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不能登上皇位的。如果風陌公主要得到皇位,就必然要把當時的其他皇子全部殺光。
慕容遲當初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忍辱負重,趕緊稱病來到了逍遙谷。
只是他就算逃的再快,風陌公主還是把一種幾乎無解的毒藥下在了他身上,讓他飽受痛苦和折磨。
這種感受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慕容遲的母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當初在風越國皇帝身邊侍奉的時候因爲意外而有了慕容遲。
在萬般艱難之下生下來慕容遲,但是生下來之後也受了萬般屈辱,身體有了許多的病痛,風越國皇帝也壓根就不記得還有這麼一號人了。
最後才因爲頂撞了風陌公主而被賜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巧合又那樣自然。
看着慕容遲那瘋狂的模樣,風陌公主就好像找到了什麼他的把柄和缺點一樣,忽然瘋狂地笑了起來。
她笑着道:“你都查到了那也沒事。”
“反正你娘就是個賤人,她就像條哈巴狗,本公主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真是蠢死了。”
“還有你這個你娘生出來的雜種,倒是沒想到你運氣好,居然能活到現在。”
慕容遲聞言雙目赤紅。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越到這個時候,他越要冷靜。正是生氣,纔不能在風陌公主眼前表露出來。
越表露出來,只會讓風陌公主更加得意。
而他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慕容遲迴到自己的那把椅子上,而後低頭俯視着她,“是啊,那就多謝誇獎了,不過你還是認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再來和我說話吧。”
風陌公主那得意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滯。
不過她馬上就撿起她那幾乎已經不存在的高傲說:“慕容遲,你別得意,本公主很快就會獲救了。”
慕容遲絲毫不在意她的說法。
他桃花眸泛着冷意,忽然伸出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你做什麼慕容遲”
風陌公主的臉色在一瞬間變的慘白,身體不住地扭動着,然而卻沒有絲毫辦法逃離慕容遲的雙手。
他似乎在尋找些什麼,絲毫沒把風陌公主的掙扎放在心裏。
他一邊摸索,一邊神情冷淡。
就好像他現在觸碰着的這具身體不過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而已,壓根沒有什麼性別之分。
摸索了一會兒,忽然,慕容遲勾了勾脣角,笑道:“找到了。”
找到什麼
風陌公主只是一感受,瞬間就變了臉色,她大聲喊道:“慕容遲,你不要臉”
“多謝誇獎。”
慕容遲勾着脣角開心地笑了,旋即就從她的衣裳裏掏出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小小的玉璽,玉璽做工精緻,泛着瑩潤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風陌公主這時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慕容遲,你還給我,這是我的東西。”
“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命令我嗎”饒是風陌公主再怎麼掙扎,卻是壓根都碰不到慕容遲一點,“再說了,這怎麼就成了你的東西了。”
但實際上這是風越國皇帝的象徵。
只有皇帝纔會擁有這枚玉璽。
事實上風越國早就被風陌公主掌控了,現如今的皇帝也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風陌公主此番前來玉蜀國只是爲了更好地穩固自己的權力而已,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一來卻是丟了自己所有。
風陌公主目眥欲裂,狠狠地瞪着他。
慕容遲壓根沒把她的兇狠視線放在心上,仍是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現在還有信心說有人來救你”
風陌公主沒說話。
但是她渾身就像是一隻癟了的氣球,再也沒有之前的高傲和信心滿滿。
這原本就是她最大的也是最後的倚仗,可是現在居然被拿走了,還能有什麼底氣
慕容遲看着她泄氣絕望的樣子,卻覺得更加好玩了,忍不住輕笑道:“這樣你就沒有了鬥志了”
“風陌公主,咱們現在這才早着呢,我們之間的帳,可以一點,一點來算了。”
風陌公主面容驚悚。
在這裏住了一晚上之後,第二日鳳千顏便被通知說司休已經來了,她立馬就趕去了慕容遲那裏。
到了昨日的那個房間,卻發現兩個男人一人佔據了一把椅子,房間內氣氛有些難以描述。
慕容遲倒是還好,他面上總是帶着笑容,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司休則是沉着面色,渾身彷彿泛着冷氣。
看見他的一瞬間,鳳千顏就笑了起來,喚道:“阿休。”
“小鳳。”
宛若冰山融化一般,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司休全身的那種冷意就全然消失了。
鳳千顏撲過去,同他說了一會兒話。
慕容遲在一旁當了一會兒電燈泡之後終是忍不住了,輕咳一聲道:“你們兩個別忘了今日過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我們是來談合作的,並不是來看你們兩個之間膩膩歪歪的。”
鳳千顏這纔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脫離了司休的懷抱,那面上也忍不住紅了一些,神情有些尷尬。
不過此刻她也算是真正相信了慕容遲的話,他是真的想帶走風陌公主,而不想要那個皇位了。
這樣的情況着實是很少見。
幾乎沒有人能夠在絕對的權力誘惑下無動於衷的,如果真的要說有,那就只有慕容遲這個奇葩了。
鳳千顏先給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的司休說了一下現如今的處境和情況,最後道:“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的。”
“怎麼樣”
慕容遲問。
司休想了一會兒,卻是冷靜地問:“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而且,我爲什麼要放走風陌公主”
慕容遲爲什麼要做這個交易
無非就是他知曉玉蜀國絕對有能力收復風越國,而且一旦收復了之後,風越國皇室裏的所有人都歸他處置了。
正是因爲這個,但是他又有不得不處置風陌公主的理由,所以才這樣糾結,纔會提出這個交易。
而司休完全有理由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