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白朽出什麼事情。
不過白朽有些時候爲了一種毒藥的解藥,也還是會出去好長一段時間研究醫術的,鳳千顏只能自我安慰沒什麼事。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晚。
小宮女提着燈籠在黑夜當中行走。
這條路是她回宮地必經之路,她住的地方和當差的地方相距太遠了,而這一次很不巧的剛好事情多了一點,回來的時候也就晚了一點。
這條路是經過冷宮的,周圍雜草叢生,沒有什麼光亮,也幾乎沒有人會從這一路走。
儘管已經走過很多次了,小宮女獨自一人走的時候還是有點害怕。
恰好在這個時候周圍一陣風吹來,小宮女忍不住抖了抖,發出一陣寒顫。
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今日感覺好像格外可怕一些,如果不快點走,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想到自己平時聽過的那些奇聞異事,小宮女就更加害怕了。
一個不注意,也不知道是絆到了什麼,猛地朝地上摔去。
她一倒下去,腿那塊衣服都被磨破了皮。
小宮女暗暗感嘆自己真是倒黴,齜牙咧嘴地站起身來,擡眼卻看見有一人站在自己面前,一片黑暗。
“啊”
小宮女大聲尖叫着。
那人陰測測地笑了一聲,聲音帶着一種虛無縹緲的詭異和恐怖,“放心,跟隨我一起去極樂世界吧,不要怕”
因爲白朽不在,鳳千顏不得已只有自己管理着典當閣。還好有大巫師在身邊,也不算太費勁。
可一直都這樣透支自己的身體,身體也是喫不消的。
鳳千顏很快就感覺到疲憊了。
一天的時間裏,她起碼有半天的時間是在睡覺和休息的。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天之後,才稍微好了一點。
難得有一天閒下來,身體狀況也還好,鳳千顏看着外面的陽光,便想着要出去曬曬太陽。
她迎着陽光來到御花園。
常在電視裏和小說中看見御花園,御花園一般都是愛情故事的開始,鳳千顏來到這裏,才發現這裏真是好地方。
花團錦簇,還有一兩個鞦韆在,偌大的花園當中有一個亭子,周圍則是層層疊疊的花,看起來好看又不算特別華麗。
這樣的擺設讓鳳千顏也心生喜歡。
她來到亭子中,任由暖暖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感覺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剛剛好。
本應是無比好的心情,卻在此時有一些不那麼友好的聲音在耳邊出現了。
聽起來似乎是幾個小宮女在對話。
“你聽見尖叫聲了嗎就是晚上的時候。”
“聽見了聽見了,這幾天晚上都聽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她們都不見了。”
尖叫聲
鳳千顏想着,忍不住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只見那裏有兩個小宮女正在討論這尖叫聲的問題,旁若無人。也是站的地方有點微妙,鳳千顏坐在高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當真是看不見她人的。
但是鳳千顏坐在那兒,卻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下面兩人說話的身影。
“都好幾個人了”小宮女明顯十分擔心,“這樣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啊,難道就沒人管嗎”
“誰知道呢。”
兩個小宮女很明顯很害怕,一想到之後這樣的事情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頓時都沒說話了。
好半晌,纔有一個小宮女說:“你說宮裏的那位會不會管皇上現在御駕親征了,就只有她一個還有點權力了。”
鳳千顏一挑眉,這會兒她聽出來這是在說自己了,只是沒想到這些人說的居然這樣隱晦。
看來他們對她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她如此這般想着,剛想要站出來去把這件事問清楚,就聽見另外一個宮女道:“你沒聽說嗎指望她去管,你怕是指望錯了。”
接下來宮女們就是在說悄悄話了,但因爲鳳千顏有功力,還是能夠聽清楚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大概意思就是,那失蹤的幾個人很有可能是她綁架走的,就是爲了奪取魂魄。
典當閣這些日子裏的動盪平息下來,都是因爲她和典當閣裏的人許諾說會給魂魄給他們。
而且這樣的說法還有理有據。
就像小宮女所說的,現在司休去了邊疆,政權又是剛剛更替,作爲司休唯一寵愛的人,她是唯一有點權力的人了。
而司休一走,就出了這種事情,還是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中,說和她無關恐怕都沒有什麼人相信,況且她還有五行玄術。
一直等到那兩個宮女說完,鳳千顏最終都還是沒有站出來制止她們。
她總覺得這樣的謠言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着的,這種方法不就和典當閣裏衆人中過的計謀幾乎一模一樣嗎
既然有這樣的事情,那就必須去查。
鳳千顏回到自己宮殿,便吩咐人去查個清楚。
很快去查探消息的人就回來了,告訴她最近皇宮當中的確失蹤了好幾個人,而且在那些人失蹤的前天晚上必然會有尖叫聲。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弄得皇宮當中人心惶惶。
這樣下去不行的。
鳳千顏剛想想出個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大巫師就快步從宮外走進來,看見她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可算回來了。”大巫師看着她,就好像在看着什麼珍貴的寶貝一樣,“下次沒有我看着,你就別出去了。”
鳳千顏有點哭笑不得,“師父,我又不是什麼易碎瓷品。”
“不過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煩師父。”
緊接着鳳千顏就把這件事前前後後和大巫師說了,兩人準備合計一個辦法。
讓這流言在宮中繼續流傳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還要把這幕後之人都找出來,否則必然會人心不穩。
這一日,所有宮女和太監們都被召集到了一起,並且站在太陽下面,沒有允許是不允許走的。
有的太監就不耐煩了。
按理說這宮中就沒有什麼有權力的人,能夠召集他們在一起的,難不成是宮外的大人進宮了
太監圓滑的很,立馬就舔着一張笑臉去問管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