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日,鳳千顏收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放在桌上的,打開來上面寫着,“小鳳親啓。”
原來是大巫師留給鳳千顏的信。
上面寫的內容大概就是大巫師在得知黑影沒死之後,心中一直還不放心,一定要親手了結這個執念,不管黑影逃到哪裏,她都一定會把人給殺死的。
信的末尾還讓鳳千顏不要太過擔憂,而且讓她保證好身體。
看完這封信之後,鳳千顏就好好地把這封信收藏起來了。
大巫師對於黑影有一種非凡的執念,她想要去,鳳千顏也沒有阻攔的權力,只是忽然覺得有些寂靜。
其實環顧四周,留在她身邊的真心人真的幾乎已經沒有了,白朽和大巫師都離開了,司休現在在邊疆也沒有辦法回來。
只不過這一瞬間的感嘆也只是一瞬間的,很快鳳千顏就把自己投入到五行玄術的修煉當中了。
宮中的事務司休在臨走之時交代了好幾個信得過的大臣,所以這麼久了也沒有出什麼動亂,除了那一次造謠事件。
她修煉到傍晚的時候,有宮人站在外面輕聲道:“鳳姑娘,皇上拖人給信給你。”
“進來。”
鳳千顏睜開眼睛,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看向來人。
這人鳳千顏也挺熟悉的,平時在司休身邊出現過不少次。
那人呈上來一封信。
鳳千顏打開來看,鼻尖在打開的那一瞬間似乎聞到了一種似有若無的特殊味道,像是梔子花的味道,但又帶着一點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這一點反常並沒有讓鳳千顏放在心上,她很快就被信中的內容吸引了。
邊疆的事務繁多,司休再次來到這邊,發現這邊還是有很多以前殘留的問題沒有處理,便把這些詬病全部優化了一遍。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染了瘟疫的人現在還沒有得到解決的辦法,可是身上的情況也沒有再進一步惡化的跡象。
這就已經是件好事了。
那些軍醫們整天抓耳撓腮,卻是對這次瘟疫束手無策。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會解了。
在軍醫們再一次的沉默之下,司休仍是抱了一點希望,重複問了一句:“你們當中,難道真的就沒有稍微有經驗一些的就連簡單的瘟疫都研究不出解藥來”
被問到了。
每天的這個時候就是軍醫們最難度過的日子,面對司休的問話,他們能夠做的就是把頭低到最低,臉尷尬的通紅,然而也提不出什麼解決的辦法來。
司休在心中無聲地嘆了口氣,而後擡了擡手道:“罷了罷了,既然沒人會”
他本想說“那就等會的人來”,但話還沒說完,就有一道清亮的聲音由遠及近傳進衆人耳朵當中,“誰說沒有辦法了”
“我認識的皇上,可不是這麼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哦”
司休眼睛一亮。
記不清楚是多久沒見過了,分開也許一個月都還不到,然而因爲兩人都很忙,忙於自己的事情,再次見到的時候,竟是覺得隔了很久很久。
看見司休的笑容,鳳千顏也忍不住露出笑容,脣邊露出小小的梨渦,朝着司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皇上,帶草民去看看吧。”
“好。”
沒有任何猶豫,司休就答應下來。
儘管心中的思念已經噴涌成疾,但是兩人都是理智的人。他們都知道在現在這樣的處境下,大事永遠比他們的私情要重要一些。
看見司休對她明顯的和顏悅色,有人開始好奇了,在後面有些按捺不住得竊竊私語着,問這到底是誰。
有知道的人就科普了鳳千顏的身份,並且還說了這就是皇上喜歡的人,而且醫術還很好。
聽着身後的議論,鳳千顏和司休並肩走在最前面,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裏的滿足就像是投入石子的湖中漣漪一樣越擴越大。
只要讓她能夠和他站在一起肩並着肩,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兩人並肩朝着軍營的傷兵處,這些人都被隔離在這裏,承受着別人承受不了的痛苦。
來到這裏,鳳千顏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面對病患,態度要無比認真。
這裏的精銳部隊有好些也是鳳千顏當初訓練出來的,看見他們因爲中了瘟疫之後就這樣痛苦,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這些中了瘟疫的人大概的症狀就是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會無緣無故開始腐爛,並且壓根就沒辦法治療。
有可能是口腔裏,也有可能是手臂、大腿,也有可能是臉。
就好像被什麼人挖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大洞,看到的時候真的覺得挺慘的。
一般人看見這樣的狀況,都會覺得不忍心,有可能還會覺得噁心。然而鳳千顏神情慎重而認真,並沒有露出任何負面情緒來。
跟着來的軍醫和正承受着痛苦的士兵們看着她認真的臉,都覺得她會認真對待所有病患,浮躁的心都安穩下來。
鳳千顏仔細檢查了一會兒,不過檢查了三個人之後她就轉身向司休道:“皇上,有些情況微臣想獨自同您一人報道。”
司休自然是沒有什麼不同意的。
來到一旁沒什麼人的地方,鳳千顏才語調鄭重地道:“阿休,這種情況我之前也遇到過,這壓根就不是什麼瘟疫,而是一種蠱術。”
蠱術
司休神情鄭重起來。
不怪乎如此,畢竟會巫術的巫疆國已經在大巫師的帶領下朝玉蜀國投降了,可是爲何又會出現巫術呢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司休道:“那可以治療嗎”
“可以。”
鳳千顏點頭,而後就朝着那裏間走去。
巫術的解除對於鳳千顏來說不是一件難事,只要五行玄術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她只需要把五行玄術傳輸一點到那些人身上,巫術就能夠解開了。
五行玄術當真是最厲害霸道的法術。
於是回到軍營當中,軍醫們就看見他們束手無策的“瘟疫”,居然被鳳千顏用手輕輕地放在那些人上面就好了。
中間的時間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