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騎砍戰爭 >第四十九章 我的兄弟
    “仁兄,真是叨擾了”

    北城,太史慈正在朋友家中稍座,眼中似有鬱結,朋友也沒多問,還是和幾年前一樣,熱情的招待着他。

    “子義稍座,我去準備些飯食”

    太史慈從懷中摸出一吊錢,有百十文的樣子,想要答謝朋友招待,想了想又揣進懷裏,有點拿不出手。

    現在的物價飛漲,這點錢對其來說也就一頓飯錢的事,太史慈箭術極爲不錯,本在山中打獵也能夠養活自己。

    奈何聽聞母親被黃巾軍請來縣中做客,趕路甚急,也沒帶上盤纏,哪成想人家是爲了自己。

    和母親一番商談,在其勸解之下,決定先避避風頭,如此,只能叨擾友人了

    許朗看見太史慈的動作,微笑着搖搖頭,拍拍太史慈肩膀。

    “幹嘛呢,這是,兄弟我有手有腳,還管不起你一頓飯了,咋地”

    說完轉身去了後廚。

    太史慈臉上微微一紅。

    “沒有,沒有,那就麻煩了”

    見着友人離去,望着屋外的暖陽,太史慈剛剛還愉快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自家世代清白,母親可不想自己從賊。

    太史慈心裏也苦啊,雖說自己箭術不錯,聞名於黃縣,但也不至於被黃巾軍大將管亥看中啊。

    憑着自己的箭術,也可確保家中衣食無憂,自己並非名士,也非豪門,其實這條出路在他看來也蠻好的。

    雖說自己確有一絲心動,奈何黃巾賊畢竟是黃巾賊,漢室威望仍在,母親並不是很看好黃巾軍。

    想來母親也是爲了自己以後能有個好出路,甘願爲其人質。

    “唉,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去年張角黃巾起義,波及28個州郡,最後不也被滅了嗎,更何況,這小小的青州黃巾。

    假裝開心的和朋友一起喫飯。

    “子義,來喫這個,最近幾年怎麼不見你了。”將一條清蒸鯽魚推給太史慈。

    “嗯,挺香啊,仁兄手藝見長,佩服佩服”

    “這不被一遊方老道收爲弟子,跟其學習箭術、槍術和一些粗淺武藝”

    “那你多喫點,補補身子,知道你飯量大,我準備了足足四條,哈哈”

    “成”

    “最近學成歸來可喜可賀啊”

    太史慈謙虛的點點頭。

    “只是粗學而已”

    “那也比我厲害多了,哈哈,來再喝點,最近雖有無數黃巾難民涌入,不過對咱們的影響不大。”

    太史慈一口乾完杯中酒水,略有感慨的說到。

    “嗯,這批黃巾軍不比往年,更有組織性,更有凝聚力,我見過他們頭領,是一個挺不錯的人”

    許朗嘿嘿傻笑。

    “聽說,這次太平教聖女要給我們分地,我家也有,每人兩畝地,這些土地都不收稅”

    太史慈嘴角微微抿起。

    “我家也有,好像是不分男女老幼,皆有土地,是挺不錯的。”

    一聊起最近的事,許朗也是滔滔不絕,本以爲即將面臨一場兵災,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結局。

    “嗯,最近一個月時間,黃縣的變化太大了,黃巾軍幾乎把東萊郡無數豪強都清洗了一遍。

    分田地的同時,還規劃了近百個農業區,養殖區,漁業區,林業區。

    我家在北城,田地都是就近分配的,我家的田就在黃縣北城貳號農區。”

    太史慈舉起酒杯,二話不說又悶了一口。

    “那恭喜你了,來再喝一個。”

    友人用有些木訥的眼光看着太史慈,打趣道:

    “看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要不我請客,帶你去翠雲居玩玩”

    太史慈不屑的笑笑。

    “去你的,沒事沒事,就是想些事情,跟你嘮嘮嗑心情好多了。”

    一頓飯吃了許久,太陽已經西斜,許朗不顧酒勁上頭,又連續下廚兩次。

    “什麼事,你可別憋在心裏,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

    “吾曉得的,只是,唉”

    許朗又給太史慈碗中添酒,好幾年不見,兩人竟然一點也不生分。

    “吾也不問你啥事,反正有需要找兄弟,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人活着什麼都有了,死了什麼都沒了”

    “汝這還感嘆上了,嘿,不說這多,喝酒喝酒”

    “哎,這可不是感嘆,事實好吧,你看那些死了的人,多可憐,我親眼見過一個7歲的小娃娃,眼睜睜的看着父母身死,卻無力給父母收屍。

    他只知道哭,什麼事都做不了,直到哭的嗓子都啞了,依舊在抽泣。

    時間慢慢過去一天,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父母屍體腐爛,屍身上爬滿了蟲蠅。

    如此,那小孩依舊不肯離去,還是不願走,即使內心恐懼、噁心,依舊守着兩具屍體。

    人來人往,沒有人多看小男孩一眼,直到有個好心人一把火燒掉了屍身,小男孩這才止住了哭聲。”

    太史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生氣的安慰道:

    “汝又在說自己的經歷吧,仁兄不是我說你,一切向前看,想來這也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許朗哈哈大笑,眼淚都不自覺的奪眶而出。

    “吾就是感嘆,生命有時就是那麼脆弱。”

    “仁兄就是那個好心人,雖然咱兩當時一般大,但我能看出來你的心中有一股血性,從那以後我就認定你這個朋友了。”

    “提這個做什麼,來,喝酒喝酒”

    許朗大口悶了。

    “痛快”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許朗正喝的興起,不想讓人攪了酒興,對着門外就是一聲大喝。

    “誰啊,今天有事,概不歡迎”

    “砰”的一聲院門被一腳踹開,管亥身後跟着近千人,拍拍手,無數弓弩手攀上院牆,手中的弩箭適時對準院內。

    兩三步上前,身後士兵踩着整齊的步子緊緊跟隨,嘩啦一聲幾十人一下子涌進了小院。

    目光越過小院,一掃前廳,正是太史慈、許朗兩人,一時間無數弩箭瞄向兩人,管亥身旁幾十士兵舉起大盾,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此時,太史慈已經動作迅速的提起一旁長槍,同時一個轉身,將長弓、箭袋掛在身上,僅片刻之間已經完成所有準備。

    管亥眼神一凜,聲如洪鐘。

    “太史慈,汝讓吾找的好苦啊,哈哈。”

    媽的,自己辛辛苦苦找了他半天,他到好,和朋友一起喫酒聊天,誰人能忍,定要將其一刀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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