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這些漢官,大都是趕往各衙,畢竟現在南京百廢待興,諸多事物,都需加以整治,當然也正因如此,儘早放出那些無大惡的僞官,便成了必然之事,不過,並非所有的人都忙於奉命接管衙門。還有一些官員,在爲自己的將來的努力着。畢竟衆所周知,這南京光復之後,江南反正不過只是早晚之事,至於那滿清
不足爲懼
雖說那光潔的頭皮依還感着清晨時的涼風,可頭。自然是如火純青,得心應手
“多謝大老爺,多謝大老爺”
叩着頭,胡得貴還不忘打開牢房,而在開牢房的功夫,他又特意衝着朱明忠拋了個眼色,想要提醒他,這人不簡單。
而朱明忠只是略點下頭,做了一個瞭然於胸的表情,然後撐起身來,瞧着走進牢中的個頭不過滿面皺紋發滿面白鬚的老者,抱拳搭禮道。
“不知閣下是”
“朱軍門,鄙人錢謙益,奉大將軍之命”
什麼
這小老頭就是那個“水太涼”的錢謙益
心裏嘀咕着,朱明忠感嘆着柳如是嫁錯人之餘,但還是施禮道。
“末將見過錢宗伯”
因爲錢謙益曾爲禮部尚書而“大宗伯”系禮部尚書別稱。所以朱明忠這麼稱呼倒也不錯,這一陣子,他可沒少了解這些官職的別稱,再不像最初那位,見到這位叫大人,那叫稱大人,全是一副無知諂媚狀。
現在回想起來,朱明忠都想抽自己一嘴巴,那諂媚模樣,真他麼的下作這全都是滿清惹的禍,要不是電視上的那些辮子戲。自己又豈會如此,如此這般下作。
“哎呀,朱軍門客氣了,客氣了”
錢謙益連忙走近扶着朱明忠,瞧着他身上包裹着的那浸着血的白布,他的眼眶一熱,激動的感嘆道。
“將軍爲國尚不惜已身,本應錢某見過將軍纔是,錢某怎麼能當得起將軍之禮”
此時的錢謙益顯得極爲客氣,那面上的感激,言語中的敬意,全似不帶絲毫做作之意,甚至其在言語間,更是倍加關切,全是一副對後輩的關愛之情,至少有那麼一瞬間,朱明忠瞧着錢謙益,心下甚至疑惑道,這人未免太假了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