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岸上的變故,這漕船上的兵丁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他們的目光中同樣帶着些茫然,別說是普通的兵卒,便是這漕衛總兵李成乾,這會也是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我,我說孫老兄,這,這朱軍門,該,該不會因爲咱們是降將,不待見咱們吧”
他和潘子欽不同,潘子欽是被摘了官帽流落江湖的“前朝遺民”,而他李成乾可是憑着當年送清軍過江的軍功,升至漕衛總兵,雖說漕兵的地位遠不及綠營,漕兵一個月只有八錢銀子的餉銀,可他也算上“僞吏”,雖然沒親手殺過漢人,可殺人的清軍卻是他們操着船送過江的。
若是追究起來的話,別說是保住官位,便是這性命能不能保住,都在兩可之間。
潘子欽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樂了起來。他瞧着李成乾笑道。
“我說,李老兄,你這會才知道擔心,當初戴那紅,朱某還真有一件事,非得你幫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