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索梁好不容易安撫好這些蠱蟲,一擡頭卻發現剛剛還站在那裏的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他低低地罵了一聲,而後就快步追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
出去之後,卻根本沒發現鳳千顏的蹤跡。左右都看不到人,反而是不遠處看見了一個人。
“公子,您在這裏做什麼”
農家女坐在一旁的小木屋中洗衣服,看見他站在外面,露出疑惑的神情來。
看着她的裝扮,索梁眯起了眼。
他問:“請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子從這裏跑出去就在剛剛。”
“女子”農家女想了想,而後指怕指一個方向,“剛剛好像往這個方向走了。”
索梁看了一會兒,便朝着農家女指的方向走了。
農家女仍然坐在一旁洗衣服,沒有絲毫別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忽然聽見面前有人說:“現在正值戰亂時分,爲何你看起來竟是這樣淡定”
農家女一擡頭,發現索梁就站在她面前。
索梁眯着眼睛,眼裏似乎有許多探究和懷疑。
她又笑了起來,眼中有光芒,“公子怎麼又回來了不過公子這話可是說笑了,什麼戰亂不戰亂的,總還是要生活的。”
“不管是什麼戰爭啊,我們就希望不波及到我們這些老百姓就是了。”
她說地願望簡簡單單,看着那神情似乎也不像是作假的。
索梁看着這樣的農家女,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農家女打扮十分樸素,甚至那衣服邊角還破了幾個洞,看着似乎真的不是鳳千顏扮的。
難道她真的走這麼快這麼快就離開這裏了
索梁一邊疑惑,一邊又有些惱羞成怒。這個人,居然再一次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了,下一次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麼好的機會。
這麼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都沒有抓到她
索梁無比煩躁地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正煩惱間,有一人落在他身前,“主子。”
“怎樣,拿到藥材谷的消息了麼”
“拿到了。”那人恭敬地把剛剛在拍賣會上出現的木盒拿出來,而後遞給他。
索梁接過木盒,剛剛想說些什麼,手中一空,竟是直接就這樣被人搶走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的東西被搶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索梁一時間臉都黑了,擡頭一看,看見一片衣角,毫不猶豫就追了上去。
該死的,居然還敢再回來
憑着那身形,索梁也能認出,那就是剛剛從他手下逃脫而走的鳳千顏。既然她還敢再回來,那就別怕他不客氣了
只是這鳳千顏雖然武功不好,這輕功學的倒還是不錯。
索梁追了半天,就只能看見一個背影和身上穿的衣服。仔細一看,似乎有些眼熟。
該死,這不就是剛剛那洗衣服的農家女嗎
索梁意識到,他再一次被鳳千顏用易容術在眼皮子底下騙了。怎麼會這樣
他怒火中燒。
兩人一逃一追,不知不覺來到了一片繁華的地帶。這裏人潮涌動,若是要追上去原本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而索梁眼睜睜地看着鳳千顏進入了一間酒樓。
索梁吩咐他的手下到酒樓的後門去守着,自己則從酒樓大門衝了進去。
剛衝進去,就和一個店小二撞上了。
小二被他撞的一個趔趄,忍不住皺眉,粗着嗓子說:“這位客官,怎的這麼着急莫不是要找什麼人”
“小店裏人很多,客官還是要小心一些”
索梁懶得聽這店小二繼續絮絮叨叨,瞥了他一眼,而後不耐煩地把他撥弄到一旁,看向酒樓大堂。
酒樓大堂生意不是很好,正值混亂時刻,自然也沒多少人來這酒樓裏喫東西,還有幾個店小二坐在一旁無所事事。
壓根就沒有剛纔那個店小二說的客人很多。
索梁嗤笑了一聲,不屑地想。他剛想往樓上走,去看一看鳳千顏有沒有在那裏。
可是剛剛走到樓梯口,看見一個店小二從他面前走過。
腦海裏忽然閃過什麼。
索梁面色一變,迅速地轉過身,罵了一句。
果然,剛剛他在門口撞見的那個店小二已經不見了蹤影。
該死,又被她騙過了。
索梁神情真是難看極了。所有酒樓的店小二都會有統一的服飾,他也是看見其他的店小二衣服不一樣,才察覺到鳳千顏的易容。
這易容術可真厲害。
索梁冷笑一聲,心裏已經把鳳千顏罵了千百遍了。他沒有再去尋找,耽擱了這麼一段時間,估計早就找不到人了。
屬下從後門的方向走過來,恭敬道:“主子。”
索梁:“走吧,讓她跑了。”
屬下眼中有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只是一瞬,就恢復了正常,“是。”
鳳千顏從酒樓出來,找了個稍微偏僻一點的角落,就迅速把臉上的所有易容全部擦掉了,露出本來面貌。
她暗暗慶幸,還好出門之前是帶了易容的工具的,否則如果正面和索梁打上的話,她還真的打不過他。
不過,拿到了有關藥材谷的消息,也還算不錯。
鳳千顏鬆了口氣,離開的時候沒忘記觀察四周。沒有看見索梁,才朝難民營趕去。
回到難民營,她就迫不及待把藥材谷的消息打開來看。
藥材谷的消息只有寥寥數字,“兩國交界處,地下。”
兩國交界處,哪兩國又到底是在哪裏的地下
看完之後,鳳千顏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周圍信息實在是太過模糊了,不夠準確,想要找到也十分困難。
暫時應當是找不到的。
白朽恰好診治難民回來,就看見她坐在房間內,關切問道:“回來了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老師,我很好。”鳳千顏搖搖頭,而後就把從拍賣會上得來的鑰匙給他,“這是那種藥材在的地方,在城南的一個廢舊倉庫裏。”
“老師,你派人去取吧。有了這些藥材,應該能把難民營裏剩下的難民們治好了。”
白朽接過鑰匙,有一瞬間的驚訝。
他還想問些什麼,可看着她一臉疲憊的樣子,又把話重新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