是這種姻親使得呂家在秦國的地位頗爲顯赫,再加上他封君的身份,至少在未來的幾十年內,呂家都堪稱是秦國第一世家。

    儘管如此,他仍然有些不滿意,而唯一讓他不滿意的,不是其它人,就是眼前國主,這位大明皇帝的弟弟。有時候在夜闌人靜的時候,呂安甚至會去想,爲什麼明明是一母同胞爲何興乾皇帝可以成就一番偉業,而大王卻甘願沉迷於詩書文章甚至女色之

    中。

    甚至,在秦國有人私下來稱國主爲“小後主”,就是那個精書法、工繪畫、通音律,詩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的南唐後主李煜。若是換成其它人,或許會因此惱怒,可讓呂安意想不到的是,大王居然不以不恥,反以爲榮,甚至還刻了一個私印,自稱“蓮峯居士”,好嘛,這是甘願當李煜。

    大王樂得如此,身爲國相的呂安卻不能,所以自從大王就國以來,秦國大小事務,往往都是由他操持,一番苦心精營後,這秦國的國勢也算是日益興隆。唯一讓呂安心安的,就是大王對他是百分百的信任,這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當然,呂安知道,無論是大明或是諸國,至少在未來一二百年裏,都不會有大臣敢謀權篡位,因爲無論是大明或是宗室諸國,都不會容忍有大臣這麼做,當然大臣們也敢這麼做,他們必須要考慮到大明以及諸國的壓力。

    正因爲大家都知道,有大臣謀權篡必定會遭受各國的打壓,所以國主們纔敢於放權,如此一來,西漢初年陸賈那句“天下安,注意相,天安危,注意將”在興乾之後,成爲了歷史。

    因爲有諸國,所以母邦不需要擔心出現逆臣,因爲諸國會拱衛母邦,有母邦諸國臣子就不敢爲逆,因爲有母邦庇護。對於諸國來說,母邦的庇護無疑是最重要的,讓那些國主們敢於放權的,甚至有持恐的就是諸國以及大明的態度。尤其是後者的態度,在很多時候,他們更願意事事聽從大明。現在,在桂國面臨着亡國的危險時,國王想的是大明,身爲大臣的呂安,想的也是大明。當然,他頂多也就是尋思着,怎麼趁大明的援軍抵達後,趁着大明天軍給馬打藍教訓時,擴大秦國的國土。

    這正是呂安於國主的不同,當然,面對桂國的求援,他想和也和大王一樣求助母邦。而身爲國相的魏象樞同樣也表示了贊同,兩個大人物的贊同,讓朝堂中的局勢立即傾向於不出兵。

    “大王,母邦雖爲我等諸國之共主,可南天門大軍調動,非得有皇命不可,待到皇命抵達時,我桂國只恐怕已經國之不存了,桂國與秦國脣寒齒亡,若是桂國國除,那麼秦國勢必將爲馬打藍所犯”

    身爲使節的張友光,這個時候,才真正可以去想象春秋戰國時縱橫家的風姿,也深切體會到外交使節的作用,直接關係到一國的存亡,或許桂國於大明的標準來看,不過只是一縣之地,但是現在,他的肩膀上卻肩負着一國的興衰。

    “秦國與我桂國本是兄弟之國,位於一島,本應互相攙扶纔是,此次馬打藍興兵攻擊桂國,若秦國坐壁上觀,非但只會令親者痛,而仇者快,他日母邦天朝得知之後,想來必定會加以訓斥”

    儘管來秦國求助的時候,張友光曾經反覆研究過春秋戰國的縱橫術,可真到了需要的時候,他卻仍然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甚至擡出了母邦作爲尚方寶劍。

    儘管這個尚方寶劍,看似讓朱慈煥的心頭一緊,可就在這時,呂安卻於一旁說道。“秦桂雖是兄弟之國,可卻也是母邦之臣,若無母邦之命,我秦國兵,亦不敢輕入桂國,更不敢輕言私爲盟信,此爲人臣忌。”

    呂安的拒絕,讓張友光微微一愣,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忍不住感嘆着徐孚年的遠見,大王派出使者求救時,於朝中列席的徐孚年就曾經說過。各國必定不會派兵因爲自有尊卑長幼。

    分封諸國雖然明爲諸侯,自爲國政,可卻也都是大明的臣子,於大明來說,幾個個封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如此幾十個諸侯勾結在一起,那大明可就不一定樂意了。

    一國逆亂於大明而言不是危脅,可若是幾十國一起謀亂呢儘管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可是那些國主以及國朝大臣,爲了自身的封國和富貴,又怎麼可能願意冒險

    現在,呂安和魏象樞的先後拒絕,實際上在告訴張友光不是秦國不派兵,而是秦國不能派兵。因爲這是朝廷,是大明的忌諱,大家都是做臣子的,必須要知道,於朝廷而言,朝廷的底線在什麼地方。

    “相國所言極是,可是”

    正因爲想到了徐孚年曾經的叮囑,原本不知如何應對的張友光總算是想到了應該如何遊說秦國出兵。

    “相國和臨平君卻忘了,當初陛下分封諸國,希望諸國於南洋教化蠻夷,令其歸屬華夏,今日蠻夷作亂,不正是各國齊心協力,鎮蠻撫夷的時候嗎難道相國忘了我華夏還有“尊王攘夷”之古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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