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便拂袖而去。
這樣決絕,鳳千顏在他背後怎麼喊都喊不回來。
她失神地看着面前這一桌子菜,整個人面色都白了。
她臉色慘白,就這樣看着面前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也沒了胃口,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到底,她做錯了什麼
鳳千顏怎麼想都沒想通,而且還越想越生氣。
她都沒有追究他單獨去見慕容語的事情,他又有什麼資格來冷落她
她越想越委屈。
鳳千顏心裏難受極了。
她不是什麼沒有感情的人。
她能夠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淡之意。
罷了罷了不想了,想了還糟心。
鳳千顏如是想,擡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不知不覺已經逛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這裏的風景現而今也一樣是美好漂亮的,但是鳳千顏卻沒有心思欣賞。
她整個人的心情都十分低落。
在御花園裏她漫步目的地逛着,鳳千顏心裏的鬱悶怎樣都無法疏解,只好鬱悶地踢了踢面前的小石子。
忽然,她擡頭,就看見了面前的梨樹。
梨樹非常大,這是御花園裏最大的梨樹了。
看見這梨樹,鳳千顏眼睛一亮,想起了曾經慕容卿對她說過的:“在御花園裏的那棵最大的梨樹下,還埋着一罈子酒。”
她毫不猶豫開始挖了起來。
傍着梨樹,她挖了好一會兒,滿手是泥,總算是挖出了一罈子酒。
酒香四溢,十分好聞。
這正是她之前喝過的好喝的酒。
看到美酒,她整個人又重新提起了精神,十分開心。
有美酒,心裏的鬱悶也算是稍稍疏解了一些。
司休什麼的,就先滾到一邊去吧
她如是想着,就開始喝起酒來。
靠在這棵大大的梨樹,鳳千顏一條腿這樣彎着,就這樣隨意隨性地喝着酒。
美酒入喉,十分舒暢。
周圍有一些宮女,但她們都自覺地沒有靠近她。
幾乎所有宮女都知道,今天是他把滕戈拉下了馬,她的手段了得,並非這些宮女們能惹的起的。
鳳千顏也不在意她們的躲閃。
只是看見她們明晃晃的閃躲眼神,也就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鳳千顏獨自一人在這邊整理着自己的心情,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酒,動作隨性自然,瀟灑無比。
禁錮在宮中的這麼多人哪裏有人見過這樣的風姿
那些宮女們雖然不敢接近她,但是遠遠地看着,眼底也是有着幾分豔羨的。
她們豔羨她身上毫不在乎的態度。
鳳千顏正在這邊喝着酒,有一人忽然停在了她面前,有一道無比怯懦的聲音響起:“鳳御醫,這個給你。”
遞過來的是一個小紙包。
紙包裏包着的是一些小甜點,隔着紙都能聞到香味。
鳳千顏擡眼看,這是她宮中的一個小宮女。
她脣邊浮現幾許漫不經心的笑容,說:“給我做什麼你自己喫便是了。”
“鳳御醫。”小宮女的聲音顫抖,似乎還有着幾分害怕,但還是堅持遞了過來,解釋:“方纔奴婢看見您並未用膳,所以才斗膽送這些給你。”
竟是這樣。
鳳千顏極輕地笑了一聲,而後擡手接過這個小小的紙包,說:“既如此,那我就先收下了,多謝你的好意。”
“不用謝。”
小宮女飛快地說了一聲,就立馬想要離開,末了還補充了一句:“鳳御醫,往後不要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
身爲醫術相當好的人,鳳千顏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
只是被人關心的感覺着實不錯。
鳳千顏笑着看着手中這個紙包,而後打開了來,慢慢吃了下去。
甜甜的,似乎將她的鬱悶心情都驅散了不少。
慕容遲找到御花園的時候,發現鳳千顏已經躺在了地上,旁邊還放着一罈子已經倒完的酒。
酒罈子旁邊有一張紙,紙上還泛着幾點油光。
他沒有多想。
走過去,發現鳳千顏正大咧咧地躺在御花園的草地上,不免皺了皺眉,輕聲說:“鳳千顏,你怎麼睡着了”
喊了一會兒,人沒醒。
慕容遲心中不耐煩,又看了看旁邊的酒罈子。
雖空空如也,但裏面那種醇香還是在的,就他這種經常喝酒的人都能聞出來,這是一罈子非常好喝的美酒。
他被吸引了,想嚐嚐看。
奈何這罈子裏的酒完全就沒有一滴了,更別說來喝了。
他不免有幾分納悶,嘟囔:“你這人也真是的,就這樣睡着了,把一罈子美酒就這樣倒了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慕容遲做了單口相聲好一會兒,旁邊睡着的人兒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喂,喂。”
慕容遲雙手放在鳳千顏的肩膀上,不斷地搖晃着。
饒是這樣劇烈的搖晃,但鳳千顏還是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痕跡,仍然是緊緊閉着眼睛,好似不願意睜開一般。
慕容遲心裏幾乎是“咯噔”一聲,而後立馬在這御花園裏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他這樣的喊聲立馬就吸引了御花園裏當差的宮女。
宮女們連忙過來,恭恭敬敬地詢問道:“殿下,請問有何吩咐”
“快,快去叫太醫來”慕容遲連忙喊道。
聽到鳳千顏昏迷不醒的消息,司休連忙回了宮殿。
宮殿裏已然有了兩個人。
一人就是慕容遲,還有一人是太醫。
鳳千顏躺在牀上,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生氣。
司休直接就來到太醫面前,問:“太醫,她現在怎麼樣了”
太醫看向他,搖頭。
他皺眉,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鳳御醫現如今脈象平穩,不像是有什麼病,倒像是被什麼祕術迷惑了心神,導致不能醒過來。”
祕術
司休皺眉,心底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擰眉看向太醫,再次詢問:“那有沒有辦法讓她醒過來”
“這,”太醫面上浮現爲難:“這還得看鳳御醫自己個人的造化,是否能醒現在還尚未可知。”
司休內心頓時“咯噔”一聲,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