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休卻已經有很大意見了。
他冷漠說:“小鳳不需要去看些這種東西。”
司休面容冷峻,卻是這樣說的。
慕容遲一怔,而後那張妖孽的臉龐上就帶了笑容,湊近他:“司休,我是在和鳳千顏說話,你插嘴幹什麼”
兩個男人之間針鋒相對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起來了。
這種感覺,讓夾在中間的鳳千顏很不好受。
儘管有些時候慕容遲的做法是有些太過了,但她和他相交,有些時候覺得這樣的朋友還是很不錯的。
她也馬上站出來圓場。
鳳千顏笑着說:“你們兩個沒必要這樣的呀,其實你們兩個都算是我很熟悉的人。”
“阿休是我的夫君,而慕容遲現在是我的戰友,我兩個都不想讓你們爲難,你們也沒有必要鬧不愉快。”
兩個男人都明白她說的話,其中蘊含的道理他們也懂。
只是,男人之間總是會有一些看不慣的情緒,他們可以在鳳千顏面前假裝很和氣,但背地裏,卻可能仍舊是冷漠的。
鳳千顏也不在乎這些。
她全部注意力在剛剛慕容遲說出來的那個提議上面。
她笑着說:“慕容遲,你剛剛說什麼要帶我去看好戲”
“是啊。”
慕容遲提到這件事,就異常興奮,“我這次爲他準備了好些真正的大家小姐,我倒是要看看,這次他要怎麼拒絕。”
他脣角微勾。
現而今他全部的時間就是待在這皇宮裏,也沒有別的事可做,唯一可以做的事就不過是在四皇子那裏找樂趣了。
也不枉他這樣做。
這樣做,着實讓現在的四皇子非常苦惱,也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不用從慕容遲那裏瞭解,鳳千顏都從宮裏聽到很多個版本的故事了。
聽到這一點,她非常有興趣。
慕容遲更是抓住了她的心理,而後眨了眨眼睛,就像是在盛情邀請她一樣,“總之,你去不去和我一起看熱鬧”
“很好看的。你想想看,到時候各家小姐都圍在他身邊,但是他要維持他那虛僞的皇帝形象,又不得不遷就那些小姐的樣子,這不是很好笑嗎”
他描繪出了那個場景。
說實話,這場景描述的的確惟妙惟肖。
四皇子就是那樣一個人,爲了利益,爲了自己在外面的表面面子,就不得不妥協,然後委屈自己去做一些自己可能並不喜歡做的事情。
這樣的憋屈模樣,只要稍微想想,心裏的確很高興。
鳳千顏也來了興趣。
事實上,慕容遲給四皇子吃了這麼多次癟,但鳳千顏真正參與到的也還只有那一次而已。
去看他喫癟倒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慕容遲約定了地點之後,鳳千顏欣然答應了。
等到慕容遲走了之後,鳳千顏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好像她一直忽略了某個人。
等到她轉過頭來,只看見司休正在慢悠悠地喝茶,動作優雅淡然似乎根本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定睛一看,那眉目極其冷淡,仔細看來,他周身似乎都散發着一股冷淡的氣場。
這種氣場讓人無法靠近,也很難靠近。
“阿休,你理理我嘛。”
她喚了很久,但還是沒有得到司休的迴應。
她的聲音有些許的委屈,眼中更是波光粼粼的,那雙眼睛就彷彿會說話一樣,眨巴着,很容易撥動人的心神。
這種感覺着實讓人心動。
然而司休卻沒有因爲她這些動作而有絲毫動容,仍舊是一張冷冷的臉,不發一言。
鳳千顏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確實,自己男人就在旁邊,她卻一直在跟別的男人說話,冷落了他,這樣不好。
接下來,鳳千顏就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刻而有意義的反思,一直在不停地自責,而後說着自己的不對。
然而這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因爲司休對她仍舊沒有任何迴應。
這簡直是一塊壓根化不了的冰塊
鳳千顏登時覺得自己有點脾氣了。
這個世界上,誰還不能有點脾氣了就準他這樣傲嬌
只不過她有脾氣的方式很奇怪。
她並不會生氣,也不會無理取鬧。
她只會專門抓着別人的痛處講。
就比如現在。
鳳千顏再次不要臉地湊到司休面前,仔細端詳了他一下,然後脣邊就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讓我來看看。”
“啊,堂堂的玉蜀國皇帝,居然爲了一件小事就醋的不要不要的,這怕是掉進了醋罈子裏了。”
她靠過去,還不住地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旁邊,就好像聞到了什麼特別不好聞,特別酸的味道一樣,“說起來,這真的很酸呢。”
司休目光更冷了。
他靜靜地看着面前的鳳千顏,眼裏深邃的眸光似乎要把她吞噬了一樣。
這的確是可以喫人的眼神。
“你還說。”司休終於有了動靜,他是羞惱交加,將鳳千顏壓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貼着。
鳳千顏倒是絲毫都不害怕他。
也許聽過司休名聲的人看見他這樣一張黑臉,馬上心裏就會覺得害怕,或者說對他有一種敬畏之心。
但鳳千顏從未有這樣的感覺。
她甚至挑了挑眉,勾了勾脣,聲音竟是有幾分魅惑:“阿休,你是要在這裏辦了我嗎啊,我好害怕啊。”
話語雖然驚慌,但是那笑容卻是挑釁的。
這笑容,讓司休眸光更加深沉。
但他也是理智的。
司休目光深沉,最後還是十分傲嬌彆扭地說:“別和慕容遲走太近,我不喜歡。”
“好。”
鳳千顏甜甜地答應一聲,那笑容則是更加甜蜜了。
她擡手就爲司休整了整衣領,笑着說:“我相公都這樣說了,我怎麼可能還和他走的很近呢”
“放心,我只是想要看四皇子的笑話而已。”
到了和慕容遲約定的那一天。
慕容遲和鳳千顏一起來到原本應該給四皇子舉辦宴會的那個宮殿。
但走近了去聽,卻發現裏面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他們兩人都開始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