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朽看着面前幾乎完全完美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頓了頓,而後觀察着司休的神情。
早就知道鳳千顏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白朽即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看見司休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嫉妒。
畢竟,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喜歡別人。
看見司休之後,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知道鳳千顏爲司休做的那些事情,白朽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把這其中的所有曲折全部說了。
聽完之後,司休心中觸動不已。
可無論如何,現在主要要應對的便是要找到已經被那個神祕人擄走的鳳千顏。
可是
司休手指有些顫抖,眼睫微微擡起,透出來的光竟是有幾分小心翼翼的,“你是說,小鳳她”
確認過無數次但還是不敢相信。
“是。”白朽知道他想問什麼,即便一年了,即便是他也不願意接受這個消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聲息,我只是想來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一向運籌帷幄,溫潤儒雅的男子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喉頭微微哽咽,“我用一種特殊的藥物才保持住了她現在的身體特徵,至少暫時不會有特殊變化。”
正常的屍體,都會有屍斑。
然而他卻讓她像個正常人一樣,還保留在這世界上。
白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多謝。”
饒是司休,在聽見這龐大複雜的訊息時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許外泄的情緒,那是崩潰和悲傷。
他剋制住了自己外露的情緒,冷眸裏掠過星星點點的寒光,嘴裏不由唸叨着那個名字,“黑影”
黑影,你居然敢殺了小鳳,你居然敢對她如此,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司休暗暗下定了決心擡眼時卻對上白朽着急的眼睛,白朽有些着急地看向他,“王爺,你準備怎麼做”
畢竟那個老人,他是真的毫無頭緒。
然而司休不同。
司休既然來到了這裏,必然是有他自己獲得消息的渠道。白朽覺得,自己也是走投無路了,纔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不必擔憂。”司休冷靜下來,十分有條理地道:“方纔我特意記住了他身上的氣息,應當是能夠找到的。”
白朽放心下來。
既然已經確定了鳳千顏的下落,現在司休是半點也等不得了。他動用內力,仔細感受那股氣息。
他想見到她,即便現在她已經不在這裏了。
司休很快就循着老人剛剛離開的氣息追查過去,果然查到了那個氣息。他動作很快,只是查找了一點點,就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白朽之前還不放心,一定要跟在司休身後。
可是跟着追查了一會兒,他便有些體力不支了。白朽擅長的是醫術方面的事情,對於這等內力的,他並不擅長。
而司休憑藉着渾厚的內力一直追查過去。
但是循着這一團氣息查過去,發現對方的落地點十分混亂,幾乎所有地方都停留了下來,幾乎都要把巫疆國的國都都給逛遍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人應當對這國都之內的分佈和佈局十分熟悉。
感受到身後那道緊追不捨的氣息,小木的神情略微有些微妙,喊了一聲:“主子,身後這人”
“沒事,讓他跟着吧。”
老人自然感受到身後那道氣息了,他一手樓抱着鳳千顏,眼中卻是興致盎然。
他逗着人在這都城中轉了這麼久,逛了這麼多地方,如果是別人,早就不耐煩了。
可是對於身後那人來說,卻絲毫沒有這個困擾。沒想到啊,還有人這樣緊追不捨。
老人露出興致盎然的神情,眼中有些許琢磨神色,而後起身離開了。
司休追查着這道氣息,其實也略微有些煩悶。可是一旦想到小鳳就在那人手裏,他努力壓制着身上的煩躁氣息,提起氣息追上去。
有好幾次,他甚至都覺得快要追上那人了。可是每每到了這個時候,那股氣息便會幾乎完全消失,不久後纔出現。
就好像是一隻貓故意在逗弄着一隻老鼠,讓人十分惱火。
終於,那道氣息停下來了。
可司休擡頭看了看,面前是巫疆國的皇宮。不同於玉蜀國那金碧輝煌的裝扮,巫疆國的皇宮是用紅色的木頭製成的。
從外面看,就是一團紅色的海洋。
他難得有些許困惑。
他能夠確定那道氣息就是在這裏消失了,難道那人竟是皇宮中的人物嗎
司休在心中問,可沒有答案。
他看着巍峨的宮殿,一時間下定了決心。不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進入皇宮去,畢竟這裏面還有他要查的大巫師。
當初大巫師和黑影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
等到知曉那人是消失在那裏,白朽頓時着急起來,“那我們要如何才能進入皇宮”
“據說巫疆國皇宮內機關衆多,毒蟲遍佈,如果貿貿然闖進去,那就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這傳說,司休也曾聽說過。
但如今着實是沒有辦法進入巫疆國,只能安安靜靜地等着一個契機,等着一個能夠進入皇宮的機會。
這個契機沒等到,然而在巫疆國國都內卻是發生了一些不小的動亂。
巫疆國一直想着要對玉蜀國發起進攻,想要趁着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把國家攻下,因此一直在暗地裏準備。
這個即便是不透露消息,玉蜀國也會有所防禦。
但就在此時,巫疆國內那已經組建好的軍隊卻是爆發了一陣瘟疫,這瘟疫來勢洶洶,竟是連一向與毒蟲爲伍的巫疆隊都沒有辦法。
他們大部分人都染上了瘟疫,沒有辦法再打戰。巫疆國皇帝自然着急不已,派宮中的太醫去診治,可誰知道太醫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情況就有些奇怪了。
皇帝沒有辦法,只能找到本國的大巫師,請求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