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們都在出各種計謀,可是就是沒有一個能夠具體實施的,這讓他無比煩惱。
“到底怎麼回事本來是我們佔據優勢的,現在不過是鬼王爺一個人,居然就把我們打的節節敗退,你們倒是說說丟不丟人”
封凌志又在營帳裏罵人了。
軍師們和副將們都低垂着頭,仍是一句話未說,可心裏都在暗自腹誹着。
他們覺得,鬼王爺的確是比他們面前的這個將軍要厲害一些,畢竟人家能夠絕處逢生,而封凌志就只會罵罵咧咧,想着怎麼打敗司休。
這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的大。
然而他們只是在心裏罵着,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順服的態度,表現的十分恭順。
索梁就在此時搖着扇子進來了。
他態度十分悠閒,搖了搖扇子道:“喲,又是誰惹了我們封大將軍,大清早的就這麼大火氣”
看見他,封凌志稍稍收了脾氣,讓帳中的其他人全部都出去,這才坐下來,喝了一口涼茶稍微冷靜了一下。
他看向索梁,語氣不善,“你還沒和我解釋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如果再這樣打下去,我們就真要敗了。”
“我說了,那是他們的邪術,我也不清楚。”索梁悠閒地坐下來,態度十分懶散,“你急什麼,我們布了那麼多眼線在那裏,難道還怕他們”
“別忘了,我們還留了後手。”
聽到“後手”二字,封凌志那急躁的神情才稍稍安定下來,不說話了。
可停頓了稍許,他還是覺得有些着急,忍不住再提了一句:“你之前說要研究新的蠱毒,現下研究出來了嗎”
“暫時還沒有,還需等上一些時日。”
“等”封凌志聽到這回答,剛剛纔壓下去的火氣一瞬間就躥了上來,拔高了聲音,“我可以等,可是我身後還有那麼多人看着呢,等着我們的戰績,哪裏還等的”
索梁神色不變,雖是笑着,笑意卻未達眼底,“那就要勞煩將軍周旋了。”
封凌志想說些什麼,擡眼就看見索梁閒散的坐姿,那手還搭在他手指上不停摸着,分明是極度放鬆的形態。
剛剛想說的話全部嚥下去了,封凌志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你已經算準了我會去周旋”
“怎麼會。”索梁否認,然而那眼底分明全部都是承認的神情,“因爲我知道將軍你別無他法,必須得等,不是嗎”
說這話時,他微微傾身,眼底似乎有一股魔力,勾的人說不出任何話來。
然而說完了之後,索梁卻是又放鬆地靠了回去,道:“將軍,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既然想得到什麼,首先必須得付出些什麼。”
封凌志咬牙,應:“好。”
他現下承擔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這些軍隊並非是巫疆國一國的軍隊,而是其他十幾個小國聯合起來的兵力。
當初結盟的時候許的好處原本就是玉蜀國的土地,如今都已經處於劣勢了,這話又怎麼能服衆
唯有安撫好那些人,他才能繼續領兵,纔有可能打敗司休,得到那獨屬於他一個人的榮耀。
必須要說服那些人。
這下封凌志沒有猶豫,立馬去周旋了。
雲京皇宮內。
金貴妃軟軟地貼在司易身邊,眼神含媚,就連喚着的聲音都是極其好聽的,“皇上,可覺得舒坦麼”
“自然。”司易舒服地仰起了頭,半晌將她拉起來,吐出一口濁氣,“還是愛妃甚合朕心。”
“都是皇上擡愛了。”
金貴妃軟軟地說着,言語間絲毫不見任何驕縱氣息,仍是恭順服帖的。
看着她那帶着崇拜和恭敬的目光,司易只覺得自己內心的眸中被深切地滿足了,更加喜愛她了。
金貴妃貼在司易身邊,伸手剝了一顆橘子遞到他脣邊,“皇上嚐嚐這橘子甜不甜”
司易吃了,滿足地眯了眯眼睛。
他笑着滿足摟緊面前人的腰肢,道:“等到年關盛宴的時候,愛妃必然要和朕一同出席,到那時定讓愛妃風光無限。”
金貴妃只是笑,笑容嫵媚。
她笑了一會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不知鬼王爺那時可否回來參加年關盛宴”
“若是他能趕的回來,自是要來參加的。”
司易不甚在意地道。
金貴妃在一旁狀若無意地提了一句,“近日宮中起了些流言蜚語,說是鬼王爺把邊關裏好些將領都降職了,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是真又如何”司休那神情分明就沒把這事情放在眼中,“反正他也活不長了。”
敢在宮中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是真的對金貴妃沒有半點戒備。
就算那些將領們全部被改了,那也無濟於事。
因爲巫疆國是聯合那些國家一起來攻打玉蜀國的,司易早就已經盤算好了,司休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同歸於盡而已,不能再好了。
再說了,他身上還有那毒。
而現在司休正在軍營裏挑選新的副將。身邊的那些副將都是那五年裏司易派來的人,大多都是不堪重用的。
很多人甚至還只是用來看守他的。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司休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培養這其中的人,必然要找出個能當大任的將領之纔好好培養。
這幾戰打下來,雖然都是勝利,但卻並不簡單,耗費了司休較多的心力。
鳳千顏一直都在做司休的後盾,幫助處理傷兵,還有其他的一些藥的配製。
這一切本應該十分美好,卻因夾雜了一人讓她分外不爽。
這一日,鳳千顏剛調製好一味藥,準備給司休送過去。
這一味藥雖然不能徹底解除毒藥藥效,但卻能夠讓那威力沒有那麼厲害,也就是稍微弱化一些。
誰知纔到了那營帳的周圍,就聽見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道:“將軍,您多休息一會兒吧,現在這戰事大捷,料想敵軍也沒辦法打過來的。”
鳳千顏腳下錯開步子,沒遮掩身形,順帶也看見了不遠處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