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鐵骨 >第483章 送行 (新書發佈,求支持)
    “直到今天,在幾乎所有有關比奇角海戰的小說中,都提到一個假設——假如託林頓伯爵能再主動一些,而不是怯懦的避戰,也許,海戰會是另一個結果……可事實上,所有的一切資料都表明,即便是託林頓伯爵再主動,也於大局無補,海戰結果從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比奇角海戰——天朝來襲》

    該死的英國人在那裏?

    其實當艾弗森發出這聲詢問的時候,英國艦隊同樣也投入了海戰。其實早在上午九時三十分左右,也就是在荷軍開始炮擊的半個小時之後,英軍艦隊就開始在中距離與明軍開始交火,而英軍的主力艦隊則仍舊保持着相當的距離,英軍後衛末艦與明軍保持平齊,兩軍以極爲標準的戰列線戰術相互轟擊。而前方的英軍的戰艦主力中衛艦隊仍然在明軍的極限射程上。英軍中衛前隊由海軍中將約翰?阿什比統領,他在目睹荷軍戰況後,他命令艦隊抵近開火,與荷軍戰列線聯合作戰。

    但是,位於中衛中隊的聯軍總司令託林頓伯爵在這個時候卻並沒有支援友軍的意思。

    其實赫伯特的“怯戰”,倒不是因爲膽怯,而是因爲海戰從一開始就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在荷蘭人在開戰的的前二十分鐘,就損失了五六艘軍艦,一艘艘軍艦不是被擊沉於大海就是變成燃燒的火炬。火焰映紅了大海,也就是這這個時候,一發流彈擊中了他的的中頂桅後,凌空爆炸的炮彈,瞬間就把甲板變成了屠宰場,奪去了數十人的性命,也讓赫伯特整個人都驚呆了,中桅頂被炸斷之後,他的旗艦失去了差不多一半的動力,在這個時候,他只剩下一個選擇,要麼讓三四艘划艇拖帶着退出了戰列線,要麼順着風勢,繼續航行明軍。

    “離開戰列線!”

    看着甲板上的慘狀,赫伯特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選擇。

    在赫伯特的座艦在划艇的拖帶下緩緩離開戰列艦的時候,剩下的戰艦總是保持着相當遠的炮擊距離——在相隔超過五百碼甚至一千碼的距離上實施炮擊,這麼遠距離的炮擊非但沒有任何準頭,而且炮彈的威力極小,即便是打到明軍的軍艦艦體上,也會被彈飛。

    他們的準頭差,同樣明軍的準頭也先很差,在這個海戰距離不超過300碼的時代,即便是使用線膛炮對於千碼以上的軍艦實施炮擊,也是沒有準備頭可言,也正因如此,西洋艦隊的炮手們只是一門心思盯着距離最近的荷蘭軍艦,試圖通過一陣猛烈的炮火,把荷蘭軍艦送到海底。

    炮口指向側前方。這時,西洋艦隊的戰艦在英吉利海峽上搖擺着,承着風浪起伏着。

    臉已經被火藥薰黑的炮手們在那裏大聲吼喊着,露出他們的白牙,此時的他們,就像一個個黑人似的,他們中很多人沒有戰鬥經驗,甚至從來沒有經歷過海戰,即便是對海盜的海戰,除非了訓練之外,這是他們第一次對敵人發射時的巨響,也不曾像現在那樣,除了炮擊之外,還有敵人的炮彈飛過海面,撞在艙壁上發出嗵嗵的劇響,有時候一發炮彈會像走了狗屎運似的從炮窗飛進艙內,幾乎貼着火炮的炮身,穿透炮手的身體,在艙內飛跳着,既便是失去彈性,在甲板上滾動的時候,也會砸傷一些水兵……

    慘叫聲在艙內迴響着,失去手臂、大腿的人在血泊中掙扎着,在他們被擡到底艙,進行手術的時候,水兵們的神經緊張到了極點。

    “放……”

    命令下達後只有幾十秒鐘作發射的準備。此刻,他們只顧得拼命操作,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只是懷着不可思議對死亡的恐懼,在那裏拼命的操作火炮,偶而的從他們的腦海中閃過的還有對榮譽的渴望,但更多的是對生的渴望。

    轟的一聲,在極近的距離上,荷蘭軍艦的艙內爆炸了,從炮窗和彈孔噴出來的火焰,甚至都快到衝到西平號巡航艦上,讓炮手們嚇了一跳。

    “該不是打着火藥了吧。”

    有人說。

    “那樣的話肯定會炸了……”

    “快點,快點……”

    還有人焦急地大聲喊着。

    “把你們的精力集中到操作上!”槍炮官厲聲地說。

    又一次火炮再次齊射了,在他們面前的荷蘭軍艦在被硝煙吞噬的同時,就被是燃燒的燈籠似的,從內部開始燃燒了起來。接着,是一系列反覆進行的操作過程:擡着沉重的炮彈,裝上新炮彈並用推杆頂進去,然後炮尾插進一根拉火繩,然後再次猛地大吼道。

    “13號準備好!”

    “9號火炮準備好!”

    ……

    在炮手們上報的時候,又進行了一次猛烈的齊射。這正是大明海軍與各國海軍的不同,他們會進行齊射,不斷的用密集的火力把眼前的轟成碎片。

    一輪齊射之後,炮手們狂熱地操作着。突然,對面的荷蘭軍艦在硝煙瀰漫中,噴嗵出一團團炮焰,接着就像是下雨似的,成百上千的葡萄彈像雨點一般,飛了過來,儘管大量的葡萄被彈飛了,可是仍然有不少漏網之餘從炮窗打進艙內,炮手們立即發出一陣陣慘叫聲,不少炮手失去了性命,更多的人受傷了。

    “麼的、麼的,我的手……”

    一個炮手哭喊着,試圖想要找到自己的手,他的手臂只剩下了一截,血不斷的噴涌着,就在他哭着的時候,一個醫護兵跑到他的身邊,用力抓住他的斷臂,然後爲他包紮傷口。

    “別在乎,”

    醫護兵說道。

    “我先給你包紮一下,等……”

    下一瞬間醫護兵沒了聲音,他的腦袋被葡萄彈砸碎了,在他倒下去的,緊接着又一些葡萄彈穿進艙內,擊中了艙內的水兵,受傷的水兵們發出的慘叫聲瀰漫了整個艙室。

    沒有人被動摻打,那怕是技術上的差距,讓荷蘭的軍艦變成了海上的火炬,讓這場少變成了一場篝火晚會,可是作爲海上老牌強國的荷蘭水兵,仍然用意志證明了自己。

    面對實心彈無法擊穿明軍軍艦艙壁的現實,他們立即改用葡萄彈甚至霰彈,在近距離轟擊,通過殺傷明軍炮手的方式,試圖挽回戰局的失利。而上層甲板的火炮,更是不斷的使用鏈彈轟擊明軍的船桅、船帆。

    海洋沸騰了!

    海面上炮聲隆隆,彈如雨下,戰艦被密集的彈雨籠罩着,曾經整齊的帆具、索具,在鏈彈的轟擊下,已經變得破敗不堪了,千瘡百孔的船帆使得戰艦正在失去動力。

    “他們想逃!”

    作爲一名老海軍,鄭明自然知道,轟擊對方的索具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敵人想要逃走,通過轟擊船桅、索具讓對方失去動力,既有利於已方撤離,也可以派出縱火船,縱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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